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沫,你个小畜生给老子出来。”秦耀祖才到内院就开始大吼。
大夫人与秦子沫听了之后俱是蹙了一下眉头。秦子沫在心里想着,她这个便宜老爹可真够粗的,他骂自己小畜生,那他不就是变相的在骂自己是老畜生吗?她可是他的亲闺女。
秦耀祖见秦子沫没有迎出门,便一下子踢了大门闯了进来。
不过在其声势浩大气势汹汹的踢开门后,当秦耀祖看到了正娴静地坐在桌旁的大夫人后,怒气竟然奇迹般的收敛了几分。
“思思,你在这里?”秦耀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惊讶,眼神则是定定地看着坐在桌边的大夫人。
“咳咳。”二夫人看到秦耀祖这般模样,心里一阵的吃味,忍不住用咳嗽提醒秦耀祖,她们来此的目的。
“秦子沫,你给老子说清楚,就为了百万黄金你就把耶律齐这个太子爷的婚事给老子退了?”秦耀祖神色一正,怒斥着秦子沫,不过看来是因为大夫人在此,所以他骂秦子沫的话已经收敛了许多。
“爹,耶律齐这个渣男有什么好?一个只知风花雪月,吟诗作乐的软蛋,女儿还真瞧不上眼,不屑嫁他为妻。”秦子沫出口毫不留情的贬低耶律齐。要是耶律齐在此听到秦子沫对其的评价,必定又要吐血三升。
“放肆,这太子爷的名号可是你能诋毁污蔑的?他可是咱大周国的太子将来是要继承储君之位之人,京城里有多少名门望族的姑娘争削尖了脑袋想要嫁他为妻?你倒好到嘴的肥肉还能把他给丢了?”二夫人在一旁插嘴出声。
“呵呵,二夫人若是舍不得,尽可以把这块肥肉刁到妹妹的嘴里啊。”秦子沫听着二夫人恶心的话语,直接讽刺的回敬她道。
“王爷,你看,大小姐根本就不把我和子玉看在眼里,总是欺负我是妾,子玉是妾室所生的庶女。”二夫人趁机眼角抹泪的开始闹腾。
秦耀祖太阳穴青筋一涨,对着秦子沫就直接吼上了,“秦子沫,二夫人是你的长辈,你就是用这么个态度对其说话的?”
“长辈?呵呵。”秦子沫冷笑一声,犀利的目光看向了二夫人说道:“这尊重人那也得要看什么样的长辈了,至于那些心怀叵测,心肠恶毒的长辈,我秦子沫可担当不起她的晚辈。”
“你,王爷,你看,呜,呜,呜。”二夫人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锦帕用其擦着眼角。
“哼,你这个逆女,看来今天不教训你一顿,还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秦耀祖袖子一撸就准备上前打人。
“爹爹,在你教训女儿之前,能不能先看看这个?”秦子沫退开一步,让出了被其身后遮住的全素三菜一汤。
“呃,这是什么?”秦耀祖看着没有半点荤星的纯素菜色,他的眼神疑惑的看向了大夫人的方向,“思思,你又食素了?”
秦子沫被秦耀祖这一问差点就要气晕过去,她这个便宜老爹脑子怎么可能这般混沌?
“这是厨房里说,王府银根紧缩,所以给我们吃的东西只有这些菜色了。”秦子沫直接把厨房里的原话给搬了出来,“爹,我不知道别的房里吃的是什么?可是我真心问一句咱们王府真的是有这么穷吗?已经破落到要你的大夫人和大女儿吃糠咽菜的地步了?”
二夫人一听秦子沫的话,脸色霎时一白。
“这怎么可能?”秦耀祖想起方才他在其二夫人的院落里还吃着鱼翅鲍肚,山珍海味,怎么这会儿到东苑却又是一番光景?犀利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二夫人的脸上,当看到二夫人略带苍白的脸色,心里便已经明了了几分。这又是不变的后院争宠的戏码,意识到这一点他的脸色不由的变得有些铁青。已知自己发的这通火完全是由二夫人挑起的。
当他的眼神扫过大夫人绝美的身姿时,他的眼里竟然显出了一丝的愧疚。当下他走到了大夫人的身边,对其说道:“思思,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竟然过的是这种生活。”
秦子沫看着如粗人般的便宜父亲,竟然会向自己的母亲道歉,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子沫与耶律齐和离之事,是妾身的主意,王爷要是生气尽管把气撒到妾身的身上,只希望王爷不要责罚子沫就好,妾身也就只有这个贴心的女儿常伴身侧了。”大夫人说得十分的凄苦,听得秦耀祖一阵的动容,他搂着大夫人纤细的肩膀叹息了一声,柔声地对其说道:“既然是思思的意思,那这婚退了也就退了吧。”
情况急转而下,秦子沫只觉得自己看得有些惊悚。现在这是个什么情况?她怎么有种像是在看美女与野兽的戏码?
