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小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许是这刻他认识到了错误。
尴尬一笑:“我不该说一个铜板太少。大钱都是由一个个铜板累积起来的。”
“所以呢?”
景胭知道小安很聪明。
没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能想这么多,实在难得。
为此,景胭多奖励他五文钱。
几个休息了会,景胭让宫赦带着大安和小安去隔壁盘下铺子。
李俊书和福伯觉得景胭太由大安胡闹。
但碍于不是很熟的面子,他们谁都没有开口劝说。
把这一幕落在眼底,景胭跟福伯和李俊书说了一下甜胭胭开张的事。
“四月十五是个黄道吉日。”
提到开业,福伯老脸笑出了清晰的绞路。
景胭猜想,景用也该到了。
还有爹娘,外婆一大家,还有吴晓他们一家,小玉一大家,吴家村的理由和景家村的里正都要请来。
随即,景胭和李俊书和福伯一起商量了厨房和大厅方面的人手。
“东家,请放心,我和少爷都安排得妥妥的。”
“福伯,你和李大哥办事我放心。
这两天景用大哥也该到了,到时还麻烦福伯多帮他一下。”
“东家放心,老头子我一定帮忙办好。”
福伯赶紧起身,朝景胭恭敬承诺。
“福伯,咱们都是自己人。”
景胭让福伯坐下,又给他和李俊书倒了两杯茶水。
“李大哥,我让你从跑堂伙计做起,你不会不愿意吧?”
目光转向目光炯炯有神的李俊书,景胭笑问。
李俊书一愣,很显然没想到景胭会问他这个问题。
“不会。”
他坚决说。
这几天,他跟福伯一起,到处找装修匠人,买材料,招人。
什么事都亲力亲为。
把全部注意力聚中在做事上。
根本无暇想那个见他家道中落,就卷走他钱财的虚荣女人。
看到他晒黑的肤色,又看到他全身由内而外散发着的朝勃之气,景胭知道他选择了新生。
遂朝福伯和李俊书举了举茶杯:“多谢福伯和李大哥,甜胭胭就拜托你们了。”
“我也是甜胭胭的一份子,应该的。”
两人回敬,三人把茶杯里的茶水一干而尽。
这时,大安四人回来了。
看到景胭三人悠闲地坐在院子里的枹桐树下喝茶。
顿时羡慕地加入到他们的队伍。
“姐,宫大哥帮忙搞定了。
而且,连着的两间铺子都是那人的,我们一并买了下来。”
“多少银子?”
景胭知道两间铺子位置好,人流量又多。
价格不用猜就知道贵。
“一万二。”
景蓉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一下。
景胭一惊:“一万二,这也太多了。”
“姐,刚开始还不止这个价。”
小安挪了挪小屁股,双手搭在桌边上,抬着头,双眼笑成了一对月牙。
“那家人要去外地,他儿子女儿都去了外地,而且发展很好。早写信催他们去享福。他们一直拖到现在。”
“那谁谈下的价格呢?”
景胭话落,就见小安骄傲地挺了挺小胸脯。
“小安谈下的?”
景胭惊讶又兴奋地看着笑出牙床的小安。
“大姐,你还别说,咱们小安谈判还真有一手。”
说到那场景,景胭兴奋地手舞足蹈起来。
“那对老人家说这两个铺子里,承载了太多他们的记忆。说他们大半生在这里度过的,都不为过。”
李俊书和福伯异口同声问:“小安是怎么说服他们的呢?”
“我说我会用心对待这里的一草一木。然后还会保留他们俩住的房间。随时欢迎他们回来看看。”
小安眼睛亮得夜明珠。
景胭抬手温柔地摸摸他的头:“咱们小安学会了将心比心,换位思考。真厉害,我们都要向你学习。”
“姐,什么是将心比心,换位思考?”
小安挑了挑眉毛。
其他人也一副求解的模样。
景胭淡定自若一笑:“这是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比如,我喜欢吃青菜,你不喜欢吃。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吃青菜。”
“姐,是不是两个人换个位置想问题?”
大安拧着眉毛想了片刻,方豁然开朗。
“没错。”
景胭打个响指。
“小安就是把老人家当成自己的爷爷奶奶,所以他是用真诚打动了他们。”
福伯和李俊书两人闻言,一副受教的虚心模样。
当天晚上,枫子寨的景用带着二男三女到甜胭胭。
景用当众露一手精湛的厨艺,征服了大家的胃。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满桌菜式,景胭几人看花了眼。
见到用瓜果雕的栩栩如生的花和鸟,景胭都忍不住诽腹:景用该不会也和她一样,来自现代。
然而,听到景用讲解这些菜的来历
景胭等人吃撑了,还想吃。
小安和大安摸着圆鼓鼓的肚皮,一脸胃足感叹:“景大叔做的菜真好吃。”
“就是,”小安紧跟着感叹:“感觉我过去五年吃得都是草。”
“噗嗤”一声,景胭,景蓉,大安刚喝到嘴里的茶水全喷了。
“小安,你敢爹娘的面这样说吗?”
景胭好不容易止住咳嗽,胀红着脸,拿眼瞅着小安。
小安眨眨眼,一脸无辜。
“姐,我就是实话实说。”
他黑葡萄似的眼睛,快速转动两下。
“姐,难道景大叔做的菜不好吃吗?”
“当然好吃。”
景胭没想到小安居然给她挖坑。
小安理所当然:“你都说好吃,那你敢当爹娘的面,说景用大叔做的菜好吃吗?”
“景用大叔做菜本来就好吃。”
小安赶紧加了一句:“比爹娘做的菜都好吃吧?”
景胭下意识点头。
然而,她眼风凑巧扫到四周人都低下了头,肩膀一抖一抖的,极不对秤。
突然,她就明白自己掉到小安挖好的坑里了。
“好你个小安,居然敢给姐玩心眼。”
景胭气势汹汹地伸手拧住小安的耳朵。
虽然看着得用力,但是景胭下手很小心,生怕拧痛了弟弟的耳朵。
“姐,痛!痛!痛!”
小安夸张大叫。
见景胭没有松手的意思,又目光灼灼望着宫赦。
然而喊出来的话却是:“姐,你这么凶,就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吗?”
“小样的,姐告诉你,我还真没想过再嫁人。”
情急之下,景胭把心里话给抖了底。
宫赦闻言,深井似的眸子暗了暗。
明明是和大家围坐一桌的,景胭却觉得宫赦坐在斜对面,格外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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