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跟他一起被别人看到时,她怎么就解释得那么及时呢?
他更气的是,当那男人对她拉拉扯扯的时候,她竟然也没表现地有多反感,跟她当初拒绝他靠近时那付贞节烈女的样子完全大相径庭。
而且最后,居然在看到他之后居然像没事人似的没心没肺地跟着那男人上车走了。
他被气得饭都没吃就直接离开餐厅去了公司,就在刚才进门的时候,程英眉还打电话把他骂了一顿,责怪不该扔下白一蕊和白关中父女离开,同时命令他无论如何明天要请白一蕊吃饭表示歉意。
就在他刚才进门的时候,心里还是有气的,当然,不是因为挨了程英眉的骂。
“哎呀!”
“啪!”
厨房里一声低呼传来,沈潮汐眉心一拧,这麻烦精,该不会是烫到哪里了吧?
他急忙起身快步走向厨房,果然看到慕期期正站在那里甩着两只手直呼气,旁边的灶台上,那碗已经盛好的泡面有些许汤汁洒了出来。
“烫到手了?”
蠢女人,果然把自己给烫到了!
“哎呀!好烫!好烫!”慕期期甩着手不停地低呼,“被碗壁烫了一下。”
他拧着眉心走过来,伸手握住她两只手,刚在他刚才捏自己的力度,慕期期下意识地想要抽回,他不松,居然直接将她的手指放到了他自己的耳垂那里。
“捏着我的耳垂。”
慕期期正在诧异,他已经阴着脸下了命令。
“呃……”
慕期期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用自己的双手分别捏着他那饱满的耳垂。
手指上的灼热感在触到他微凉的耳垂之后,很快把热度转移了过去,手指上的痛楚瞬间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两人肌肤相触所产生的一种隐隐的、难以用词汇形容的微妙的感觉。
两人的这个姿势,很自然地就与他来了个面对面,她抬眸看着他,虽然他还是臭着一张脸,可凝润冷峻,明目皓齿,眉眼俊朗,明显得看起来比刚才顺眼多了。
鼻息间,还有他那清冽的、淡淡的男子气息。
她讨好地笑了笑,“你这方法还挺管用的。”
他的冷脸却没有因为她的讨好而缓和多少,“慕期期,你是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端个泡面都能烫到手?”
慕期期委屈地撇了撇嘴,“这也不能怪我吧?我还不是害怕超过了三分钟惹你不高兴?”
说到底,你才是罪魁祸首!这是潜台词。
她要不是一直在抢时间,也不会火急火燎地就去端刚盛好的泡面了!
想到这里,她刻意在他的耳垂上用力捏了几下,以报复他刚才对自己的爱答不理。
“那是怪我了?”
慕期期抽了抽嘴角,“我可没那么说。”
就算是真的怪,她敢说吗?
您老人家是爷!
过了片刻,沈潮汐才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耳垂那里拿下来,放在手里看了看,确定了没什么事情之后才又丢给她一个冷眼,端着泡面面无表情地去了餐厅。
慕期期冲着他的背影撇了撇嘴,心里不由地有些雀跃了。
这闷骚的男人,虽然一直臭着一张脸,可还知道关心她,这可是跟他缓和关系的重大突破口,她一定要好好利用起来。
她赶忙倒了杯水也紧跟着他去了餐厅,把水杯往他手边一放,还不忘又眼力见儿地把直接也放到了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沈潮汐也不理她,只慢条斯理地吃着泡面,一举一动间,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是与生俱来的优雅从容。
慕期期默默地坐在他的对面,双手托着腮帮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没话找话:
“餐厅里的菜品不合口味啊?”
“……”
“早知道这样,我回来的时候从门口那家老字号给你买些好吃的回来。”
“……”
她的这话说了就跟没说一样,沈潮汐依旧自顾自地吃着他的泡面,完全把她当成了空气。
她怎么甘心就这么让已经稍微有了缓和的机会白白溜走?
“绍羽那边,我一定找机会跟他说明白……”
“……”
“还有……”她绷了绷唇角,“下午在餐厅里的时候,你一定是误会什么了?陈源是我的客户,在吃饭的时候临时出了点小意外,我的衣服被服务员弄脏了,没有办法才穿了他的外套,当时我的助理姚杰也在场的,你可以去问他……”
“……”
气氛还是一如既往得清冷。
可是,刚才还有所缓和的关系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就这么被冷掉?
她的手指不过是被碗壁烫了一下,这会儿早就没事了,可她不甘心,决定继续以此来做文章。
她暗暗在桌子低下把自己刚才把烫到的手指相互握在一起紧紧地捏了又捏,一直到看起来又开始泛红,才十指伸开故意在他面前摆弄,同时还拿自己那可怜兮兮的小眼神看着他:
“我的手指又开始疼了,你还有其他缓解的方法吗?”
沈潮汐正在吃面的动作停了下来,抬眼淡淡看着她,像是在探究她这话的真伪。
“真的很疼……”
她鼓着腮帮子,表情里带了几分撒娇的意味,狡黠中透着可爱。
他放下筷子,“过来,我帮你看看。”
“嗯。”
慕期期乖巧地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把自己的双手伸到他的面前,“你看,我没骗你吧?都红了。”
“的确很严重。”沈潮汐点点头,把她的双手握在掌心里。
就在慕期期自作多情地以为他要对她呵护备至时,他的手指骤然增了几分力度,一下子把她的手指紧握起来。
“啊!疼!”她忍不住一声惊叫。
沈潮汐松开她一勾唇角,露出一个玩味的笑,“记住,只有这个力度才能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
居然被他给看穿了!而且还耍她!
慕期期脸一黑,顿时恼羞成怒,怎么能甘心就这么被他给耍了?!
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他的大腿上,沈潮汐微一愣怔,她已经伸手抓住他的耳垂不管不顾地狠狠揉捏起来。
“哼!你当我好欺负是吧?”
她使劲揉捏着他的耳垂一直搓,直到把自己爽得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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