同一时间,灰暗的公寓卧房内。
万丽娜一手拿着红酒杯,半倚在沙发上听着手机里发出来的魔鬼笑声。
杏眸微眯,眼底的狰狞森寒毫不隐藏。
“知道我为什么帮你吗?”
电话那边,一阵令人心寒畏惧的诡笑,还传来一阵似快乐又似痛苦的叫声。
她知道他在播放着什么,就是她曾经用来陷害宁婉鱼的那段视频。
龙耀阳被下药,她偷偷爬上他的床的那段视频。
往事一一,想起来却全是愤恨。
本打算利用宁婉鱼除去他身边的障碍,没想到却事与愿违,留下了这更大的祸害。
龙耀阳不会不爱她,这全是宁婉鱼的勾引,是她故意勾引,让龙耀阳看不清自己的心。
所以,她决不允许她抢走属于自己的东西,绝不允许。
啪的一声,捏碎手里的玻璃杯,碎片四散割伤了她的手指,流出鲜红色的血。
可她却像是没有痛感一样,狰狞而扭曲的盯着手机。
“丽娜,我要你和他结婚,我要你帮我拿回属于我的所有东西,就像我们曾经做过的那样,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我有一种药,可以帮你控制他的思想,意识,让他永远忠于你,做你的奴隶。”
沙发上的万丽娜更紧的捏住手中的碎片,肉*体上的疼痛会让她的精神亢奋。
双眼微眯,笑容诡异且阴森。
奴隶?呵呵!
清晨,海城的天空阴沉的厉害,像是有一场暴风雨要来。
天空呈现灰白的颜色,万里无云,也看不到太阳。
龙耀阳将车停在万丽娜的公寓门口,下车。
“太太,龙先生回来了。”
自从龙耀阳答应和她结婚以后,万丽娜就要求佣人全部改口叫她太太,叫龙耀阳先生。
佣人从龙耀阳的手中接过西装外套,退了下去。
他松开脖颈间的领带,走到客厅的沙发处坐下。
视线微眯,脸色不善。
盯着正从二楼卧室里走出来的万丽娜,今天的她穿着一袭红色抹胸旗袍,扭腰摆臀的从楼梯上走下来。
她的大波浪卷发被她卷起,歪在右侧,额前的刘海向左侧垂顺。
精致的妆容,得体的笑容,看起来即妩媚又风情。
龙耀阳仅是扫了眼,便转开视线,不停的低头看时间,一脸不耐烦。
她走到沙发处,将身体依偎进男人怀里。
双臂绕过他的腰肢,搂的很紧。
这样温暖的怀抱,她已经想念了很久,所以决不会放手,更不会让给其它女人。
她偎进他怀里,暧昧的蹭着,勾起唇角。
“耀阳,下个星期我们就要结婚了,可我们还没拿证呢,不如,今天我们去民政局拿证吧。”
龙耀阳的目光从手表处挪开,视线幽冷的推起她。
“我已经委托宫焰在拉斯维加斯替我们拿证,明天他就回来。”
万丽娜不满,坐直身体噘起小嘴:“为什么要在那边拿证?我们直接去登记不是更方便?”
龙耀阳没说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我还有会要开,你叫我过来,要说的就是这件事?”
他的口气,好像她为了这么无关紧要的事耽误了他的时间似的。
万丽娜的笑容僵了僵,咬紧牙关,极其精致细嫩的手指捏住裙摆,从沙发上站起。
“你又没和我说让宫焰拿证,我以为你忘了。”
万丽娜转头,向厨房里的佣人招招手。
“我早上让她们炖的清火莲子汤,去心火,清热除烦、养心安神,我觉得你最近太累了,会有火。”
她的视线勾人的往下一瞟。
“喝一碗再走吧。”
转身,从佣人的手里接过小碗,递到龙耀阳面前。
龙耀阳垂目,却没有伸手去接,睿智的视线扫过面前的小碗。
“怎么?还怕我给你下毒啊?”万丽娜半开着玩笑,拿起小碗放在唇边抿了一口。
“喝吧,我特意给你炖的,在拉斯维加斯登记的事我也听你的,我的这点心意你都不接受吗?”
龙耀阳锁紧眉头,犀利的视线扫过她,伸手接过小碗,一仰头,将莲子汤全部喝下。
递给她:“我要的东西呢?”
万丽娜淡笑着,走去沙发前的茶几下拿出一管玻璃针剂。
他伸手接过,迈开步伐转身,离开时毫不留恋。
万丽娜站在公寓门里,目送着男人离开,还对着车窗里他露出的侧脸摆了摆手。
待车子开远,她才单指挑起那个空碗,在手中晃了晃。
唇角微扬,眼尾向上眯起。
啪的一声将空碗甩在墙上,碎裂成片片花瓣状的碎瓷。
“还愣着干什么?出来收拾干净。”
她回身上楼,冷冽的视线往厨房里看,对着瑟缩的佣人们冷声吩咐道。
院长办公室。
龙耀阳将新拿来的药剂往穆尘面前一推。
“这药的成份提炼出来了吗?”
穆尘拿起药剂,在眼前晃了晃,仔细的观察着它的色泽。
摇头道:“哪那么容易,这药的成分很复杂,太心急的话,可能不但救不了她,反而会让她丧命。”
穆尘招来助手:“给她打进去。”
“昨天晚上,她的手又发抖了。”
龙耀阳的声音很低沉,很平淡,五官表情也看不出什么异样。
他从座椅上起身,站到窗边点了根烟。
“我测过她的脉搏,比正常人快一倍,这药是不是有副作用?”
“没有药是没有副作用的,更何况是毒性这么强的药。
穆尘穿好白大褂,装起听诊器:“你想保她的命,现在别无它法。”
他走到门边,突然回过头:“你找到他了吗?”
龙耀阳又吸了口烟,后腰靠在落地窗上,侧斜着视线往楼下看,轻声道:“他还没露过面,每次都是给万丽娜寄u盘,没有地址。”
点了烟灰,单手抬起揉了揉鬓角,转移话题道:“过几天我不在,帮我照顾她。”
穆尘回过头,看着他身体弯曲的靠在落地窗上,袅升的烟雾从他的右指间飘上来。
他视线轻垂,不知道在看着窗外的哪里。
“小心点,我这窗户年久失修,你要是从这里掉下去我可不管。”
房门关上了。
龙耀阳收回视线,抬起右手把烟送到嘴边。
耳边响起她昨晚的小声喃喃:“叔叔,你身上的烟味好重。”
龙耀阳捡过纸杯烟灰缸,将剩余的烟蒂按灭在里面。
打过针剂的宁婉鱼身体不再僵硬,脸色也不苍白了。
吃着苓姨削好的苹果,脸蛋红扑扑的。
龙耀阳推门进来,苓姨站起,很有眼力的退了出去。
“龙少,我去外面转转。”
“嗯。”男人点头,苓姨微笑着回过头,开门出去。
龙耀阳走到床边,挨着她伸的笔直的腿坐下:“今天有体力吗?我带你出去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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