父亲这头野兽在母亲这位美女面前,居然乖顺得如同一只小绵羊一般?她在心里不由的偷偷向着母亲竖起了大拇指,高人啊!看来真正的高人在此。难怪她废得如渣,这过的日子倒还是与一般小姐无异,原来这里靠的都是她的母亲在幕后为其谋划。
二夫人站在门口处,亲眼看着秦耀祖在大夫人的面前化为了绕指柔,此刻正怜惜万分的搂着大夫人的场景,手中的帕子已经被其在手心里绞成了麻花一般。一双凤眸更是嫉妒又怨恨的紧盯着大夫人,这大夫人果然的好手段,只三两声便把表哥哄得失了原则没了方寸。
“王爷,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二夫人还不死心,她收敛起了脸上的虚伪表情。今日要是不治理一下秦子沫这个小贱人,那她如何在这个王府里自处?
“你还嫌闹得不够?”秦耀祖小心仔细的扶着大夫人起来,表情凝重的看向了二夫人,“王府里的一切事物全都交由你负责,你就是这么对待思思和我的女儿的?这些都是谁给你的胆子?竟敢做出如此下作污秽之事?”
二夫人看着秦耀祖的脸色,心下突的一跳,她暗自镇定了一下辩解道:“这事我也不清楚,定是哪个奴才从中捣的鬼。”
“哼,一个厨房的小小奴才都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捣鬼捣到府里大夫人、大小姐的头上了,看来你个当家的当得可真能干啊。”秦耀祖语含讽刺的冷眼看着二夫人,让二夫人的脸色顿时又是一白。
“走,思思,上我院子里去,我叫厨房给你做你最喜欢的玫瑰糕。”秦耀祖搂着大夫人的纤腰根本就没管二夫人,径直便走了出去。
大夫人临走时,给了秦子沫一个安心的眼神。秦子沫也回给大夫人一个安心的笑容。看来这件事,应该是在大夫人的掌控之下
二夫人看着秦耀祖临走时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的背影,她的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顾思思,好,很好,她倒是深藏不露,随便勾个手指头便把秦耀祖迷得团团转儿,看着大夫人优美的背影,二夫人真恨不得冲上前去划花了她那张倾城的容颜。她不就是靠着她的这张美人脸才得到了秦耀祖的百般怜惜,万般呵护么?她从小跟着表哥一起长大,可是为何表哥却是心里眼里一直只有她?
“怎么二夫人,看着很不爽?”秦子沫走到了二夫人的身边,顺着她的目光看向了已经相携而去的背影。
“做女人还是温柔体贴善良的好,要不然任是哪个男人都不会喜欢一个毒蝎心肠的女人的。”秦子沫见二夫人没说话,继续刺激着她。
“哼,小贱人,只要这个家一天还是我在当,那么你和你的那个死鬼娘亲都不会有好日子过。”二夫人既像是在说给秦子沫听,又像是更多的在说给自己听般的阴毒说道。
“呵,那我们拭目以待吧。”秦子沫的眸子一冷,凛冽的目光像是两把寒刃一般看向了二夫人的身上,“敢动我在乎的家人,那么她必须要付出十倍百倍仍至于千倍的代价。”
二夫人听着秦子沫像是誓言一般的话语,她的心里没有来由的对秦子沫生出了一丝的惧意。秦子沫看着她的眼神太可怕了,这根本不像是十五岁的姑娘会有的眼神。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她会从一个什么也不懂什么也不知道的废物变为了如今这般一个让人看着便能心生畏惧之人?难道那次落水真的让她的整个人彻底的变了?还是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二夫人这个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鬼神附体的传说,她看了一眼外面已经漆黑一片的天空,又看了一眼秦子沫那完全变得犀利异常的眸子,她的身子骤然只觉得一寒,全身直冒冷气。
