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大叔愣愣的回神,看看小玲,又眼尖的注意到她身边的宁婉鱼,又愣了下,似乎了然,抬手按向按钮关掉移动电视。
可他刚把电视关上,后面的乘客就发出不满的抱怨声。
“干什么把电视关掉,我们正看着呢,司机,把电视打开。”
“就是,正看到关键地方就把电视关了,怎么回事?”
司机的冷汗都要下来了,在这炎热的季节里外不是人。
他回过头,看着小玲,很为难的喊了句:“信信号不好。”
他又一次把移动电视打开。
不能犯众怒啊,再怎么说身后的女孩只有两人。
小玲不高兴,上前一步,还想说什么,被宁婉鱼拉住,摇摇头。
她们在电影院的前一站提前下车。
小玲垂下脑袋,知道自己又帮倒忙了,聂聂道:“对不起婉鱼,我又惹麻烦了。”
刚才就因为她一直嚷嚷着要关电视,结果被公交车上的乘客们认出了婉鱼的脸。
年轻的年老的,抓住宁婉鱼说什么的都有,着实很尴尬。
她的头越垂越低,几乎贴上胸口,懊恼的说道:“婉鱼,如果你不想陪我看电影,你就先回去吧,打车钱我给你付,算是将功补过。”
宁婉鱼伸出手指在她的额头处一戳,看不出喜怒:“电影你请,还要请我吃爆米花。”
只是这样?
小玲愣了愣,抬头发现婉鱼不是开玩笑,立刻就笑了。
亲昵的搂住她的手,得意忘形道:“就是,我们的婉鱼最厉害了,何必为那种善变的男人心情不好,我们就女女组合,去看完电影再去酒吧,听说现在的鸭子素质都不错,你找一个我找一个,更滋润是不是?”
宁婉鱼却停下脚步。
小玲踉跄,转头,发现宁婉鱼不走了,一巴掌打在嘴上,抱歉道:“我又说错话了,别生气了,婉鱼。”
宁婉鱼倒是没生气,视线望向街道对面。
刚才是她看错了吗?好像看到万瑶的身影一闪,转眼就不见了。
她撑大眼睛在人群中搜索,的确没有她,难不成真是看错了?她一身黑色长袍包裹不应该看错啊。
她摇摇头,收回视线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婉鱼,你在看什么?”小玲也发现刚才她专注的看向对街,那边有什么人吗?
她抻长脖子朝那边张望。
“没什么。”
宁婉鱼敷衍似的摇头,万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她看错了。
两个女孩互相搀扶着往电影院走。
黑色宝马车里。
冷面男子回头:“小姐,她们走了。”
后座的女子闭着眼,将头靠在后座椅上。
似乎是睡着了,不知道听没听到他的话。
两分钟后,那女人才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凄厉的单音。
“嗯。”
她攸的睁开诡异狰狞的眼,眼睑周围的皮肤像是被火灼伤过,扭曲的皱在一起,形成最诡异恐怖的画面。
“跟着她们,等她一个人时再把她带过来。”
“是,小姐。”
黑色的宝马车重新发动,不疾不徐的向商业街驶去。
龙耀阳晚八点才回到别墅,此时宁婉鱼还没回来。
苓姨重新热好晚饭,在餐桌前摆好,解释道:“太太之前来电话了,说是要陪小玲去看电影。”
她怕龙少生气,又自顾自的补充一句:“太太可真是个小孩子,看电影还要看个卡通片,不过也对,太太毕竟才二十二岁么,还不到该成熟的年纪。”
她的视线若有似无的瞟向龙耀阳,见男人没什么反应,她也就不说话了。
将饭菜端上桌后,她退下去,龙耀阳一个人沉默不语的吃着。
六点半的一场电影,近八点才散场,小玲和宁婉鱼从电影院出来后就分道扬镳了,因为回家的路不同。
慢步在中央大街的步行街上,这个时间,这里的人却很多。
一对对小情侣幸福的牵手,嘴里嚼着棉花糖。
小资一点的手里举着星巴克的咖啡,穿着时尚前卫,步履匆匆的徘徊在精致的小店前。
宁婉鱼摸摸兜里仅剩不多的存款。
快到她的生日了,想给自己买个礼物。
她盯着小店橱窗里一条铂金的海螺项链看的痴。
再一看下面的标价,52100,预示着我爱你。
这是下面的标语,可惜呀,宁婉鱼全身上下加起来的财产也不够。
摇摇头,晦暗的垂着脑袋,还是算了吧。
她落寞的往前走。
这条海螺项链在橱窗里已经挂了五年了,从她第一年和林千业交往,她就喜欢上了,只是奇怪这五年的时间还没有卖掉吗?
每回来这里,她都会驻足看一会,恋恋不舍。
从步行街的方向往一条小道上拐,再往前走就是公交站台。
她垂着头从包里拿出手机,划开解锁,想看看有没有未接来电。
刚才看电影时她把手机静音了。
可屏幕打开,一个未接来电都没有,短信,微信,什么消息都没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失落感。
这个时间,他应该回去了吧?
重新把手机放进包里,宁婉鱼吸口气,沉淀心里奇怪的情绪。
越往前走,灯光越暗,她突然很忐忑。
是幻觉吗?怎么觉得身后有人?
她不自觉的加快脚步,越走越急,还差几步就要走出这昏暗的小巷时,身后的大手突然捂过来。
“啊”
“别叫!”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宁婉鱼被他扯进怀里,呆呆的抬起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因为意外,她有些口吃。
龙耀阳居高临下,挑起眉眼:“来找你。”
他说的理所当然,好像没什么不妥。
之后又怀疑似的盯着她:“你在害怕什么?”
他抬起头,往暗黑的小巷左右看看:“有什么人吗?”
闻言,黑暗的拐角处一道男人身影往里挪动,隐匿的更深。
宁婉鱼被他搂着,不自在的动了动。
想起自己还身处繁华的商业街上,这里随时会有人来,他刚在记者面前说过暂时不会结婚,裴佳又把他和杜箬儿的关系说的那么晦暗不明,各种揣测都有,在这种时候被人看到他们在一起,又不知要怎么编排诋毁她了。
于是,她用力推开他,冷下脸,转过身体。
不高兴道:“你不打招呼的出现,突然在后面抓住我,没有女人会不害怕的。”
她近乎撒娇一样的语调,龙耀阳却突然笑了,一扫之前的阴郁情绪。
他搂住她,将她抵在小巷的墙上,身体贴上去,故意挤压她,挑眉道:“知道害怕,还敢故意挑衅我?嗯?”
他凑到她的耳边,用灼热的气息灼烧她的耳廓,又痒又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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