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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盗尸者的惊恐:诡尸夜行小胡齐德洪 > 第27章 剪子师父
 
这个想法在我的脑海挥之不去,但我必须意识到现状,我身无分文,如果一路乞讨到南巫之地不知道要到猴年马月,我又转回到了齐庄,其实我早应该想到老齐的师父正是一位风水大师,他或许有办法解决我的困惑。

远远地我看到山村里面,老齐扶着师娘背对着我在村中晃悠,我跟了上去,老齐走在屋檐外面为师娘挡着阳光,我的到来他们完全不知。

我抬头望去吃了大惊,半层楼的屋顶边沿压着稻草的石磨晃了一晃,被上面的人不小心磕了一下往外滚去,而屋檐下的师娘浑然不觉,千钧一发之际,我不敢多想,冲了上去一把推开她。

石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分裂成两半,飞溅到我的小腿,我痛苦地蹲下身子抱紧了腿,鲜血瞬间涌了出来,老齐见情况马上脱下衣服,扯破我的裤腿,帮我包扎住我的伤口。

万幸的是受伤不是太重,止住血之后就没大碍。

或许老齐因此过意不去,搀扶着我去了他家,说要等我伤口好了再让我走,然后他烧了一锅开水让我帮我洗了个澡,我身上的臭味实在闻不得了。

我欣然接受了老齐的好意,在住下的三天里,我都在琢磨着怎么开口向他问询他师父的消息。同时我猜测到,如果当时不是我推开师娘,那石磨必然要了师娘的命。只是不知,师娘躲过了这一劫,还会不会再次发生意外。

这一天的天气异常闷热,像是一场大雨即将来袭,下午的时候,我和老齐呆在家中,和他有一句没一句搭着话,我在思索着要不要询问他。

师娘从卧室走了出来,对老齐喊道:“德洪,你出去看看,好像磨剪子的人在外面叫唤,家里的刀具口钝了,你拿去让他磨磨。”

老齐应了声,找到了剪刀兴冲冲地跑到门外,叫住了外面的磨剪子师父。我跛脚跟了出去,却没想到老齐一脸愣住地看着剪刀师父,我疑惑地向他投过去眼光,似乎他意识到我正看他,转头对我微微一笑。

老齐愣着眼半晌闷声道:“师父,您老人家来了啊,来来,我们进屋说话。”他转过头就要叫卧室里面的师娘出来接待,却被剪刀师父给制止了。

听老齐这么叫他,我非常震惊,眼前这位衣着不起眼的剪刀师父就是老齐的师父?他的眼珠瞎了一只。

事实告诉我,的确如此。后来得知,他师父姓乔,名建国,年近花甲。

乔建国拉着老齐道:“别瞎嚷嚷了,快把剪子拿过来,磨好了你给我钱就行。”

老齐愣了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乔建国夺过去了剪子,他放下肩上的道具,叫老齐端来一盆水开始了活儿。老齐兢兢业业伫在一边,拿着毛巾时刻为师父擦着汗珠。

“师父,你怎么现在做起了这个生意?师弟他没跟在你身旁吗?”老齐抖索着问道。

乔建国看了他一眼,叹息一声道:“难得你还惦记我们师徒俩,自从你走后,风水这勾当呀,现在是越来越难做了,今天我来是想看看你,我剩下的日子不多了。”

老齐听乔建国这么说立马急道:“师父,您老人家身体还健朗着,会活到一百岁,以后你就在我家住下了,我吃什么你就吃什么,我不会亏待您一分一毫。”

乔建国怔怔看着老齐,叹道:“有你这样孝顺的徒儿我死也安心了,想我一生呀,父母早逝,留下我孤单单地过,年纪渐长对他们愈发想念,直到有天夜里睡觉时我看到一个影子背对着我越走越远,我以为是父亲回来了,爬起身就朝着影子追,幸亏途中摔了一跤,碎石刺瞎了眼睛才保全性命,影子所走向的地方是万丈悬崖。”

老齐感慨道:“没想到师父有如此经历,怎么也曾未跟我提起?”

乔建国摇了摇头:“正因为我瞎了一只眼睛,我成了算命堪舆先生,这就是轮回之中的因果报应,后来我接触到风水,渐渐领悟出一个道理,‘莫贪世上物,终究化为尘,莫念旧时人,因果世事行’,我所说的这些你能明白吗?这是为师最后一次教育你。”

他抬起头有意看了眼老齐,而老齐似乎还在思考,我突然有种感觉,乔建国的话我非常确定在哪里听过,一时想不起来。

乔建国看看老齐,又转过来望向我,带着无奈的口吻道:“我这个徒弟啊,一生命运坎坷多桀,常言道人有三金,分别是钱、情、命,而他呀,三者不可兼得,拥其一者便福满,你可要多担待些啊!”

“三金?”我猛然间想起来,我和老齐逛城北夜市的时候,那个摊主就叫陶三金,也许是我判断错了,不是陶姓,而是这个“淘”。特别是他的最后一句话,要我多担待些,我稍稍有些茅塞顿开了。

老齐沉默不语,努力思索着师父话的含义。

乔建国放下手中磨到一半的剪子,扛起道具走了。我没有去拦他,剩下的只能靠我们自己,如果他能帮助我们逃离这个时空,他肯定愿意的,或许他也无能为力。我只能这样想着,道理似乎才通。

老齐看着师父渐渐远去,最终也没有追上去。

老齐在听完乔建国的一番教导之后,对我态度又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他开始关心起我来到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情,虽然大多时候他都听得半信半疑,但是他真的很努力一心出主意帮我逃离这里。

而另一边,老齐继续装着若无其事和师娘生活。有时我都在想会不会有可能我一辈子就被困在这里永远不能走出去呢。

师娘因为产后受了石磨的惊吓,身体竟然一天天差了下去,经常丢三落四,没有记性,明明在吃午饭时说饭菜咸了,吃完之后又跑到厨房做饭,我们问她在干嘛,她明确告诉我们午饭正在做,却疑惑肚子一点也不饿。

终于有一天早晨,身体虚弱的师娘睡在床上没有起来,她把我们叫到了床沿,问老齐是什么时候了,老齐告诉她还是早晨,让她再睡会。

师娘却摇摇头,道:“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现在是哪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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