“哼,我们走着瞧。”秦耀祖不在此处,二夫人这次前来又没有讨到好,反而还蚀了一把米,所以她也不再伪装,直接表露出了对秦子沫的厌恶之情。
“当然,二夫人,小心黑路走多了总要遇上鬼的。”秦子沫在二夫人身后阴阴地说了一句。
二夫人先前本就有些怀疑秦子沫有些不对劲,现在秦子沫在她的身后突然冒出了这么阴森森地一句,原本就心虚的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摔倒,最后她不由的赶紧加快了脚步,逃也似的离开了东苑大门。
“小姐,二夫人这是怎么了?好似背后有鬼追似的跑得这么快?”春兰看着二夫人狼狈而去,不解的依在门口转头望向了自家小姐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做了亏心事心虚的人,自然害怕的东西就要多一些,咱们不要管她。”秦子沫走回了房间,然后坐到桌边看着桌面上的三菜一汤,完全的失了胃口。她可还没有练到母亲那种功力,面对这些个没有油水的菜色都能有胃口下肚。
“春兰,把这些撤了,看着我就没胃口。”秦子沫用手托着腮,看着眼前这一片让人倒胃口的菜色。哎,无肉不欢的孩纸伤不起啊。
春兰见秦子沫一改先前犀利的模样,现在又恢复成了小女孩的娇态,眼睛里闪过了一丝怜惜。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十六岁的姑娘,本是在母亲怀中撒娇的年纪,却是因为生在这大宅门中,被迫参与那勾心斗角的污秽之事,真的是有些难为她了。
“小姐,这屋里冷了,我去弄些炭,把火炉烧旺点可以暖和些。”春兰用手搓了一下自己的双臂,觉得屋子里似乎冷了一点,她去看了一下火炉的情况,原来是没有什么炭了。
“嗯。”秦子沫应了一声,现在饿着肚子,她什么精神都没有。
秦子沫无精打采的趴在桌上,过了好一会儿,她的鼻子突然闻到了一阵很香很香的葱花味道。
咦,怎么有食物的香味?秦子沫把头从桌子上抬了起来,她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门口的方位。只见春兰的手中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一只大碗,大碗的上面正袅袅的冒着热腾腾的热气,一阵葱白的香味正是从它那里面飘出来的。
秦子沫看着春兰手中托盘里的大碗,不由的眼睛一亮。
“那里面是什么?”秦子沫闻着那股诱人的香气,不觉的冒出了一口口水,吞咽了一下。
“我做的牛肉面。”春兰端着托盘来到了桌边,把大碗放到了秦子沫的面前。
秦子沫低头看着散发着浓郁香味的牛肉汤面,又是一阵口水直流,她顾不得烫,小嘴儿凑近碗边就轻轻地吸了一口汤水。
“唔,够正点,是用牛骨加鸡高汤调配做的?”秦子沫歪头看着边上站着的春兰。
“是。”春兰愣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秦子沫只凭着喝了一口浓汤便已经发现了其食材的组合。
“咝。”秦子沫用筷子捞起了一缕面条,细细均匀的面条儿被她一口吸到了嘴里,嚼了嚼吞下后不由的赞道:“唔,很有劲道,你和面的功夫不错哦。”
春兰听到秦子沫的话后再一愣,若说秦子沫知道这汤的食材,说她嗅觉和味觉比较灵敏还说得过去,可是她又是怎么知道是她和的面?要说她从外面厨房回来,也只能说明了是他用了厨房里的材料给她做了一碗面,但现在她似乎是在现场一般,猜到了这碗面从和面开始便是她亲手所做,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春兰露出的疑惑表情,秦子沫不由的对着她笑了笑,解释道:“很奇怪为什么我知道这面是你做的?因为和面可是一个技术活,想要做出劲道十足又有些Q的面条,对于手劲的把据可是有着非常高的要求,我想在这一点上厨房里的那些厨娘们应该全都不如你吧?”
