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干嘛躲得这么远?”容芷边说边健臂一揽,把秦子沫直接就揽入了自己的怀中。勾人的凤眸在这一刻似是两潭春水一般,闪着粼粼地波光。他深情的看着秦子沫,鼻尖亲昵的轻蹭着秦子沫的粉颊。
“娘子,我爱你。”容芷低沉醉人的嗓音在说出了这三个字后,把秦子沫给完全的怔住了。
从来不知道自己在听到爱情宝典中最精典的这三个字后,内心的反应俱然是如此的震憾,秦子沫的杏眼怔愣的看着容芷,看着他那勾人的凤眸中那如水般的温情,在她的心里说不感动那绝对是瞎话。她是女人,严格意义上说她还是一个女孩,是一个完全没有谈过恋爱,以前因为智商高而只知道读书,并没有把情爱放在心上的天才才女。而到了古代,是容芷一步步走入她的生命中,让她尝到了情爱的滋味。
我爱你,这三个字,是任何只要是女人都喜欢听的三个字。特别是从自己喜欢的人口中说出来,那种激动澎湃的心情,想必身为女人的你们也是深有体会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秦子沫从现代魂穿到古代,一步步如履薄冰的走来,她的心里其实对别人都是有着戒备之心,总感觉到有一种不真实孤独的感觉。容芷的到来,却是让她的心里起了涟漪,可是就算是他舍命救了她,她的心里也在想着,他对她的好是不是有何目的?
直到今时今日,容芷对她说出了这三个字,秦子沫才骤然间发觉,其实这个如妖孽般的男子早已经植入了她的内心深处。总之秦子沫在听到这三个字后,那双迷人的杏眼几乎在一瞬间就聚满了雾气,看那样子随时随地都有可能溢出水来。
“怎么了?”容芷看着秦子沫那似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心里不由的一阵心疼。难道是他说错话了吗?可是不能啊,方才他只是发自内心的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而已。父皇跟他说过,如果一个人非常非常喜欢另外一个人的话,那么他对她的这种感情便是爱了。他喜欢秦子沫,喜欢的那种程度已经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哪怕只要抱着她,他就有一种满足感,是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感觉。父皇说过,只要是女人,没有一个不喜欢听这三个字的,而且听了之后,都会十分的开心。可是为何他看着秦子沫那样子却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难道是父皇骗他的?哎,这恋爱中的男女情商经常不在线,还要敬请原谅。
“讨厌,谁让你说这么煽情的话的?”秦子沫用贝齿咬着自己的下唇,然后她的表情一变,凶巴巴地对着容芷说道:“说,你这话还跟谁说过了?”
“娘子,冤枉啊,我在这里可以发毒誓,这话我只对娘子一个人说过,这别的女人绝对不可能从我的口中听到这话的。”容芷赶紧在秦子沫的面前举手发誓,这情急之下,都忘了调侃秦子沫,直接的以我相称了。
“好了,好了,我信你就是了。”秦子沫见自己说的话把容芷给逼急了,赶紧伸出手捂住了容芷的嘴巴,把他想要接下来发的毒誓给阻止了。她这也不是因为得了恋爱惶恐症么,对于这突来的爱情有些惶恐不安。
“娘子,你真的要信我。”容芷用手把秦子沫的小手拉了下来,其实他说的这话是绝对的发自肺腑之言,真的真的没有一点虚假的成份在里面。
“嗯,我信你就是了。”秦子沫嘴上虽然说着轻淡,其实心里那是绝对的把容芷的话给放到了心底里的。此刻她的心情是甜蜜蜜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如小鸟依人般依偎进了容芷宽阔的胸膛中。
容芷这会儿暖香温玉入怀,凤眸见秦子沫那羞涩的模样,心里不由的一荡。看来父皇没有骗他,果然,但凡是女人都是喜欢听这三个字的。幸好,父皇没有骗他。秦子沫这么乖巧的模样可是不多见的,平时的她就像是带着利爪的小野猫,只有偶尔的时候才会对他乖顺。
“娘子,你要小心云桑,那老家伙要你参加春季狩猎,一定不安着什么好心。”容芷伸手轻抚着秦子沫柔软的长发与娇嫩的肌肤,“我怀疑,他与拓跋烈已经达成了某种共识,这次的春季狩猎活动中,会万分的凶险。”
“无论怎么凶险,在我的身边不是还有你么?”秦子沫抬头,清澈的杏眸里倒映着容芷的影子。
