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她的手从寂静的回廊上走出来,向柳震哼告辞后,带她离去。
这一夜,宁婉鱼认识到这男人的冷酷,没再反抗。
柳思聪喝掉手中的酒,来到面色阴郁却还要装的高贵冷艳的杜箬儿面前。
她正强颜欢笑的和身旁的几个女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柳思聪一语不发的上前,拦腰抱起她就往别墅外走。
杜箬儿惊呼一声:“柳思聪你干什么?”
就连身旁的女人们也都愣了愣,对他们投去诧异又好奇的视线。
走出别墅,男人打开车门将她塞进副驾驶,才阴冷的道:“你的男人已经走了,你还要待在这里等他良心发现的回来接你吗?”
他嘴边毫不掩饰的嘲讽,就像是一根针不偏不倚的扎在她心上。
顿时卸下所有清高的伪装,冷漠道:“那又怎么样?只要我喜欢他就够了,只有待在他身边我才觉得幸福,即使他的心不在我身上。”
“杜箬儿你它马就是犯贱。”
柳思聪一把甩上副驾驶的车门,绕过车头面色漆黑的坐进驾驶座。
没有心急的发动引擎,转头看她:“龙耀阳的身边过去有万丽娜,现在有宁婉鱼,他什么时候正眼瞧过你,你在外人眼中的清高傲慢都只是装的吗?骨子里,你却贱的可以。”
杜箬儿被他讽刺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撑大瞳孔,声音突然拔高几度的叫嚣。
“只会说我,那你呢?”
她冷笑着转开头,看向别墅里依旧余音绕梁的热闹。
“我们已经分手了柳思聪,我也明确的告诉过你,我不会喜欢你,不会爱上你,我只爱龙耀阳,是你不甘心,一直缠着我。”
她顿了顿,又道:“现在你又缠上宁婉鱼,柳思聪,有时候我真是琢磨不透你,你到底是喜欢我的人,还是因为我和龙耀阳的关系,所以才喜欢我,你只想觊觎属于他的一切吗?他任何形式上女人?”
“你是想说我也在犯贱?”他弯着眉眼,眼中没有温度,只是掀起更阴冷的风暴。
“难道不是吗?”杜箬儿转过来:“我已经拒绝你了,你不一样在缠着我。”
呵!
他勾起唇角,妖冶的目光在她脸上闪烁。
杜箬儿的瞳孔中折射出他渐渐靠近的面孔。
“柳”
她的唇被堵住,疯了一样的扭动挣扎。
“动什么?谁吻你才不会挣扎,龙耀阳吗?”
他更大力的扣住她的后脑。
冷笑着揶揄:“之前在小花园里你不是看到了吗?他旁若无人的吻宁婉鱼,所以,你才一遍遍的打电话去催的不是吗?”
“我没有。”她一边极力挣扎一边反驳着。
清高的小脸几乎要扭曲变形,青白的脸毫无血色。
柳思聪却不肯放过她,继续挖苦道:“箬儿,你也别不承认,其实你和我是一样的人,都不用真面目示人,带着假面具。”
“你的清高,冷漠,确实把自己保护的很好,你喜欢他,却又不想主动,这三年来他不让其它女人靠近,你很放心,直到宁婉鱼的出现,现在,你也坐不住了吧,等不起了?”
“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胡说什么,柳思聪,放我下车,我不用你送我回去。”
她扭动着躲开他的唇,挣扎着去拉门把手。
拽了一下,打不开,他用中控锁死了。
女人一怒,回身推开他:“柳思聪,别把我想的和你一样,我只是默默的喜欢他,他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罢,我不想勉强,至于宁婉鱼,我觉得那女人不单纯,她来到耀阳身边的目的并不单纯,我只是防备她。”
“是吗?”
她说的义正言辞,倒是让人无法反驳。
柳思聪再度露出笑容,伸长手指将她颊边的长发拨到耳后。
冷声道:“那场车祸,一个长时间都没有联系你的老师,以你的聪明才智不可能看不出来那里有问题,那天你下楼要走时,看到了那场车祸,也看到了车里的人,你知道有人在背后设计,想让你和她内斗,所以你将计就计的故意往车里看,让宁婉鱼坚定的认为你就是背后主使。”
“让她误会你,让她因为你和龙耀阳闹不和,因为你知道龙耀阳会护你,这是他心里的歉疚,再之后你在乌托邦恰巧遇到她,知道她被人设计,最初你不想告诉龙耀阳,想借别人的手毁了她,后来你发现龙耀阳的保镖找去那里,你才给他打电话,假好心,杀人不见血,箬儿,这才是真的你啊!”
“你放屁!”杜女神已经被气的歇斯底里,毫无形像可言了。
她更疯狂的推拒着他,尖锐的指甲甚至掐进他的肉里,见了血丝。
男人毫不在意,盯着她因为愤怒而胀红的脸,阴森的凑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在盯着宁婉鱼的同时我也在后面盯着你,箬儿,我们就来看看,到底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你去破坏他们,我去撮合他们,我会尽全力把宁婉鱼留在他身边,让你永远也得不到他。”
“你”
她愤怒的小嘴再次被他堵住,呢喃道。
“如果宁婉鱼的目的不纯,那我更高兴了,因为比起你,我更恨他,恨不得他被那女人挫骨扬灰生不如死,就像曾经的万丽娜做的那样,我看着就开心,不是吗?”
他将她口中的惊呼全部封死。
时间指向晚九点,龙耀阳开着车子回到别墅。
苓姨看到龙少和太太一起回来,很开心。
迎上去:“原来你们是一起参加生日宴的,也不告诉我一声,害我担心了一晚上。”
她的视线扫向宁婉鱼,叹息道:“还在想你不让聂新去接你,这么晚了一个女孩子独自回来有多危险,现在的出租司机素质参差不齐,要是遇上黑车怎么办?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
宁婉鱼没说话,手腕始终被龙耀阳抓着,很尴尬的垂着头,盯紧脚面。
之前她独自一人从风城来到海城时,身上没钱,她在地铁站都睡过,哪有那么娇贵?
她本不是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也不贪图眼下的安逸。
啰嗦了这么多,苓姨也觉得话多了,又看到龙少的表情并不好,识相的闭了嘴。
转身慈爱的问:“宴会的饭好吃吗?有没有吃饱,我去做点宵夜?”
“苓姨。”龙耀阳突然打断她。
垂目瞟向宁婉鱼,对她摇摇头,拉着她转身上楼。
一个多星期没回来,他直接扯着女人进了卧室。
进了房间,他才放开她的手,脱掉外套扯掉领带,随手扔向沙发。
回身,看她还站在门口不动,一副防备的姿态,男人明确了态度。
“今晚你逃不掉,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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