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场合,偶尔的换舞伴是非常正常的事情,并没有多少人会真的介意。
可其中自然而然不包括亚尔曼,尤其是在面对顾少卿这个曾经光明正大占有过慕酒甜的男人。
揽在她腰间的大掌猛然的收紧,有着不同感觉的眉目有着些恶劣的敌意:“抱歉,顾先生,我的未婚妻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当然我也不喜欢我的未婚妻和别的男人接触,所以还请见谅。”说着这样的话,嗓音中也没有丝毫的歉意,甚至还俯身当众将炙热的呼吸轻撒在慕酒甜的耳边,毫不掩饰恋人间的亲昵:“小酒甜,你告诉顾先生,我说的对不对?”
一边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另外一边是曾经的前夫。两者之间到底要如何选择,自然一目了然。
“抱歉,顾先生。”
生疏的嗓音,还有着客套的态度,如果不是知道内幕的人,根本就看不出他们之间曾经还有过那般的交际,就连墨洛温也被蒙在了鼓中,上前来负责调和:“顾先生,他们新未婚夫妻之间相互亲昵也是自然的事情,你不必放在心上,想必当初你和你前妻新婚的时候也有过如此的时候。”
墨洛温只知道韦恩·基尔这个人,也只知道顾少卿有个前妻叫做慕酒甜,他们似乎是因为一些事情分开的,并没有感情破裂,甚至在交谈中,顾少卿还很爱他的前妻。
至于慕酒甜和韦恩·基尔是不是同一个人,他便不得而知了。
所以……
几个人的脸色同时晦暗了下来,巴特莱赶来时第一时间便护在慕酒甜跟前,雪茄捏在手指间的吞云吐雾,没有用法语,而是用标准的中文,一字一句:“顾先生,西城区有句古话叫做强扭的瓜不甜,基尔和亚尔曼已经订婚了,自然孟不离焦焦不离孟,所以还请顾先生见谅。如果顾先生需要舞伴的话,说个样子,我一定会给顾先生找个心满意足的。”
四周安静了好几秒,顾少卿才低笑着一张面孔:“心满意足的?那如果我只要东方人呢……或者是说再具体点,我只要户口是西城区的。”
这样的要求,还不如点名道姓的说只要慕酒甜。
“顾先生……”
“够了。”素白小手突然拦住巴特莱,从亚尔曼的怀中主动走出来一步,抬眸,盯着顾少卿,嗓音温凉疏离着:“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今天也会出现在这场宴会中。”
意思很明确。
如果她知道的话,那她一定会找借口将这次的宴会推脱掉。
男人看着慕酒甜那张精致的脸孔,还有着略靠向亚尔曼方向的脚步,突然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慌从心底里蔓延出来。
这次,就算是慕酒甜没有厌烦到不肯见他,甚至连句重话都不曾对他说,可这幅浓稠的冷淡,看着他就像是看着只有着点头之交的陌生人,举手投足之间无爱也无恨。
“不过真的很抱歉,我已经有未婚夫了,让我未婚夫不愿意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做,而且我也不太想要和别的男人接触。顾先生很英俊,想必会有很多姑娘愿意和你跳开场舞的,不过可能我不被包含在其中。”
从头到尾,每一个字眼都被说的异常平静,就算是在安静的空间中,也没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气息。
慕酒甜说完都没有等顾少卿的回应,拉着亚尔曼就朝庭院走去,她甚至都不知道这场闹剧最终是如何落幕的。
肩头披着亚尔曼的西装,两个人闲着无事一遍遍的沿着鹅卵石小道走动着,默契的绝口不提顾少卿的事情。
亚尔曼像是想起来什么般的随意开口:“过两天有朋友聚会,在一个我占股的酒吧里,你要不要一起过去放松放松?”
“什么时候?”
“下周二。”
慕酒甜算了算时间,最近她一直在忙着埃尔德他们迁到巴黎来的事情,大厦杰西已经帮忙找好了,装潢布置也都和原先的Y·T公司差不多,想必他们很快便能够适应。
“应该可以,不过到时候你恐怕给去公司接我。”
“那好,到时候我们电话联系。”亚尔曼顺手帮慕酒甜将肩头滑落的西装拽了拽,察觉到她有融入自己朋友圈的意向,脸上的笑意显现的更加的浓郁。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一会儿一个侍者匆匆从里面跑出来,东张西望似乎是找人的模样,最终视线落在亚尔曼的身上后视线猛然一亮:“亚尔曼先生,卡佩先生叫您过去。”
“是有什么事情吗?”
“不知道,我只是负责过来叫您。”
亚尔曼原本是想要带着慕酒甜一起回去的,但想到宴会厅里还有着顾少卿的存在,便将她留在了原地:“你稍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就回来,前面有个小亭子,你去那里等我吧。”
“好。”
目送着亚尔曼的背影,慕酒甜没走几步就看见了小亭子,亭顶有着茂盛的爬山虎,几乎将小亭子遮盖的不透天日,就连四周都是绿意盎然的耐寒植物,在现在的冬季里,也有着蓬勃的生机。
慕酒甜突然庆幸现在不是夏季,否则她进去等也不等,绝对转身就回宴会厅里,在这样的草木茂盛的地方,她还不想当蚊子的美食。
刚走近两步,隐约间就瞧见里面早早的就有着一道挺拔的背影,在路灯的照射下比平日里多了几分寡淡的意味,单手插在裤袋里的模样,有着标志性的矜贵从容。
甚至不需要看正面,慕酒甜便知道里面的人是谁。
下意识的转身就准备离开,男人低沉的嗓音让人无法揣度情绪的突然响起:“怎么?准备和我撇清关系到这种地步,进来都不敢进来?”
激将法。
慕酒甜不吃:“这样偏僻的地方,又是孤男寡女,抱歉顾先生,我还是想要爱惜自己的名声的。”
“那好,那我们就这么说话。”
顾少卿转过身来,即便是在暗色调的灯光中,脸上的表情还是清晰可见,他随意的倚在木桌上,唇瓣噙笑:“认祖归宗后顺便结个婚,是准备给韦恩家族的人看看,你是个多么有价值的人?”
他的嗓音有着说不出的恶劣情绪。
慕酒甜脸色却还是没有丝毫变化,将肩头的西装往上拽了拽,微笑:“抱歉,顾先生,我没有明白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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