“呵呵,当然,有为夫在,娘子不必担心。”容芷看到秦子沫如此信任他,心里属于男性的自豪感便油然而生。他们有他们的计划,而在春季狩猎场,他也安排下了他的部署。以前的他仗着自己武功卓绝,自然是不惧他们的暗算,可是现在他要守护自己的女人,自然是要早计划、早步骤小心为上了。
“不过,娘子,你的根骨确实不太适合学武。”容芷蹙了一下眉头有些犹豫的说道。
“小看我,其实我爷爷给了我一本书,我已经很努力的在练习了好不好?只是有些地方不明白。”秦子沫虽说已经照着爷爷给她的秘籍在练了,可是从来没有接触过武功的她,对于一些口决什么的,还是不是很能理解。
“哦,有什么地方不明白?说给我听听,我给你参考一下。”容芷自认武功练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的,只要秦子沫把不明白的地方说出来,他可以指点她一二。虽然他不认为秦子沫的祖父能给她什么绝世秘籍,但看在秦子沫这么上心的份上,他也不好太打击她不是?
秦子沫想了一下,把自己在练功时遇到的不明白的地方跟容芷说了。容芷听后也十分认真的用最为粗浅易懂的语言为她解惑。
秦子沫听着不住的点头,一些不明白的地方在听了容芷的解释之后,顿时豁然开朗。
“来,让我看看,你练到什么程度了?”容芷把秦子沫扶了起来,让她在他的面前背对着盘膝坐好,然后他的两只手掌心紧贴着秦子沫的后背大穴。两股内力由他的掌心透出,在秦子沫的体力探索。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容芷的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过了好一会儿,容芷才把探入秦子沫体内的两股属于自己的内力收了回来了。他运功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内力。然后轻舒了一口气。
“怎么样?”秦子沫转身面对着容芷,她只知道自己一个人蒙头苦练,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练到什么程度了。
“平南王府的家传绝学果然厉害。”容芷勾人的凤眸用少有的认真看着秦子沫,方才他探查到在秦子沫的体力凝聚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内力。只是这股内力似乎被什么压制住了,不能完全的打开。
容芷突然出手点了秦子沫的下腹几处穴道。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你是不是在练功的时候会有一种闭塞的感觉?内息进入丹田之后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联系?”容芷指出了秦子沫在练功中遇到的问题。
“嗯,是的。”秦子沫朝着容芷点了点头,这也是她一直以来困惑的地方。如果按照爷爷给她的武功秘籍上练,她的丹田之处应该会凝聚出一股为她所用的内力才是,可是每每她才凝聚出一点点,在经过丹田这处时,便会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失去了踪影。这也才造成了她现在的身体素质只比普通人高一点的状况。
“那是你的内力被人为的封锁了。”容芷指出了秦子沫身上的症结所在。不过他在心中怀疑,以前他给她摸骨诊脉的时候怎么就没有发现这种情况?
“啊,那怎么办?”
“放心,等明日,我来接你去我府上,我给你把这封印给解了,这样你就可以自由调配自己的内力,我再教你套轻功,保命是完全不成问题了。”容芷为了不让秦子沫担心,在她的面前话说得异常轻松,其实若是要打开秦子沫体内的封印,最起码得花费他五成的功力。不过为了秦子沫,就算是要花掉他全身的功力,他也是在所不惜的。
“只能保命啊?”秦子沫轻皱了一下眉头,稍稍对自己的武功有丝嫌弃。
“能保命就已经很了不得了,只有你安全了,我才可以安心的放手去做事么。”容芷把自己内心的想法告诉秦子沫。“世事无绝对,我不是神,自然也是不能保证百分之百的。”
“那倒也是。”对于这一点,秦子沫表示认同。人有失足、马有失蹄,这世间的事,倒是真的没有绝对,与其把自己的小命全都压在容芷的身上,还不如自己有些自保的能力,到时候万一容芷不在她的身边,她也好有些手段自保,至少能撑到容芷来救她。
只是秦子沫有些奇怪,既然这样,为什么他不现在给她解封呢?干嘛还非要拖到明天?今天难道不可以吗?
