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快些跟上去,看他去哪里。”我提议道。
老齐笑着看了看我,正要起身时,齐雨晴小声呻吟了一声。向她看去,却见她脸色惨白,额头上不断冒下豆粒大的汗珠。
老齐马上画出一道符咒,在空中挥舞了几下,然后点燃放进一碗清水中,让齐雨晴喝下去,并且道:“这是还魂符,有聚阳的作用,你坚持一会。”
我看着心中也不好受,正想要问老齐原因,老齐转过头迫切地看着我,道:“小胡,你要帮帮我们,目前只有你能救得了雨晴。”
我愣了愣,道:“我?我该怎么救她?”
老齐上前一把抓住我的手指,掏出怀中的匕首朝我手指划去,我还未来得及反应,手指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疼,鲜红的血液流出,我不解道:“齐哥,你疯了!你这是要干嘛?”
说着,我就要收回手指。但是老齐紧紧抓着,就是不放,看着我道:“求求你了,小胡,就这一次,只有你才能救雨晴。”
他一把拽过我的身体,把我的手指伸向了齐雨晴嘴。
齐雨晴怔了一怔,看着老齐,轻轻摇了摇头,老齐急道:“他没事的,这么点血要不了他的命的,你快点补充下阳气,不然等时机过了,大罗神仙也无能为力。”
齐雨晴转过头,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她含住我的手指,尽力吮吸,我瞬间感觉到体内大量精血外泄,连眼前不到半米距离的老齐都看得模模糊糊。
我真担心会晕过去,也幸好她吮吸了一小会,就放开了我的手指。
我看着自己因失血发瘪的手指,又看看齐雨晴稍稍好了些的脸色,我心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老齐对我连忙道谢,说以后对我要啥的啥的,我听着觉得有些烦躁,轻轻叹息了一声,走出了门外。
算半瞎的背影早已不见,山中空荡荡不见人。
似乎这里亘古以来都这样平静着,我真的要发疯了,如果体内的尸毒再不解除的话,我真的要变成僵尸了。
我非常头疼,抱紧着脑袋蹲在地上。
老齐走了过来,陪我蹲下,然后又看着天,道:“小胡,你不要太沮丧,还记得我们在小塘洼时候吗?有天早晨我把玉佩交给了你,那一刻我真的感觉自己会死在那里,但结果呢,我还好好地活着回来了,这说明了什么,说明万事皆有可能,凡事都可往积极向上的方面去想。”
我轻轻一笑,道:“是的,希望我们会有好运吧。”
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今天根本就下不了山了,一则我们三人都有伤病在身,贸然下山会危险重重,二则我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还未解开风门村的故事。
我们很无聊地度过了一下午,幸好下午在一村民家找到了点大米,晚饭有了着落。
天际的晚霞铺满天空,我独自一人站在门口望天。
忽然,一阵叽叽喳喳的谈笑声传入我的耳朵中,抬头看去,却见村头走来六人,四男两女,年纪和我相仿,皆是一身便装背着书包,看样子就知道是驴友。
六位驴友也马上发现了我,朝我招了招手,为首高个子走到我面前,询问道:“你好,你是这里的村名吗?我们华北驴友团,听闻风门村有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所以过来看看。”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是游玩来的这里。”
高个子笑了笑道:“原来如此啊,我叫冯光,是他们的头儿,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边说着,他把手伸了过来,与我握了握手。
“我叫胡岳,前天刚来到这里,屋子里面坐吧。”
我让开一条道,六人列次走进。冯光在屋里四周看了看,然后用鼻子嗅了嗅,道:“好香啊!谁在做饭,是你朋友吗?”
我点了点头,道:“是的。”
正好这时老齐在厨房听到外面有人声走了出来,看到六位驴友,不禁呆了一呆,讪讪笑道:“你们好。”
他们六人又各自做了自我介绍,其中一个女生名叫刘茹,长得清清秀秀,小巧玲珑,一幅江南人的模样。其他人名字我没有怎么刻意去记,我们之间算是初步认识了。
至于夜宿,老齐提了一个建议:大家都睡在这家在厅中,多开几张床铺,卧室让给三位女生,这样如果半夜有事情,大家可以照应一下。
他们六人经过小小的商议之后,都没有意见。
等夜幕真正来临时,村子完全处于一种静谧状态,一点声音都没有,连风声都似乎隐藏住了。
夜,静得可怕,烛火笼罩着整间屋子。
四维男驴友应该是太累了,在厅中打好地铺,一字排开早早便睡下。我和老齐坐在桌子边上,我睡意全无,看着烛蜡一点一点流淌。
忽然,坐在上座的老齐浑身震了震,露出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地上的四位驴友。
我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看去的方向望去,却也未见任何异常。
老齐凑到我耳边,轻轻问道:“今天一共多少个男驴友?”
