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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盗尸者的惊恐:诡尸夜行小胡齐德洪 > 第80章 夜宴借宿
 
转瞬间,院子中变得热热闹闹,从老旧的CD机中传出嘹亮而又沙哑的歌声:“三民主义/吾党所宗/以建民国/以进大同/咨尔多士/为民前锋/夙夜匪懈/主义是从/矢勤矢勇/必信必忠/一心一德/贯彻始终……”

歌声一遍又一遍,我耐心听着,尽力不把歌词辨错。

歌词的大义很显然讲述的是三民主义,对历史深知的我,立马反应过来,这是民国时期国民党的国歌,我很是纳闷,怎么会在这种场合播出。

国军?国军?

胡耀明口中所谓的国军恐怕是国民党军不会差了?“村民”们都是国民党后人。

或许这里真的就像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不论魏晋。

夜宴直到深夜才结束,我们三人早已经疲惫不堪。吃酒时,我们找了几个“村民”打听晚上住宿的事情,但很意外地是都被拒绝了。似乎他们并不欢迎我们来到这里。

人群很快散去,院子里一下子变得冷清清的。屋舍下挂着的红灯笼接二连三熄灭,天空上点点繁星,却也照不亮整座村庄。

我有些害怕地问老齐道:“他们为什么不让我们借宿?”

老齐也不甚了解,笑道:“或许是他们呢的风俗习惯也说不准,我们今夜就在院中搭帐篷过夜吧,反正夜色不早了,睡不了几个小时就会天明。”

他边说着拿出了帐篷,开始搭建,帐篷之大,足够容下我们三人,老齐合并了四五张桌子,帐篷搭建在上面,他睡在中间,我和齐雨晴睡在两边,唯一的一床小棉被分给了齐雨晴。

睁开眼睛时,天色已经大亮,阳光透过帐篷照射进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我翻了个身,却被东西嗝到。往下一看,却是呼吸一窒,我们竟然睡在了地上。

我连忙叫醒老齐和齐雨晴,他们很快醒来,也是满脸惊讶,老齐以为是我作怪,我很无辜地辩解了半天,老齐才慢慢地相信了我。

事到如今,只有找到蛛丝马迹才能弄清真相。

我拉开帐篷,向外探出头,柔和的阳光打在脸上,似乎要柔化冬日里的冰块。但我浑身禁不住恶寒,半晌怔怔都没有反应。后面的老齐已经不耐烦了,一把撩开我,爬出了帐篷。

只见,帐篷外的光景,漫山的枯树野草,清风不断吹送,说不出的诡异。而我们搭建帐篷的地方是一方十来平方的墓地,昨晚的餐桌全都不见。

老齐一时间也看傻了眼,傻不愣登地瘫坐在地上,整个人看似神经失常。

我推了推他,道:“齐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昨夜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我们就换地方了,而且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是不是我们又进入了错乱空间?”

老齐很颓废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能确定昨晚的‘村民’都不是活人,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们在阳间办红喜事。”

“啊!那我们昨晚吃的东西……”后面的话我说不下去,之前在小塘洼时我就遇见过,我感觉到胃里面一阵翻腾,我捂住肚子,“哇”的一声,吐出一团黑乎乎的粘水。

齐雨晴看到我吐,也忍不住恶心,俯下腰把昨晚的东西吐了出来,我一看也是黑水。

我们昨晚吃的是阴间的食物!

我扣着喉咙吐了好久,才慢慢吐干净。齐雨晴也是一样,吐过之后,她的脸色苍白不少。我上前扶着她,关心道:“雨晴妹子,好些没有了?”

齐雨晴摆摆手,表示自己没力气说话。我扶着她走到一边,坐下歇息。

齐雨晴忽然抬起了头,向四周张望了一眼,道:“我爸爸呢?刚刚还在我们边上。”

我一愣,目光朝周围寻了寻,老齐真的不见身影了!

他会去哪了?

齐雨晴试着站立,道:“我要找我爸去。”

我没有意见,扶着她正要有所行动时,老齐从背后叫道:“你们去哪里?我在这。”

我们回过头,老齐果真站在我们背后不到十米的距离,他手中拿着一张黄符,右手挥动着桃木剑,口中念念叨叨唱着咒语。

过了一会,老齐放开黄符,黄符随即飘荡在空气中,无火自燃。

老齐拍了拍手,把桃木剑收进了包袱中,朝我们走了过来,看着我道:“我们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烦,我刚刚烧黄符和这里的‘人’交流,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速速离去。”

老齐整理好帐篷,背上包袱,领头便带我们向来路走去。

虽然我们很累,但是累和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我心里还是知晓的。

我们三人一路沉默不语,走到了昨天岔口。看着另一条道曲曲折折,看似通往山顶。

老齐示意我们先歇息会,现在到了安全地段。

我有些好奇地问老齐道:“齐哥,你怎么吃了昨晚的饭菜,一点异常都没有?”

