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回答,玄霄便命贴身侍卫送他们回了将军府。
只是,刚刚临走之前,他将那张青铜面具无限的贴近她的脸,那形容很是暧昧。
那面具下的那双眼睛,究竟是何等的奇妙。
就好像一个暗藏无数漩涡的深潭,幽静却引人深陷。她就像一只在潭水边上戏谑的蝴蝶,看着水中迷幻的场景,忍不住沉沦下跌。
这个玄王的眼睛和那个杀手玄霄好像!
她刚刚答应了他,若要嫁人,优先考虑他!
与香茗二人刚刚走到门口,进看见府里一阵混乱。一队队护卫正排列整齐,仿佛是要去做什么。
失火了?还是皇上要抄家了?
她拉住一个护卫问道:“怎么了?”
护卫定睛一看,这个身披着一声黑色男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要找沈家大小姐,立刻喊道:“大小姐回来了,大小姐回来了,不用找了,不用找了。”
……敢情,他们是要去找她!
她曾经可是一个死了都没人问的过气大小姐,这会怎么还兴师动众的发动全府的护卫去找她?
想必是今天百花盛宴的事,已经被她那个势力的爹爹知道了吧。
她到底是该开心呢?
还是该悲凉?
沈孝从侧屋的院子里走了出来,俨然一副威严无比的样子。
“婳儿,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沈孝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直到走出门外定睛看见沈天婳:“你怎么弄成这样!”
此刻的沈天婳正披着玄霄的外衫,宽大的外衫,披在娇小的她的身上,看上去着实有些狼狈。一双白色的素鞋,也因为在郊外的土地上踏来踏去染满了泥巴。
沈孝又看了她一眼,眼里有些虚伪的道:“进屋去!你一个堂堂将军府千金,这个样子成何体统!”
成何体统?
她需要什么体统。
堂堂一个将军府千金?应该说区区一个将军府不受宠的千金才是吧!
上次她被太子休弃,两大巴掌加头破血流有人来关心过她吗?甚至到最后,沈孝都没有替她找过一个大夫,说起来这将军府的千金甚至不如一个普通农户家的女儿!
沈天婳懒得跟她争,就随着她慢悠悠的走进了内堂。
内堂处,乔氏正跟自己两个女儿喝着茶。
待看见沈天婳进来的时候,手里的茶杯明显一抖,一点翠绿色的茶水泼到了她的膝盖上。
沈天婳不着痕迹的看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笑。
心虚了?
兴许,乔氏现在还以为自己见到鬼了呢!
“婳儿回来了呢!”
乔氏嬉笑着脸,上前相应。
她心里却在暗暗诅咒受了她钱的大胸毛,收了她的银子却不办事!
沈天婳挑眉,就这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漫不经心的说道:“是啊,回来了,活着回来了!”
乔氏听见这明显讽刺的话,尴尬的扬了扬嘴唇,想要笑,却僵硬在脸上。这丫头,好像知道了什么。
这个时候,她才仔细的打量了她。
她此刻,并没有穿着自己外出时穿的那件裙子,而是穿了一件男人的外衫。
而她的贴身丫鬟香茗,穿着她家小姐的外衫,只是那间外衫上沾染了不少泥土。再仔细看看,她的脸上似乎还有巴掌印,外衫微微敞露的部分可以清楚的看到里面的亵衣竟然被撕破了!
看见这一幕,乔氏的眼睛咻然亮了!
她道这个大胸毛怎么会放了她们,原来是……
想到这里,她脸上全是邪恶的笑。
她故作惊讶的说道:“婳儿,你怎么披着一件男人的衣服啊!这……你该不会是被人……失了贞洁吧!”
她一边说着,还一边捂住自己的嘴,好像想要故意隐瞒的模样。
只是那声音,喊的何其大,就连喊上朝的太监都没有她声音尖锐洪亮!
沈孝听见乔氏如此一说,瞳孔剧烈的收缩了一下!
这要是真的,那他的如意算盘岂不是又打不响了?
沈天婳看着乔氏夸张的演技,也不说话。她就是想要看看,她的嘴里还能吐出什么乌七八糟的话来!
“老爷,这可怎么办呢?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将军府的名声何在?威严何在?”她卖力表演,声泪俱下,下一秒她便深沉的说道:“老爷,不如这样,我们早点随便找个人将婳儿嫁出去!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说到这里,才算是重点。
什么将军府的威严,什么名声?全部都生幌子。
为的就是将她沈天婳驱逐出府。
她嘴上说的大仁大义,其实脑子里全是一些污浊肮脏的算计。
沈梦蝶扬唇讥笑,沈白莲添油加醋:“是啊,要不就嫁给张员外!他发妻刚刚去世,现在姐姐去了还能做个正妻呢!”
她早就将沈天婳恨到了骨头里。
这次在百花盛宴上,她所有的屈辱都是拜她所赐!
张员外?
那个老的都快掉牙的色胚?真是她的好妹妹!
沈孝也终于淡定不了,他大声呵斥道:“说!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沈天婳听见那厉声呵斥,悠哉悠哉的掏了一下耳朵:“我不过跟香茗出去贪玩了一会而已。什么被人什么……什么又失了名节?我真的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
沈天婳气定神闲,就好像这群人说的一切,都跟她无关一般。
“而且啊,你们怎么看着就觉得我是被人怎么样了?我怎么就不觉得?难不成是因为你们被人怎么样过?所以比较熟悉?”
装傻充愣,外加讽刺。
乔氏见她这番表情,一时间竟然说不出个所以然了。
她哼哼唧唧半天,竟然想不到应对的话!
沈白莲连忙接道:“你这个样子,任谁都能看出来!如若不然,你真么会披着一件男人的衣裳?你的丫鬟脸上的伤,你又作何解释?”
“这个?”沈天婳指了指披在身上的男装道:“这件衣服,是玄王殿下借我的!我刚刚将衣服借给香茗,所以玄王殿下心生怜惜,就将他的衣裳借给了我!”
沈天婳,说着就衣服从身上扯了下来,整件衣服摊开。
华贵的衣裳,上好的布料,卓越的绣工,确实不是普通人能够穿得的!在加上那独特的绣技,应该是王公贵族级别才能够享用的佳品。
只是刚刚沈天婳比较瘦小,披在身上,衣服都皱缩着,看不出来而已。
玄王?
在场的每个人都为之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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