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骤停,呼吸停滞,我努力的睁开眼看着姑婆,希望她能读懂我眼神当中的求助。
但我没有看到姑婆有任何动作,她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甚至连蹲下的动作都没有。
我
就要被放弃了吗?
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就连强行支撑睁开的眼睛,都在这一刻缓缓闭上。
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猛地,一口气灌入我的口中,心跳渐渐的复苏。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刚才那一瞬间,我感觉就像是一个世纪那样漫长。
躺在地上,我缓了好一会儿,刚想坐起来,却听到姑婆开口对我说道:“别动,躺在这儿,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
喉咙里火辣辣的,我没办法说话,我不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姑婆是怎么救得我。
没办法多问的我只能躺在地上,贪婪的呼吸着再普通不过的空气。
我听见村老非常紧张的声音,他问姑婆,说马上就要到子时了,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我爹出现的时间,应该就是子时过半。
刚好是夜里阴气最强的时候。
姑婆告诉村老,让他先观察狗剩弟弟胸口上血手印的变化,随后掀起我的衣服,看了一眼。
随后告诉我,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动,我在这个圈里,我爹应该不会伤害到我。
倒是一旁的刘婶子,看着我的胸口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对着姑婆问道:“她她胸口上的那也是”
指着村老,姑婆告诉我们,别说我了,就是村老现在的胸口肯定也会有,不出预料的情况下,村老应该是最深的。其次是我,最后才是狗剩弟弟。
所以说,我爹这次来,如果他按照往常只能杀一个人的情况下,他肯定是对村老动手。
但如果我爹能感应到狗剩弟弟的气息分散在三个人身上,那我就是第二个危险的人。
果然,村老在解开了衣服后,也发现胸前印着一个血手印。
随着时间的流逝,狗剩弟弟身上的血手印越来越淡,村老的越来越重。
而我的变化不大,直到最后,狗剩弟弟身上的手印几乎全部消失不见。
姑婆告诫我们,今天不管发生什么,这个屋子一定不能出。
因为现在屋子里,是最安全的。
有姑婆在,我的心里虽然紧张,但也没有那么害怕了。
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屋子里静的连紧张的呼吸声都异常清晰。
子时三刻,我忽然听到一声鸡鸣。
紧接着,我看到一只纯白色的公鸡从门外,昂着脖子,一挺一挺的走了进来。
白公鸡进门后,顿了一步,歪着脑袋看了看我,紧接着扑腾着翅膀朝我奔了过来。
我吓得一愣,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但并没有预想之中的被攻击到。
眯起眼,我看见那只纯白色的大公鸡在我的周围的香灰里,不断用嘴啄食着,就好像香灰之中有什么鲜美的食物。
瞧它架着膀子一副攻击的模样,好像生怕谁靠近抢走到嘴的美食。
我疑惑的看着这只鸡,与此同时,听到姑婆敲鼓的声音。
在鼓声想起的那一瞬间,姑婆开口告诉村老,把狗剩弟弟的头发剪下来,三缕头发。
一缕系在村老的头顶,一缕放在胸口处,另外一缕踩在脚底。
眼看着子时过半,姑婆告诉刘婶子,让她看住那只大公鸡,待会儿不管发生什么,一定不能让大公鸡跑出去。
房间内只有一扇门,一扇窗。
窗之前已经被村老钉死,只剩下一扇门。
如果鸡想要往外跑,那刘婶子只需要把门守好就可。
但想要关门,必须是我爹进来以后,一旦提前关门,姑婆设置的这些机关就将提前开启。
我爹不进入其中,开启的机关就形同虚设。所以这一点至关重要。
子时过半,狗剩弟弟还躺在床上,但屋子里明显感觉到一阵阴风吹过。
阴冷的感觉瞬间让我打了一个哆嗦。
刹那间,我似乎躺在冰上一般。
原本安静的屋子里,焦躁的鸡鸣声响起,大白鸡扑腾着翅膀,想要飞起来。
撞了两次墙之后,才朝着门口飞去。
刘婶子一直观察者这只鸡,发现鸡飞向门口,立刻拿起墙角的扫把,举到空中,正好挡住大白公鸡的路。
再一次因为撞击,导致白公鸡掉在地上。
在地上扑腾了几下鸡膀子后,才重新站起来。
但这次站起来以后,它并没有再次打开翅膀,而是低着脑袋,迅速的走到墙角,整只鸡趴在地上,把鸡头埋进膀子里,瑟瑟发抖。
姑婆的鼓声还在继续,狗剩弟弟忽然睁开紧闭的双眼,瞪着眼睛看向村老。
村老被狗剩弟弟的眼神吓了一跳,马上开口说道:“儿啊,你怎么了?”
村老一开口,姑婆的鼓声停顿了一下,紧接着一阵阴风吹过,村老的眼睛忽然变得毫无色彩。
紧接着,二话不说,村老朝着门外走去。
姑婆马上让刘婶子拦住他,实在拦不住的话就立刻关门。
刘婶子按照姑婆说的话,想要去拦住村老,但村老的力气太大,一抬手,直接把刘婶子推到一边,差点撞在墙上。
平时村老可是很怕媳妇,别说动手打了,就是骂上几句都舍不得,这次动了手,让刘婶子非常意外。
生气之余,刘婶子见拦不住村老,赶紧站起身来想要把门推上。嘴里还嘟囔着等把这件事处理完之后,要好好跟村老算算账。
刘婶子刚站起身来,我就听到姑婆的鼓声敲的越来越快。
门外一阵风吹了进来,把村老吹的连连后退了三步,才停下来。
村老转过头去看向姑婆,咬着牙朝着姑婆走去。
就在这时,白公鸡好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一般,鸣叫着张开翅膀,扑腾着向外跑去。
大概是之前撞上了翅膀,所以白公鸡并没有飞起来的意思。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姑婆赶紧开口对刘婶子喊道关门。
听到关门两个字的时候,我就知道,姑婆是咋告诉我们,我爹已经进到屋子里来了。
因为门外的风太大,刘婶子关起门来,格外费力。
就在这时,那只白色的大公鸡,猛然从地上飞起来,朝着被钉死的窗户上撞去。
一下,两下,三下
姑婆敲鼓的声音越来越快,那只白色的公鸡已经撞的浑身是血,染红了白色绒毛。
窗户上钉着的木板,竟然被这只大公鸡撞出了一个窟窿。
刘婶子分身乏术,她刚扛过强风把门关上,那只被鲜血染红了的大公鸡,瞬间从窗户的窟窿钻了出去。
与此同时,村老忽然回过身来对我勾起嘴唇,诡异的一笑,随即一把抓起我,朝着门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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