“为什么今天你不给我解封?非要等明天呢?”秦子沫是个有啥说啥的人,心里憋不住事,思考了一番后,她还是直接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今天当然是有比解封更重要的事要办了。”容芷挑了一下眉儿,下一秒直接把秦子沫给压倒了。“娘子,我们来造个小娃娃好不好?”
擦,这就是他所谓的更重要的事?秦子沫在容芷的身下翻了一个白眼儿。
晚膳时间,暮从外面走了进来。房间里很安静,他走到内室的床前,见秦子沫还在被窝里正好眠。他的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弧度。
“小姐,该起了用晚膳了。”暮站在秦子沫的床沿边上,用适中的声音轻唤着秦子沫。
“不想吃,我要再睡一会儿。”秦子沫这会儿被容芷折腾了一下午,全身都乏了没劲,她朝着暖和的被子里拱了拱,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盖了起来。
暮伸手在触及盖在秦子沫头上的被子时,又收了回来。此刻的他眉头蹙起,以他对周围环境的敏感程度,他发现在秦子沫的身上有着一股不属于她的寒梅暗香。这种特殊的体香,他只在一个人的身上闻到过,是那个妖娆红衣男身上的味道,也就是这个北齐国的十二皇子容芷。他来过这里了?暮心下里不由的暗自猜测。
“那小姐休息吧,我拿些糕点备在床头,您若是饿了可以用些。”暮站直了身子,看了床上一眼之后退了下去。
等听到关门声,秦子沫才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呼,总算走了。”她不出来不是她贪睡,而是都因为容芷那个混蛋啦。在她的身上制造了无数个红梅,害得她都羞于见人了。幸好她身上备有药膏,只需涂二个时辰就能把容芷留在她身上的那些印记全都消退掉。
入夜,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月色之中,只有偶尔哪个草丛里响起一阵的虫鸣才让这寂静森冷的皇宫里多了一分的生气。
现在若是有人在空中俯看整个皇宫,会发现在皇宫东侧的凤仪宫附近,正有一道鬼龙三般的身影在皇宫的宫墙之上飞掠快速的靠近。
那道黑影不是别人正是日间才走过这里的暮。
暮靠着他飘忽鬼魅般的身手,躲过皇宫里巡逻的侍卫,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了皇后的寝宫里。他潜伏在横梁之上,等着宫女们全都离开了寝室之后,再过了好一会儿,才偷偷的从横梁上下来,来到皇后的床旁,出手如电的迅速点中了皇后的穴道。紧接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就架到了她的颈间。
面对冰冷的匕首贴在她颈间的那种寒意,皇后这个时候身子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她的目光如炬的看着站在他床旁的黑衣男子。并没有显现出有多少的惊慌。
“果然不亏为皇后,有临危不惧的胆识。”暮看着皇后一副从容的样子,不由的先行开了口。
“阁下,不会是想要称赞本宫才到本宫的寝宫来的吧?”皇后自然也是见多识广之人,这个黑衣刺客无声无息的来到她的寝宫只是制住了她的穴道不让她动弹,而匕首也只是架在她的颈间没有直接刺下,这说明了这个黑衣刺客并不想要她的命。只要不是为了想要杀她而来,那么一切都有商量的余地。
“呵呵,那是自然,我还没有闲到这种地步。”暮轻笑了一声,然后继续接着说道:“如果皇后肯配合解答在下所问的问题的话,那么在下也不会为难皇后的。”说完他收起了架在皇后颈间的匕首,顺手解了皇后的穴道。
皇后抱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她的目光平视着眼前的黑衣刺客,心里有些忐忑不安的猜测着暮的意图。回答几个问题?会是什么样的问题,需要他冒着生命危险潜入皇宫来到她的面前?难道他是想要问一些不利于皇上的问题?
