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栀一直没说话,把玩着手里的弹簧刀,陆晚晚啜泣着,脸很疼,可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她看到陆轻栀把那把弹簧刀玩的很溜,溜的仿佛陆轻栀和裴献一样,都像是那种刀口舔血的混混。
轻栀缓了缓,大概等监控前的人都平息够了,这才重新回到沙发前坐下,“继续说,怎么认识骆音的,骆音都让你做了什么,你该知道,越详细越真实,越含糊越虚假,你说的是真是假,就按照这个来判断。”
陆晚晚其实不想承认,她其实内心深处,很害怕陆轻栀。
别人疯起来,都会有疯的状态,而陆轻栀一旦疯起来,越疯越冷静,一个冷静的疯子是最可怕的。
她颤抖了一下,尽量做到事无巨细。
“当时我们无家可归,然后恰好碰到了骆音,骆音看到了我妈妈那条项链……”
轻栀轻笑出声打断,“重说,谁的项链?”
陆晚晚顿时觉得屈辱,“看到了我妈妈偷的,陆太太宁姿的项链,然后……然后骆音就让我们暂住到一栋别墅里,她说她要去骆家,然后拿着我妈妈的血液和头发,去做亲子鉴定了。”
“然后我甚至当时都以为,我是骆家的孩子。”
“之后就是骆音成为了植物人之后,我妈妈六神无主,和我说了这个真相,说亲子鉴定是骆音做的,说骆郁言怀疑我们了,我当时就很害怕,让我妈妈吃了阿司匹林,躲过了抽血这个环节。”
“然后就是回到了荣城,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们也都知道了。”
“骆音给我和骆郁言下药这件事,你也是参与者,不然也不会手里有那种一模一样的药,就像是一只无头苍蝇一样跑去霍家,想要给霍季霆下药,下药失败之后,又从骆音那里偷到了视频。”
一想到那个视频,陆晚晚突然疯狂的撕扯着头发,“不要再说视频了,不要再提起视频,我没有参与骆音做的这件事,我就是偶然看到骆音的人在换药,我好奇跟着,猜到的,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
“大概是骆音猜到骆郁言知道你的身份了,所以想要让你和骆郁言闭嘴,才想到这种阴招的,真的和我无关啊!”
一旦开始指证骆音,就开弓没有回头箭了,所以陆晚晚知无不言,没必要为骆音背锅。
因为这件事太严重了。
给骆郁言和陆轻栀下药,在当时她是不敢得罪骆郁言的。
“你还知道骆音什么事情?”轻栀挑眉。
陆晚晚感觉侧脸和掌心一片粘腻,半边脸都疼的几乎没知觉了,哑着嗓子哽咽,“不知道了,骆音她藏的很深,我和我妈都挺害怕她的,头发和血液都是骆音给的,我妈之前也曾今壮着胆子问过,可是她说她问出这句话,就感觉骆音的脸色很可怕,她就不敢再问下去了。”
“骆音对我们母女了如指掌,而我们对她知之甚少。”
陆晚晚说完,看沙发上的陆轻栀眸色晦暗不明,她急忙从墙角移动过去,忍着屈辱,朝着陆轻栀跪下。
“姐姐,不管你想不想承认,我们身体里都流着陆家的血液,你现在什么都有了,家人,霍爷,财富,而我失去了一切,求求你,看在我们过世的父亲的面子上,放过我和我妈妈……”
“我真心疼爸爸,这种时候了,晚晚倒是想起爸爸来了,想起我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了,之前你次次坑我害我的时候,在大屏幕放视频的时候,你就选择失忆,忘了我们爸爸的存在,爸爸他在九泉之下都会被你给气疯了,原来他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啊!”
轻栀该问的也都问完了,不理会疯疯癫癫求饶谩骂哭诉的陆晚晚,转身出了房间,只是出房间之前,她默默地收起了弹簧刀,朝着装了隐形监控的位置乖巧甜美的笑了笑。
试着挽回一下形象吧!
监控室那边众人:“……”
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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