“四个男的,两个女的。”我如实回道。
“那地上睡着几个人呢?”
我感觉老齐脑袋神经错乱,是个男生睡在地上,没有啥好奇怪的呀!
老齐哼道:“你数数他们的脚是多少双?”
“一、二、三……”我仔细认真数着,生怕错数,我一直数着数着,数到了“十”终止。
我看着老齐回道:“十只脚,就是五双啊!”
老齐摇了摇头,道:“你还是不懂的,真是对牛弹琴,今晚我们可能又要守夜了。”
我愣道:“守夜就守夜好了啊,有这么多人在,不怕马宝山突然袭击……”说到这里,我呼吸一窒息,突然想到:十只脚,五个人!
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人,我朝他们面孔看去,却只看到四个人,我有些不放心,重新数了数他们的脚丫,不知为何就是多了一双。我在十只脚中观察了半天,也没有看出那双不属于他们的。
我费力地看着老齐,问道:“啥回事?多了一双?”
老齐“嘘”了声,道:“小点声音,别吓到他们,应该是有游魂恶作剧,不要怕,今晚不会有事情的,你再数数看。”
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重新数了一遍,“一……二……三……四……五……八……”
“咦?怎么变成八只脚了?”我不敢相信地看着老齐,想从他那里得到确切的答案。
老齐撇了撇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的猜测是游魂恶作剧,其他原因也很有可能的,不过,我相信,对我们不会有危害的。”
“那就好吧!我们也去睡觉吧!”我很无奈地回了一声。
“等等,”老齐叫住了我,眸子中精光一闪,示意我耳朵凑近,我依言靠了过去,他轻轻道:“他们六个不正常,身上带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阴气,我们可要小心。”
“啥意思?”我轻声问道。
老齐道:“你真是头猪啊,正常人都是阴阳平和,只有将死之人,身上才有若有若无的阴气。”
“不会吧?他们还都年轻着呢?”我不相信地看着老齐。
老齐挥了一挥手,不耐烦道:“别问了,和你说不清楚,我们睡觉吧,争取这两天离开村庄。”
睡至半夜,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大门被人拉开了一道缝隙,淡淡的月华照射进来。门口处站着一人,凭记忆我可以断定出她是我白天所见的刘茹。
看她蹑手蹑脚的样子,应当是要出门,我这一下子就奇怪了,这深更半夜地她往外面跑是何意思。
刘茹轻轻拉开了门,月光更多地照进了屋内。
她猛然回头扫了眼地上睡觉的我们,我藏在黑暗之处,睁开着眼睛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看着我们良久,嘴角似乎带了一点点笑意回过了身体,走出门外,就连大门也没有顺手关上。
我好奇看着月光下她步行的身影,灵机一动,我爬起了身体,跟了上去。
刘茹走出门外,朝村子深处走去,每走一步,她都看看四周的环境,看着她轻车熟路的样子,我不得不怀疑她以前来过风门村。
我跟着她走了一小会,她在一个屋檐下蹲下了身体,许久都没有动静。
我以为她是蹲着睡着了,正要上前时,却听到从她那里传出低低的抽噎声。这下子,我当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脑袋,但我想了想,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离开,一个女生半夜在外,毕竟不安全的。
我鼓足勇气走了上去,尽量使自己的脚步声能让她听到。
刘茹听到脚步声,抬头看了看我,却是一脸惊讶,她面带梨泪,问道:“你怎么来这里了?你来这干嘛?”
我打了个哈哈,说道:“我出来小解时,看到你往这边走,就跟了过来,对了,你怎么一人半夜三更在这里偷哭呢?”
刘茹哽咽了一声,道:“外面太冷了,我们还是进屋说吧。”
边说着,没征求我的同意,她转身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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