暮似是猜到皇后心中的顾虑,他一言点穿了皇后所思,对着她坦言道:“皇后请放心,在下这次来这里并不是想要对你或是对皇上不利,而是想要知道一些陈年往事。”
“陈年往事?”皇后不由自主的重复出声,“你想要知道什么事情?说吧。”
暮沉默了一会儿,接着他开口道:“我想问的是,容芷是否皇后亲生?”
皇后听了暮的问题,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下,这容芷非她所生之事,虽是满朝文武以及后宫嫔妃们全都在猜忌的事,可是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在她的面前如此直截了当的问了出来。
“还请皇后慎重回答,要不然在下的匕首可是不长眼睛的。”说完之后暮的身上冒出了一阵的寒气,显示出他对此问题的执着程度。
“你要知道这个干什么?”皇后看着眼前的黑衣刺客,他所问的问题太敏感,以至于她要怀疑,他是不是受到后宫中的某一个嫔妃所指使,来她这里寻求答案好挤掉容芷成为秦子沫后备夫君的资格。
“自然是有我自己的原因,你只需回答是或是不是。”暮双眸幽冷的看着皇后,他急需知道皇后的答案,这关系着他的身世。
“你若是受到后宫哪个嫔妃指使到本宫这里来套话的话,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容芷确实是皇上的亲生骨肉。”皇后这回答的问题极是巧妙,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暮所提出的问题,而只是向暮说明了容芷确实是拓跋毅的儿子。
皇后说出这话,暮一下子便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她以为自己是受人指使才会到这里来的吗?也好,让她有这种误解倒是可以省去一些麻烦。
“这个问题就算是皇后回答过了,那么我再问下一个问题。”暮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容芷有兄弟吗?”
“呵呵,你这话问的倒是稀奇了,这谁不知道容芷可是皇上的第十二个皇子,在他上面有十一位兄长,在他之下有数名弟弟,这些个皇子可不都是他的兄弟?”
“我所说的兄弟不是指这些。”暮意识到自己的问话有瑕疵,他赶紧补救继续完善问题道:“我所说的兄弟,指的是与容芷一起出生的双胞兄弟,或是与他同母所生的兄弟。”
皇后听了暮的话后,狐疑地看着暮。这人怎么对于容芷的身世如此的看重?他倒底有什么意图?是想要对容芷不利?还是别有意图?
暮见皇后不言语,他的眸色一暗,指尖对着皇后的身上随意的点了两下。
顿时,皇后的全身如被上千只蚂蚁在啃咬一般,那一股股钻心似的疼痛让她的额头冒出了滴滴冷汗。
暮双手抱胸看着眼前的皇后,幽冷的声音对着她说道:“皇后还是识时务一些才好,这只是一个开始,要不然等下还会有痛十倍的惩罚在等着你。”
皇后听了暮的话不言语,她咬牙忍着痛就是不开口。
暮看着硬忍着痛的皇后,不由的冷笑了一下,看来这皇后还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呢,出手如电,他在皇后的身上瞬间又点了几个大穴。
“啊。”皇后一下子便忍不住惨叫了一声,不过暮为了怕她的叫声引人注意,直接点了她的哑穴,让她想叫也没有办法再叫出来。
此时此刻的皇后只觉得自己的全身犹如上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的身体一般。那种痛不是亲身经历过的人是完全想像不到的。
额头上的汗滴在这个时候已经汇聚成了小河,形成了一道道水纹顺着她的脸颊直往下掉。
“怎么样?皇后可是想好了怎么回答我的问题?”暮的双眼幽冷的看着皇后,其实他的内心并不像是他表面表现出来的这样冷静,他想要知道答案,疯狂的想要知道他的父母是谁?是什么样的理由让他们如此狠心,把一个还是襁褓中的孩子给丢弃在冰天雪地里?让其自生自灭?
养尊处优的皇后怎么可能坚持住如此的酷刑?暮话音刚落她就不住的点头,她的嘴唇已经被她忍痛的咬出了血。
暮的指尖在皇后的身上又点了几下,解开了对皇后如酷刑般的折磨。他的眸色幽冷的盯着皇后威胁道:“我想听的是真话,如果你有半句假话,那么等我求证之后,你知道后果?”
