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B市回到了A市,已经是后半夜了,贝思恬整个人睡的晕乎乎的,好在费扬一直将他圈在自己身边。
“我困!”趴在费扬的肩膀上,贝思恬嘟囔着,眉心轻蹙,眼皮上下耷拉着,没精打采。
这几日,除了最开始的四日,贝思恬初次身子不适,没怎么走动,后三日费扬可是带着贝思恬在B市玩了个转。
难的忙里偷闲,只是苦了单秋桐,任劳任怨地坐在不属于的自己位置上,干着不属于自己的活,终身大事还没着落,还天天被塞狗粮。
来接人的安微,把车稳稳当当的停在了机场正门前,哈欠连天的她,嘴张大最大,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之中,随后眼底划过一丝异样,不过转瞬即逝。
飞快地把头扭到了另一边,白眼都快要翻出来天际,撇了撇嘴,“擦,这碗狗粮我先干为敬。”
费扬打横地抱着怀里的人,走路稳妥,明明没什么表情,偏生却又配着怀里的人,竟让人觉得那人的美颜似乎都带着温柔。
凤眸飞扬,薄唇轻巧的落在怀中人的发丝之上,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珍视的小心翼翼,就差让机场里不少的女生驻足尖叫了。
出了门,就看见了那辆停在正门口,一分不多一份不少的c位卡宴,费扬抽了抽眼角。
一猜也就想得到,单秋桐那家伙把安微拿过来凑数了。
走近,因为双手还抱着怀中的人,绕到了车子前面,抬脚提了提。
动作不大,绕是这样也让坐在车里的人心疼了半天。
蹭地一下,下了车,看着怀中睡的不安稳的人儿,安微极有眼力见
的给开了门,一手放在腹侧,一手举平推向车门。
费扬稳稳地抱着贝思恬坐了进去,目露柔光。
安微上了车,车门砰的一声响,让贝思恬直接睁开了眼睛,不过仔细看去,那双瞳子却没有任何聚焦。
不过片刻,又安然的阖上。
费扬失笑,果然还是太累了吧。
从小睡眠作息在他岳母大人的督促下,安分守己的不像话,准时上床睡觉,还能赖着床不起,就算高三那段时间压力大,也没见她有个失眠的时候。
更何况,这坐了一晚的飞机,要不是单秋桐那边催的急,说自己hold不住了,还真想带她在玩个几圈。
“你小声点!”略带警告地看了一眼前面端坐的板板正正如同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的人。
听着那刻意压低的声音,安微也含着声音说道,“怎么着,大哥你的现在也开始知道心疼这几百万的车了啊,刚才踢得那两下,要不是我机智敏锐,别人都听不到。”
这个别人二字,安微加重了咬字,没办法,她打从来的第一天,就和单秋桐不对盘,这么多年了,也许没准这就是传说中的八字不合了吧。
费扬斜睨了她一眼,声音依旧压的很低,“我是怕吵醒她!”
六个字,秒杀。
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的安微,“……”
好嘛,就是嫌弃自己不够撑。
飞快地启动车子,不过三十分钟,就停在了御景华城小区门口,看着费扬一如之前的小心翼翼,把人抱回了楼上。
直到那两道身影没入了单元门的房门口,安微才扯了一抹微笑,嘴角苦涩蔓延。
须臾之间,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模样,天色将亮未亮,魅夜混合着黎明,浓墨交织,正如现在的安微。
明知太阳依旧会升起,却也忍不住靠着这黑暗弥散之时,负偶顽抗。
车子如同离箭的弦,刷地一下射了出去,转眼即消失在公路的水平线的尽头。
回到家中,费扬柔声唤着贝思恬,“贝贝,你要不要洗个澡再睡?贝贝?”
叫了两声,贝思恬却也只是双腿夹着被子转了个身,费扬看了半晌,默默地走去了洗手间,打了盆热水。
简单地给贝思恬擦洗,而那小姑娘,在床上睡的好像一头小猪!
眼观鼻鼻观心的给她换了衣服,要不是一直跟她在一块,也知道她大抵这几天是走的多了,有些累,他或许都会认为这是不是被人下了安定。
感受着自己身下叫嚣的胀痛,又看了看床上睡得香甜的小姑娘,费扬恶狠狠地稳住了那人的唇。
直到身下的小姑娘嘤咛了一声,费扬才控制着自己最后的理智,“以后在收拾你。”
端着盆,闪身进了浴室。
不多时,浴室就传来男人的低吼声,性感的让人止不住脸红心跳。
彼时,鑫奢总经理办公室,单秋桐仰躺在沙发上他身量长,这沙发对于他来说有些小了。
双脚交叠,一双定制版的皮鞋悬空在外。
闭目养神,又是一个不眠夜。
算了算时间,老大应该已经到了,他终于可以解脱了,披着西装外套,单秋桐就差喜极而泣了。
嘭———
房门被人狠狠地从外面大力撞开,单秋桐眼皮都没睁,就开口说道:“我都说了你多少回了,能不能不要这么粗鲁,女孩子家,要……”
哗啦哗啦——
单秋桐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奇怪的响声,睁了眼皮,却发现安微盘腿坐在地上,如同和尚打坐。
地上散落着是一提又一提的啤酒……依旧用来装它们的塑料袋子……
“单秋桐,我想喝醉!”
直勾勾地看着那摆的整整齐齐的九提啤酒,单秋桐咽了咽口水,脱口而出,“你丫又在哪整幺蛾子,自己酒精代谢挥发率有多高自己心里没有点逼数吗?你还真是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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