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再说了。”
顾母现在不想听到关于过去的事情了。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些爱恨,也就散了。
“之前我跟你提过,子商那孩子虽然爱玩,但本性不错,你可以考虑”
“既然谢子商那么好,为什么妈不让他等念涵醒来,撮合他们呢?”
顾静绾是顾母的女儿,她还有个哥哥,如今顾氏集团的当家人顾亦琛。
自然,也还有个妹妹,就是当年因车祸而变成植物人的顾念涵。
说到顾念涵,大概所有人都不会忘记那个,曾经颇有心机,用假身份来取代顾家三小姐的顾欢颜吧。
如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而顾念涵也醒不过来了,便也没有人能跟她顾静绾再争。
乔清欢穿上这一身浅白色礼裙,并非心甘情愿。
她给那个男人打过电话了,但好像晚宴的事,没得商量,必须陪同他出席。
而梁情今晚正好休息,去陪着暖暖了。
电话里,听得出暖暖的失落,因为她这个妈妈在治疗的前一晚,不能陪着她。
清欢想好了,今晚参加完晚宴,一定要把话跟慕衍深说清楚。
就算他觉得她是骗子也好,想反悔也罢,总之清欢会尽快把钱还给他,撇清关系。
这样的大人物,她招惹不起,还是早些脱身,避免一些事端,别惹祸上身。
芳姨看着下楼来的女人,眼中闪过一抹黯淡。
像,真的太像了。
当年欢颜小姐就是喜欢穿浅白色的礼裙,素装淡抹,小巧可人的模样,一眼就能让人记住。
芳姨回过神,朝女人颌了颌首:“乔小姐,车子已经在等你了。”
“恩。”
清欢知道这个老佣人,每次看她的眼神,都像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但也不戳破,反正这张脸是她的,她不在意就行,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
司机把车门打开的那一刻,清欢明眸中划过一抹怔然,想上车的脚步止住。
慕衍深怎么会亲自来接她?
“上车。”
男人坐在车里,俊逸无暇的侧颜根本挑不出丝毫瑕疵,薄唇轻启,两个字溢出,带着浑然的暗哑。
想到他在电话里那不留情面的态度,清欢也不是什么好性子的人,坐上车将目光移向窗外。
一路上,车内安静如斯。
慕衍深狭长幽暗的眸光睨着女人,取出锦盒。
清欢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那锦盒看去,里面是一条设计独特的项链,近看那吊坠像是圣洁无暇的雪莲,远看才知,那更犹似出淤泥而不染的水莲。
这是sunnay在三十五岁时的得意设计之作Lourty。
独一无二,仅此一条。
等等……
她怎么会知道这些,清欢蹙眉,明明她这几年来,根本不关注这种称之为艺术设计的奢侈品的。
那冰凉的触感袭来时,清欢垂首,那项链已经戴在了她颈间。
男人温热的指腹有意无意的划过她的颈间,清欢咬唇刚想说什么。
“别动。”
耳畔边,已经传来他幽幽暗暗的声音,仅此两字,却让人有片刻的迷惘沉沦。
她不动了,任凭那温温凉凉的气息在她后颈,扣上了链扣,他却没有像绅士那样收回自己的手,而是像使徒那般,虔诚的吻着她。
“它只属于你。”
那一年,欢颜十八岁,那是她长大以来过得第一个生日,
也是那个夜里,他亲自为她戴上这独一无二的Lourty,在她的惊慌怯弱中,以吻封缄,占据了她所有的世界。
慕衍深在那一晚,把她从女孩变为了女人,从此贴上了他的标签。
而此时此刻,清欢可以感觉到,那种心底油然而生的莫名,夹杂着沉闷。
重重闭眼,她觉得好难受,却又说不上来。
良久,乔清欢缓缓睁开眸子,字字清晰:“你又把我当成她了。”
当成那个,他深爱的女人。
深爱……
好吧清欢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这么理解,虽然梁情说过,像慕衍深和谢子商这样的男人,是不会懂得爱的。
但她想,也许凡事都有个例外。
而他想着的那个人,就是慕衍深的例外。
清欢不想被当做是替身,微微出声:“她叫顾欢颜,是么。”
如果乔清欢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个名字吧。
见男人沉着眸色,没有回应,可轻抿的薄唇之间,透着的薄凉,有些渗人。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沉着气问了一句:“她现在在哪里?”
这个问题,清欢知道,自己问得有些唐突,但她既然在他眼中是那人的替身,自然是想知道那人现在又在哪里,为什么不在慕衍深身边呢?
如若,他真的那么爱那个女人,又怎么会……
却是清欢的思绪还没从那猜测中回来,慕衍深淡漠的两个字,幽幽传来:“死了。”
“……”
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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