“我说,我说。”皇后被暮这么一吓,想起方才全身那钻心似的疼痛,那高贵的模样一下子不复存在。
“你最好快点说,实话告诉你,我的耐心不是顶好。”暮看着已经被她折磨得心力憔悴的皇后,更是在她那已经变得脆弱的心脏上又加持了最后一根稻草。
“容芷是璃妃的孩子,他一生下来便被抱到凤仪宫,我是真不知道随着他的出生是否还有另一个皇子。”皇后把自己所知道的全盘说出。
“璃妃?她人在哪?”暮从皇后的口中知道了新的线索,那个生育了容芷的璃妃,也许就是他的生母。
“璃妃早在生容芷那日便血崩而亡了。”皇后的话让暮心中才升起的一丝丝的希望顿时又掐灭了。
“死了?”暮没有想到他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还没有完全求证清楚,那个可能是自己生母的女人却早就已经死了,这个结果让他的心里极度的不平静。
皇后听着来人那口气,似乎对于璃妃的死亡有着惋惜之意,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这个人倒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问容芷是否还有兄弟?难道他是来查当年璃妃的离奇死亡的吗?其实方才她的话中十句里只有九句是真的,最后一句假话是关于璃妃死亡之事,璃妃并不是死于产生的血崩,她的死亡其实是一个迷。不过这是皇家辛秘,当年只有皇上与她知晓此事,就是服侍璃妃的一干人等,都被皇上下命全部灭口以掩盖事实的真相,在如今的场合之下,她自然是不会向眼前的这个不明来历的黑衣刺客道出内幕的。
“关于容芷的事,本宫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皇后这会儿已经收拾好了心情,她所知晓的事情全都告诉给了暮。当年她与璃妃一同怀孕一同生产,要不是她那日生下的男婴是死胎,皇上从中动了手脚特意把璃妃的儿子与她那可怜的孩儿互换,直到五岁时她发现了容芷越长越像璃妃,所以才逼问了皇上,这才知道了事实的真相。当时她的心情不知道有多难过,为了那个死去的亲生孩儿,她整日食不下饭,睡不好觉,整个人差点就要崩溃了,就是那时她的一只手被容芷那肉肉软软的小手握着。小小年纪的他用糯糯软软的声音真诚的唤着她为母妃,才把她从那痛苦的边缘给拉了回来。
容芷毕竟是自己错以为是亲生,一手带大的孩子,她对他的喜爱从来就没有减少过,那日她抱着容芷软软地身子,她发誓她会把他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看待。至于她为何对待她的大儿子拓跋烈会如此这般冷淡,那就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好,我希望皇后说的都是真话。”暮说完之后,一瞬间来到皇后的身边,点住了皇后的麻穴,从怀中拿了一颗黑色的药丸丢入皇后的口中。“这是七日断肠丹,只要皇后保证说的全是真话,那么我会把解药给你,不过如果皇后说的是假话的话,那么只能你自己承担后果了。”
暮说完这些威胁的话后,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了皇后的寝宫。
皇后现在身子不能动,她只能无助的感应到那颗被硬塞入口中的丹药在她口腔里缓缓融化的感觉。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如果那个黑衣刺客不来给她解药怎么办?现在她庆幸自己说的绝大部分是实话。
暮从凤仪宫出来的时候,心情是极度不平静的,他当然不能相信皇后的一面之词,可是从皇后的字里行间里分析,他觉得皇后说的是真话,因为她并没有必要用自己的生命为赌注来欺骗于他。那么,寻求自己身世之迷,或许知道他的身世之迷的另外一个人那就可能只有当今北齐国的皇帝拓跋毅了。可是皇上的养心殿可不比得皇后的凤仪宫,那里不光有层层侍卫把守着各路通道,而且四周还埋伏着大内高手,随时应对突发事件。
