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钰安在自家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吴小枫没回他,自顾自坐在椅子上,“胭儿同意了。”
“噗!”
薛钰安刚喝下去一口茶瞬间喷了出来,“你,你说什么?景、景胭同意了?”
吴小枫点了点头,薛钰安走过去拍了拍吴小枫的肩膀,一脸欣慰的表情,“可以啊兄弟,真够速度。”
吴小枫挥手打掉薛钰安的手臂,不咸不淡的瞥了一眼,薛钰安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无趣,“定个日子结拜吧。”
“行啊,你定吧,想我一个大老粗也不知道什么日子好。”
吴小枫老早就准备好了,在薛钰安离开之后,他就吩咐管家,让管家去给算算最近当然良辰吉日,管家倒也速度,立马就把日子告诉了吴小枫。
吴小枫从景胭那儿出来的时候,拿着管家给他的条就去了,俩人定了在初八那天也就是后天。
吴小枫看该弄的都弄了差不多了,也就打算离开吴小枫刚想出去的时候,被外面的雨惊到了,今天的雨下的有点不是时候,吴小枫看着外面豆大的雨点缩了缩手,果断决定在薛钰安这儿待着。
初八这天,天儿艳阳高照完全没有吴小枫那天的样子,照的人暖洋洋的。
薛钰安在吴小枫家准备好了该用的东西,拉着景胭打算结拜,一派人去敲景胭的门,却发现景胭还在睡觉。
昨天晚上景胭研究莲子研究到了下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吴小枫和薛钰安哭笑不得的把景胭叫醒。
景胭也速度,分分钟洗漱完,三个人高高兴兴的去结拜。
陈婧熙听说他们三个去结拜的时候,气的差点倒地上,头发都要立起来,眼睛猩红的看着一众丫鬟,“凭什么!”
陈婧熙长长的指甲在手心里留下几个月牙,气的陈婧熙牙痒痒,凭什么景胭就那么好运,她到底那点比不上景胭,连薛钰安都那么帮她。
等到陈婧熙终于消化了景胭和薛钰安结拜的事情,气压下去之后,距离当时已经过了四五天。
景胭的身份和以前有所不同,陈婧熙自然不敢太过放肆,吴小枫也还在府里,现在动手损人不利己,她毕竟还要保持温婉贤淑的形象在众人面前。
陈婧熙怎么想的景胭三个人可没有去管,人家三位这几天都是悠闲地很,早早起来就结伴出去游山玩水,美名其曰过些日子就要回军营了,临走再好好玩一玩。
吴夫人想管也管不住,只能由着他们来,心里暗骂景胭是一个碍事精,碍着吴小枫的仕途了。
傍晚,夕阳拉下三个人的斜长的影子,橘黄色的光投在树叶上留下一地斑驳,街上的小贩也都收拾好了各自的摊子打算回家。
“我明天就要走了,下次回来还要过些日子,可不要想我啊。”
薛钰安在回吴府的路上突然打趣道:“不会的,你想多了。”
吴小枫把景胭拉到他的身边,眼里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舍。
“喂喂,摆在面上的见色忘友啊!”
薛钰安撇了撇嘴,也真心祝愿景胭和吴小枫好好的过一辈子,“小妹为兄可要走啦,别像你家这个,有事没事想想大哥我。”
薛钰安看吴小枫逗不下去了,干脆去逗景胭,景胭噗呲一声笑出来,“好的好的不会忘记的。”
薛钰安听到这句话,满意的点了点头。
薛钰安也跟着俩人进去,厚着脸皮跟着他们俩去蹭饭。
一顿酒足饭饱,月亮挂上树梢,薛钰安还没等再多留一会就被吴小枫连踹带踢的赶了出来。
薛钰安摸了摸鼻子,想到陈婧熙这个不安分的玩意儿叹了一口气,望着天上皎洁的白月亮心疼吴小枫和景胭,这俩被担心的主儿还在房间里研究书籍呢。
薛钰安离开的时候,想着陈婧熙会对他兄弟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凭着记忆摸到陈婧熙的屋子里,从窗户上毫不费力的跳下来。
“啊!”
刚沐浴完的陈婧熙和她的侍女吓了一跳,薛钰安伸手捂住脸,没有想到来的这么不是时候,陈婧熙花容失色,吓得小脸煞白,紧紧抓住侍女的手不松开。
薛钰安一不做二不休,抬手一个手刀劈晕了侍女,面带笑意看向陈婧熙,一步步朝她走过去。
陈婧熙牙齿都在打颤,“你……你要干什么!”
“我当然不干什么,你也不瞧瞧你是什么样子,记住了,不该动的人别动,我可不知道后果是什么。”
说完薛钰安捏了捏陈婧熙煞白花容失色的脸,警告陈婧熙一番,挥了挥衣袖觉得无趣,又从窗户上跳下去离开。
陈婧熙好一会子才缓过来神,坐在地上,后背的汗水浸透了里衫。
陈婧熙很不甘心,牙齿磨得作响,胸脯一上一下的喘着。
都是景胭,景胭到底哪里好了,凭什么所有人都向着她!
不远处的景胭打了个喷嚏,“啊切!”
“也不知道是谁在念叨我?”
吴小枫看见景胭打喷嚏,以为是要感冒,连忙拿着一件大衣披在景胭身上,景胭冲着吴小枫笑了笑。
一夜无梦,吴小枫这两天因为事要出去一趟,估摸这要明天晚上才能回来,早上的时候和景胭又赖了一会才堪堪起床去工作。
景胭叹了一口气,想着今天没有事情,叫了一个丫鬟带着她出去转转,在隔壁偷墙角的一个侍女听到之后,偷偷的去找了陈婧熙,告诉陈婧熙景胭出去的消息。
“你说她出去了?”
陈婧熙眼底满是嫉妒,狠狠扔下一个茶杯,想起昨夜薛钰安对自己的警告,“叫人盯紧了她,下点绊子别让人发现是我做的,去吧!”
陈婧熙带来的人大部分是丞相府的,也熟悉陈婧熙这个脾气,在心里摸摸给景胭点了一根蜡。
景胭出来这一路就开始不顺,从刚才开始她本来是打算去买个糖葫芦,就被一个乞丐给缠上了,非说自己忘恩负义,还有她去买栗子糕的时候,有一个姑娘就说她偷了她的钱,景胭也很无奈,给了那姑娘几两银子,姑娘颠了颠手里的重量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景胭也没有再逛下去的欲望,半皱着眉头回到吴府,今天的事多半是陈婧熙在搞怪。
晚上,陈婧熙阴阳怪气的拉着她的手说晚上好,给景胭嫌弃的够呛,不知道陈婧熙大的什么鬼主意,整天都不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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