老齐微微笑道:“不是没事,而是我已经吐干净了,我不是失踪了一小会吗?那会儿在树林查探风水时,我就已经解决了。”

“奇怪?我有些不理解了,按常理说,阴间的饭菜应当是清淡无味,没有温度,为何昨晚我们吃的饭菜像平常一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一连串的问题占住着我的大脑,不弄明白我心有不甘。

老齐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其中有个误区,大多人都以为阴间的食物都是靠阳间烧去的,其实不然,阴间也有自己的一套规矩,他们也自己做饭的,和阳间没有区别。”

“还有这么一回事啊,看来我真是少见多怪了!”

老齐呵呵笑着,目光投向山顶,问道:“那我们还去风门村吗?我猜想风门村的境况不比这里好,也许真的是九死一生!”

“那你去还是不去呢?”我反问他道。

老齐摇了摇头,道:“不要问我,你自己的命运自己做主。”

他有意还是无意,把“命运”二字的音调拖得特别长,似乎另有所指,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我的“命运”已经被注定好,若体内的尸毒再不加以救治,我整个人就要变为冷血无情的僵尸了。

“去,当然去啦,这么有趣,干吗不去?”

我乐呵呵笑着回道。

下午近两点钟时候,我们到达了山顶,从山顶俯视而去,隐隐约约见到山腰处有一座村庄,也还能模模糊糊看到两座废弃的寺庙。按照之前的听闻,山腰处的村庄就是风门村无疑了。

我们马不停蹄赶到了村子,这是一座小得不能再小得村庄了,大约十来户人家,低低的屋舍,泥巴糊的墙面。村中非常的安静,没有任何一点动响,若不是有老齐和齐雨晴作陪,我真的以为自己穿越到了解放前。

我们很快发现,村子中没有一户人家在家,我们撞开了一家朽门,闯了进去。在屋子中找了一遍,未发现有何食物,屋子里还是干干净净地,看样子是搬走不会太久。

老齐摸了摸灶台,看了看柴火,又在屋子中转了两圈,道:“这户人家是突然搬走的,你看这些衣服,都还是新的,走,我们去其他家看看。”

说着,我们又撞开了一户人家,屋里散发出阵阵恶臭,未久我们在围栏中发现有几只腐烂的鸡鸭。可以断定,它们是被饿死的。

我们一共查了四户人家,发觉情况都有些相似,主人家都是匆匆忙忙搬离的,仅仅带走了一些非常的东西。我很是奇怪了:是谁让他们一夜搬走的?

然而又搬到哪里去了呢?

老齐想了想,没有回答我。

齐雨晴却推测道:“会不会是他们得到了政府的命令,这里将要发生一级灾害,所以才一夜搬空?”

似乎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解释。

老齐叹息了一声,道:“我们还是准备今晚怎么度过吧?不要再向昨夜一样了,半夜差点被冻死!”

我们整理好一户人家,这户人家看似比较富裕,有三四间土屋,而且还特别大,家具都是红实木打造的。

晚上,我们吃过干粮,没有说太多的话,各自回到房间歇下。

我睡在床上,辗转难眠。看着窗外,冷冷的月光洒在阳台,似乎一切显得静谧安好。我不由得轻轻叹了叹,我在想,如果老齐的师父还在世的话,现在一切都好办了,什么错了空间,什么五行尸,什么尸毒……都是扯淡。

而事实上,命运总是多桀,凡事不顺心者十有七八。

我深深呼吸了口气,感觉到有些口渴。我走到厨房,用葫芦做成的水瓢舀了半瓢水,张嘴咕隆咕隆喝了下去,凉水流入喉咙,似乎并没有给我解渴。

我反而是越来越渴,潜意识告诉我,这不正常,我体内的尸毒将要再一次爆发。我紧紧卡住自己的脖子,努力使自己平静,但实际上,我这样做,完全徒劳,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背后忽然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虽然脚步声很细小,不知为何我就是听到了。或许是我将要变成僵尸的缘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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