再说了他对这个皇宫除了走过一遍的风仪宫和熙和宫的地型熟悉之外,对于别的地方可谓是睁眼瞎一点都不知道。所以现在还不是可以深入养心殿去寻找皇帝询问他身世的时候。目前他要做的事先是摸清地图,等待时机后再伺机而动。
春季狩猎之事,由于关系到北齐国的国运,拓跋毅自然是异常的积极。
这日,秦子沫便受邀与皇室一族一同前往南部的狩猎场。
秦子沫才来到集合的地点,便见到了一群骑着高头大马英姿飒爽的皇子们。秦子沫的出现使得他们一个个用最热切的目光迎向了她。让秦子沫觉得自己似乎到了一个选美现场。只不过这些美人儿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女人,而是一群男人。
“小丫头,可要看准了,这要挑夫君啊,就得要挑个最好的。”拓跋毅看着秦子沫调侃着戏说道。
窘,这个皇帝怎么一点节操都没有?他把自己的儿子都当成什么了?菜市场论斤卖的猪肉吗?秦子沫对于这个北齐国的皇帝实在是无语的很。
“怎么你没有带骑装来?”拓跋毅见着秦子沫身上穿了一套大周国的长裙,不由的皱了一下眉头,“小丫头,你这裙子太长,骑马可不适合。”
“我坐马车跟着你们。”谁说她要骑马来着?她可不想把自己的两瓣屁股颠成了四瓣儿,再说了这么多双眼睛盯着自个儿瞧,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她又不是动物园里的猴子要被这一群人围观,所以权衡再三她还是决定坐马车最安全妥当。秦子沫此刻心里的如意算盘打得可是实在的好。
可是事实上拓跋毅可会让秦子沫这般随便的蒙混过关?答案当然是否定的。他早从扎克尔的口中知道了秦子沫可是个好骑手,连烈马都能制服的。
“这怎么行?你们大周国不是有句话说的吗?入行随俗,小丫头,你还是乖乖的跟着我们一起骑马去狩猎场吧。”拓跋毅这会儿可是想要看看秦子沫的骑术,是不是如同扎克尔所说的一般,是个不错的骑手?作为他的儿媳妇,作为即将成为北齐国的太子妃,这基本的骑术可是必备的。
“可是我没有带马来啊。”秦子沫这样回答完全的就是耍无赖。
“呵呵,丫头,咱北齐国什么物资都少,可是就是有一样不少,这马儿可是遍地都是。”拓跋毅大手握着马鞭儿,豪气的一指前方草原上正在奔驰的一群骏马。
秦子沫顺着拓跋毅手指的方向望去,看着那群跑得欢快的骏马,她的嘴角不由的一抽,还真是蛋疼呐,这下子想要赖也赖不掉了。
“父皇,儿臣这里有匹一岁半的小母马,可以送于秦姑娘乘骑。”这个时候骑着马儿站在拓跋毅左侧右边上的十一皇子拓跋骏手中牵着一匹纯白色的小母马来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拓跋毅骑马靠近那匹小母马,用手掰开小母马的嘴唇,看了看它的牙口,然后又顺了一下白色小母马的毛色,口中不由的称赞道:“十一啊,有眼色,这匹小母马着实不错,给那丫头骑正好。”
“呵呵,只要秦姑娘喜欢就好。”拓跋骏牵回完拓跋毅的夸奖之后,牵着小母马的缰绳来到了秦子沫的身边,把手中的缰绳递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秦姑娘,这匹小母马就送与你骑了。”拓跋骏为了讨美人儿欢心可是下足了本钱。这匹小母马可是纯种汗血宝马,而且最难得的是它的毛色纯白如雪,没有一丝的杂色毛发,乃是在纯种汗血宝马里,万里挑一的金贵种儿,实乃万金难求之物。
秦子沫先是看了一眼纯白色的小母马,这马儿长得倒是漂亮非凡,特别是那长长的纯白色鬃毛让人忍不住就想伸手去摸一把。只是她真的实在是不想骑马儿啊,可是面对拓跋毅期待的目光,和拓跋骏满含期盼的眼光。一时半会儿,她倒是找不出什么拒绝他们的理由。
“哎哟,父皇,皇兄,你们怎么可以忍心让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粗鲁的骑马呢?那多煞风景啊?再说了她这身穿着也不适合骑马不是?不如还是让她坐马车吧。”如天籁般的嗓音伴着一抹红色来到了秦子沫的身边,那双勾人心魂的凤眸盼目流转间风情无限,此刻他正笑盈盈地看着秦子沫,此人不是容芷舍谁?