春兰听了秦子沫的分析,不由的婉尔一笑,原来是这样,她不由的有些佩服起秦子沫这观察细微的洞察力起来。难怪现在的她就连大夫人都要对其瓜目相看,她已经不再是被大夫人护在羽翼下的雌鸟,已经有了展翅高飞的能力与雄心。
“不过说实在话,春兰你的这手做面的手艺真的实在棒,这牛肉面做得太好吃了,将来谁要是娶了你,我会嫉妒的。”秦子沫大口吃着面,还不忘调侃一下春兰。
这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春兰被秦子沫这么一说,脸上不觉有了一些红意
“呼,好饱。”秦子沫吃完把碗向前一推,两手摸在了自己的肚子上,粉色的舌尖还意犹未尽的舔拭了一圈自己晶莹的粉唇儿。
“我困了,春兰帮我弄些热水,洗完澡睡觉。”说完她走到了铜镜面前,就着镜中模糊的影子,开始拔下头上插着的发簪,一头如瀑布般的青丝瞬间顺着她优美的脊背而下。
很快的,春兰给秦子沫提满了洗澡水,秦子沫美美的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由春兰帮她把头发弄干,一切打理完毕之后,秦子沫回到了自己的大榻上。
半夜里,她只觉得自己的鼻子一阵的发痒,打了一个喷嚏之后,睁开了眼睛。
这一睁眼,却是被眼前的一张半遮的白玉面具吓了一跳。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秦子沫看着才一日未见的容芷。在他看向她的眼神好幽怨,那勾人的凤眸里似是含着对她满满的控诉。
“娘子,你是不是把为夫给忘了?”包括这声音都是在妖媚中带着几分的幽怨。
“怎么会?”秦子沫想要退后一点离眼前这个容芷远一些。
“哼,那你今天一天都干些什么了?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就住在城东有两只大石狮子的院子里吗?为何我在家里等了你一天,都没有见你上门来看我?”容芷越说心里那个怨气啊,就越重,他今日可是蛮心欢喜的等着秦子沫上门来看他的。
可是等到了中午也没有见到她的半个人影,当时他望着外面的天色,心想也许下午的时候她会来,可是这一等,又直接等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分。龙三已经早早被他派蹲在了大门口,只要秦子沫一到,就直接带她进来看他。可是一天过去了,她根本就没有在他的地盘上出现过,这让他的心情郁闷到了极点。晚上他实在是坐不住了,所以直接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就潜入到了王府,来看看她倒底是在忙什么事呢?怎么能忙得连他都忘记了?
“今天,比较忙。”秦子沫看着毫无顾及压在她身上的容芷,眼角则是瞟着应该在房间内值更的春兰的身影。
“哼,你是不是在找你那个小丫环?”容芷红艳的唇儿嘟了一下,不满之意完全的表露了出来,“她被龙三带出去溜弯了,一时半会回不来。”
“哦。”秦子沫原本担着的心这才放下了下来。
看着她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容芷心中一恼,一个小小的丫环才消失了一会儿功夫都能得了她的关心,可为何这个没心没肺的丫头就是对他能不闻不问一整天?想到这,他俯身一下子便咬在了秦子沫粉色的小嘴儿上,心中的怨气则是越来越浓。
秦子沫的唇儿被他一口咬住,她疼得闷哼了一声,自然的在他的怀里小小地挣扎了一下。感受着她在他怀中的小小挣扎,容芷心里那个怨气直接化为了怒气。他不由加重了唇上的力道,一丝甜甜地血液从被他咬破的伤口上溢了出来。
他轻轻地舔拭了一下秦子沫被咬破的唇角上的伤口,鲜红的血液沾染在容芷如罂一粟般美艳的唇上,竟显出了一股妖艳般的致命诱惑。
“娘子,你太让为夫伤心了,为夫在你的心里竟然连你一个小小的丫环都比不上吗?你就这么讨厌看到我?”容芷健壮修长的身材完全的压在了秦子沫的身上,让她没有一丝可以退却的余地,看向秦子沫的凤眸中有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不是这样的。”秦子沫不知道要如何向容芷解释。她看到他心里其实也是欢喜的,只是他出现的方式太让人惊悚了,任是谁在没有清醒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榻上,不,应该是自己的身上被压着一个男人,都会忍不住想要害怕的好不好?再说了她关心一下自己的丫环也没有错吧?他甩什么脸啊?
“哦,那是怎样的?”容芷看着秦子沫睡得红扑扑地绝美小脸上,又添了几分的羞色,心里那是一荡,忍不住又兴起了戏弄她的心思。
“我,我没有不喜欢看到你。”秦子沫咬了一下牙,说出了自己心里的感受,其实她知道,在她的心里,这个容芷已经霸道的被他占居了一角,她不是那种喜欢拿乔的人,也不是那种伪矜持的女子,在她心里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只是要她亲口承认她喜欢这个容芷,她还是有些说不出口。为毛这妖孽非得逼着她不可,难道他没有感觉到她对他的不同吗?
