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龙耀阳脱掉西服,扯掉领带,领口解开三颗扣子,又把袖口解开,向上挽起。
身体半侧,睿智的视线往桌上扫,看到那三个空瓶子时,眉峰微微皱起。
此时离零点还有5分钟,床上的女人又开始不老实了,好似很痛苦般的动了动。
突然坐了起来,撑大黑白分明的眼。
她要吐。
不是第一次看到酒醉后的她了,龙耀阳很清楚,立刻将她从床上抱起,要送到浴室。
结果
哇!
全吐他名贵的衬衫上了。
女人的身体被他抛回床上,呼吸,呼吸,平稳呼吸。
他扯掉衬衫,甩在地上,又脱下长裤,顺手把床上迷糊的女人也扒光,重新抱起她往浴室走。
浴缸里放好温水,将女人扔下去,又重新折回卧室拿起内线电话。
“我这里是1818号房,替我做清洁。”他啪的甩上电话,将内裤甩在地毯上,走进浴室。
两分钟后,门外响起门铃。
“进来。”他知道清洁员手里有门卡。
咔嚓,房门推开,外面的清洁人员走进来,盯着一地的衣物与呕吐物,皱皱眉。
“先生,这些衣服要拿去清洗是吗?”清洁阿姨礼貌的问。
“拿去扔掉,明天早上送两套衣服过来。”
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但男人磁性低沉的嗓音却很清晰。
“好的,先生。”清洁阿姨快速收拾起来。
五分钟后,她把卧室收拾的一尘不染。
“先生,都收拾好了,床单被罩都换好了。”
“钱包在茶几上,小费自己拿。”浴室里再度传来男人的嗓音。
清洁阿姨笑着摇摇头:“不用了,先生,谢谢,那我先出去了。”
她把那些名贵的衣服收进袋子里,转身就出去了。
房门关上,卧室里变得安静,只有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水声。
宁婉鱼半躺在浴缸里,迷蒙中睁眼。
她不舒服的动了动,嘤咛道:“想吐,不舒服。”
闻言,男人的大手掐上她的脸颊。
“疼”她用力的推他,灵动的大眼睛里全是水花。
醉倒后倒不伪装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知道疼,以后就听话。”他拽起她。
细心的替她擦干净身体。
翌日,清晨。
宿醉之后的头痛欲裂,记忆回归脑海。
她和柳思聪喝了酒,喝了好多,然后
“啊”她忽然惊叫一声坐起,膛目瞪大,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身上,光着。
侧头,一副背对着她的男人身躯。
大脑轰的一片,炸了。
二话不说,拽着被子连滚带爬的下了地。
她的声响搅醒沉睡中的龙耀阳,男人不悦的睁眼,回头:“醒了?”
看到床上的男人是他,宁婉鱼更懵了,不经大脑的问道:“怎么是你?”
问完,看到男人沉下的脸色,她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竟问这种蠢话。
“不是我,你以为会是谁?”龙耀阳从床上坐起,赤果着身条,黯淡看她,满脸不悦。
宁婉鱼可不敢和他坦然相对,小脸一转,红红的,聂聂道:“我昨天喝醉了,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来的,有些意外罢了,没别的意思。”
她想问柳思聪呢,昨晚他是什么时候走的,龙耀阳又是什么时候来的,她有没有说错什么,做错什么,她全然不记得。
可嘴巴一张一合的,犹豫很久,还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裹着被子冲进浴室。
说多错多,头昏脑胀身上也痛,还是别问了。
女人的小脚刚走进浴室,扔下被子,站在洗漱台前时,傻眼了。
她站在镜子前转来转去,盯着全身遍布的红红紫紫拧眉看,越看越暴躁。
龙耀阳听到浴室里传来劈哩啪啦的声响,挑了挑眉梢,睿智的鹰眼微微上挑,琥珀色的浅眸里染上得逞的笑。
不可否认,他对她,依然无法放手,即使她会是第二个万丽娜,也放不开。
他带她去楼下的餐厅吃早餐,又带她来到海边,坐在岩石上听海水拍打岩石的声音。
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他侧目望她,眼眸深邃:“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嗄?”她愣了愣,转眼反应过来,又有些落寞。
垂头,淡淡道:“我的生日过了,不用了。”
礼物,贵在诚意,不记得的事情,之后想起,再去弥补,没有意义。
“喜欢海螺?”他像是没听到她的话般,自顾自的问着。
目视着大海的方向,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海螺?
她又想起那个服务员说过的话,项链是被海城里的一位大人物买走了,听说他有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她惴惴不安,心中不断的揣测,又有些紧张。
男人的视线瞟向她的脖颈,淡淡道:“脖子上的那条海螺项链谁送的?之前没看你戴过。”
她的手往颈上抚,摸到小玲送她的海螺项链,了然。
所有的希冀也在这一刻破碎,暗自嘲讽,宁婉鱼,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她侧过头,转开视线,平静道:“小玲送的,昨天给我的。”
“嗯。”男人没再说话,面朝大海。
宁婉鱼拿出手机若无其事的搜索新闻,没有意外,昨天在海城大酒店举办的爱在深秋电影票房夺得第一的庆祝舞会登上搜索头条。
只是
宁婉鱼好奇的向下翻了翻,除了演员导演的一些采访,感受外,竟然没像上次一样出现龙耀阳和杜箬儿的绯闻。
甚至连张亲密照片都没有。
怎么回事?
难道又被他删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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