“容儿,就你的小嘴甜滑。”拓跋毅看着自己最钟爱的儿子,每次见到他就仿若见到了璃妃临世一般。“那就依你之言,让这丫头坐回马车去。”
“父皇,英明。”容芷达到了目的,不忘继续给拓跋毅戴了顶高帽,高大的身子依在马背上,他向下俯看着秦子沫,对着她勾唇一笑。
笑什么笑?你以为自己是卖笑的呢?秦子沫挑了一下眉儿,对着容芷撇了一下嘴。因为容芷那勾魂一笑引得四周围的女人都看着他直了眼儿。秦子沫那小心思就吃味了。她轻哼了一声,对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儿,便提着裙子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哈哈,容儿,看来你的魅力也不行了么?看,那小丫头不领你的情呢。”拓跋毅看着秦子沫不待见容芷的样子,不由的哈哈一笑。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有女人不待见他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漂亮儿子。
“父皇,你好像很兴灾乐祸哦。”容芷瞟了一眼拓跋毅。
“看人家不理你回马车上去了。”拓跋毅继续调侃容芷,两人之间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父皇怎知这小丫头的心思?说不定她只是表面上不理我,其实心里是有我的呢?”容芷意有所指。只是旁人没有听出他的话音。
“皇弟,不是人人都是花痴的。”拓跋骏的好事被容芷搅了,自然对他的态度不是很好,他语中带刺的说着。
“哦,皇兄对她又了解多少?”容芷看着拓跋骏笑得莫测高深。
“哼。”拓跋骏冷哼了一声,他对于这个十二皇弟有着莫大的压迫感。不仅是因为容芷是他们这一众皇子中长相是最出色的,而且他的文采与武艺也是最出色的,最最主要的是,容芷是父皇最钟爱的皇子。也是这次选亲人选中最最有可能得到秦子沫青睐的皇子。这次但凡是已经成年的皇子,在面对有机会成为北齐国太子这点上,都会不遗余力的去接近讨好秦子沫的。
容芷转身把目光投向秦子沫的背影,那丫头已经头也不回的进入了马车之内。呃,怎么一回事?她看起来气鼓鼓的,难道说他方才有得罪她的地方了吗?容芷想了想,不能啊,他完全没有这个印象么,方才他还替她顶了父皇,解决了让她骑马的这个窘境,现在她对他这样,她这是想要闹哪样?话说要装陌生人也不要装得这么彻底吧?他的心里现在有些开始吃味起来。难道是她看上了他的兄弟?不,怎么可能?他自认是他这帮兄弟里最拨尖的那一个,所以他有些闹不明白秦子沫了。
“小姐。”留在马车里的暮见秦子沫回到马车之后,主动的上前服侍秦子沫。方才秦子沫出去行礼的时候,他已经记下了拓跋毅的相貌。不得不说,拓跋毅的相貌与他想像中的样子有些出入。虽然他的年纪看上去有些大了,可是不难看出在年轻的时候,他应该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男子。只是他的相貌与容芷的相差太远,他估摸着,容芷的那个样子,应该是完全的继承了他母亲的容貌。看来这次他跟着秦子沫来狩猎应该是一个明智之举,说不定在行程中,他找个空子能跟皇帝来一个近距离的亲密接触。
“暮,你在看什么呢?”秦子沫见暮接了她进来之后,就一直掀起帘子一角,透过缝隙观望着前面。难道前面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吗?以至于引起他的这般好奇?
“我在看皇帝长着什么样?”暮的回话让秦子沫不由的出言发笑。
“暮,你真逗,这皇帝有什么好看的?还不都是有着一双眼睛,两只耳朵,一只鼻子,一张嘴的人?”秦子沫心里觉得暮与其看那无聊的皇帝,还不如多看看两边的风景呢。
“嗯。”暮放下了帘子,他已经把皇帝拓跋毅完全的记在了心底里了。等寻找到机会,他再伺机而动。
浩浩荡荡的马队沿着官道一路向着狩猎场而去。中途只停顿了一次小型的歇息,吃了一些干粮与水之后,便又途跋而去。
一行人在天黑之前,找了一处平地,开始搭建帐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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