“那就是娘子还是喜欢我的罗。”容芷直接断章取义。
秦子沫看着容芷那欠揍的得意笑容,倒也没有立即反驳,她只是开口带着一丝撒娇的味道对着他说道:“你能不起先起身?压得人家重死了。”
“好吧,先饶了你。”容芷说完之后瞬间从秦子沫的身上起来,顺带的把她从温暖的被窝里挖了出来,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他的双手紧紧地环着秦子沫的纤腰儿,下巴轻轻的抵在她的香肩之上,鼻子里闻着从秦子沫身上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这一刻,一天的烦躁似乎全都在这一抱中化为了虚无。从不曾知道,自己光是抱着一个人的身子,便能得到一片心灵上的宁静。
“娘子,我好想你。”这时的他,语言轻柔地似是在梦呓中一般。
“嗯。”秦子沫轻轻地应了一声,她的手轻抚上了他的后背,指尖的某处感应到了一点湿意。这个家伙,估计伤口又迸裂了。
“给我看看你后背上的伤口。”秦子沫侧头来到了容芷的面前,清澈的杏眼看着容芷勾人的凤眸儿。
“不看了吧。”容芷撇了一下唇儿,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有些地方伤口已经迸裂了。
“不给看,就滚出去。”秦子沫柳眉儿一竖,这个死妖孽,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跑出来,简直就是找死么。她虽然心里疼着他,可是也不能就这样贯着他。
“娘子,你对人家好凶。”容芷这会儿一改方才的强势,一双凤眸水汪汪的似是小鹿般无辜。只是他环在秦子沫腰上的双手,却是没有一丝的松动。
“数到三,不给看就给我滚蛋。”秦子沫这会儿完全的把主导权给抢了过来,她发现这家伙就是欠收拾,不对他凶一点,他就爬到她头发尖上去了。
“娘子。”容芷用鼻尖轻蹭着秦子沫。
“一、二、三,转过身来。”秦子沫可不管容芷对她的撒娇,杏眸中满是不容妥协的眸光。
容芷嘟了一下红艳的唇儿。好吧,他听她的,他把后背转向了她。
秦子沫抱着容芷的腰,勾着他的领子,拉开了系住他衣袍的系带。
他的后背之上缠满了白布条儿,星星点点晕开的鲜血如同血色牡丹一般映在了那片白布之上,让人看得有些触目惊心。
秦子沫心里清楚,当时他们身处险境,他为了护她周全,身上的伤儿有伤得多么的严重。看着这片又被鲜血染红的白布,让她不由的又回到了当初他拚死护着她的情景里,眸中升腾起了一片的雾气。
她的指尖轻轻的抚在他后背的伤口之上,口中不由的叹息了一声说道:“好好的不呆在家里养伤,怎么就一个劲的往外乱跑?”
“因为想你了。”容芷妖惑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傻瓜,那你就不会呆在家里等我去吗?”秦子沫轻解着容芷身上被染红的血色白布。
“可是,你会去么?我等你一天,你都未曾露过一面。”容芷突然转过了身子,他的双手扶住了秦子沫的双肩。
秦子沫虽说见过不少男人,可还没有见过比例肤色如此完美的,她的脸上不由的一红,眼睛瞟向了别处。面对容芷咄咄逼人的询问,她只得坦白自己今日的行踪,“今日,我与耶律齐去衙门和离了。”
“此话当真?”容芷听到了秦子沫的话后,脸上一喜,那艳若桃李的红唇儿勾起了一丝大大的弧度。
“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秦子沫白了容芷一眼,这个家伙就好像是她前世欠下的债一般,今世就是来折腾她的孽缘。
“那太好了。”容芷也顾不得自己现在什么样子,一下子便把秦子沫抱在了自己的怀中。
“子沫。”容芷捧着秦子沫的双颊,他的口气里带着些微的颤音,红艳的唇儿一下子便吻在了秦子沫娇嫩得如同三月桃花般的唇瓣上。
“子沫。”从秦子沫的角度,只看得到他那一头墨色的秀发。此刻她的神志已经渐渐地迷离,迷失在了容芷带给她的奇异欢愉之中。隐隐地她知道似乎要发生什么事,可是她不想阻止,只想与他沉沦在这美妙的一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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