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又补了一句。
“胭儿想法多,我们随她就好。”
反正每次,景胭都没吃亏。
而且还挣回了不少银钱。
想到马上就要到清明节了。
吴王氏满心满眼都是带什么礼物给娘家人。
她的私房已攒了不少。
虽没景胭的大头多,但好歹都是自己做主的银子。
吴王氏想着,感觉生活越来越有盼头。
“她大姑,偷偷告诉你一句话,女人要有自己的私房钱。这样说话腰板才挺的直。”
吴秀兰眸光微闪,认真思考过后,赞同点头。
“三嫂,没错。就像平时上街,小雨和小乐看到喜欢的东西,想要。可惜我身上没钱。所以,每次我对两个孩子都心存愧疚。”
“不怕,现在你不也像我一样,开始存钱了吗?”
吴秀兰听完,瞬间舒展紧锁的眉头。
吴王氏瞧着,暗松一口气。
自己刚才差点说错话了。
幸好自己反应快,圆了过来。
否则,她大姑又得哭一阵鼻子。
后面的大山上,景胭弯着腰,一手捏着黄樱枝,一手刀起刀落。
利落砍断了清明扎花边要用的黄樱枝杆。
许是这里没流行扎花边进祖,黄樱枝大把。
两刻钟后,景胭已砍了削好的权杆两大捆。
用手腕粗的棍子挑着下山。
一路上,景胭遇到了提着篮子,带着孩子上山摘茶叶的吴晓娘母子四人。
“景胭,你这是?”
吴晓娘看着收拾的整整齐齐的枝条,讶异问道。
景胭笑笑:“你有空,可是带孩子来帮忙,有工钱。”
吴晓娘欢喜又感激地笑了。
“多谢。”
景胭兴冲冲回了家。
在吴王氏和吴秀兰诧异的目光下,她悠然地把光秃秃的枝杆挑进了自已的屋里。
此时,小玉他们已经把红纸买回来了。
正坐成一圈,猜想景胭要买这么多的红纸想做什么。
景胭先给他们卖了关子,紧接着找吴王氏要把剪刀。
在磨刀石上磨得锋利又闪亮。
景胭这才带着六小只回了屋。
“你们先坐着等会。”说话间,景胭已把红纸快速对折又对折,然后拿起剪刀利落地剪上几刀。
片刻后展外,就成了小红灯笼。
“哇!”
六小只见到小红灯笼,喜不自禁欢呼。
紧接着,景胭又剪出许多新花样。
当然,也有简单花型的。
她考虑到乡下人挣钱不容易。
便多了一些简单又便宜的。
忙碌一下午,景胭疲惫地看着自己和六小只的劳动成果,欢喜的笑爬上了眉角眉梢。
“胭儿,吴晓婶子过来了。”
正在这时,吴王氏温和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小玉赶紧走过去,打开了房门。
吴王氏和吴晓娘母子四人看见房里的情景,全都傻了眼。
“娘,嫂子,你们看,这些漂亮吧?”
看到栩栩如生,各形各状的花球树,景胭自信这些花边赶在清明前,定会大卖。
吴王氏怔怔片刻,失神点头:“胭儿的想法,还真是……特别。”
这些花边她是没见过,看着花样新鲜,又好看。
但都是扎给去了的人的,景胭这样做,会不会犯众怒。
把吴王氏写在脸上的担忧看在眼里,暖在心上。
景胭承认自己想法有些超前,但她是照前世乡下清明进祖扎的花边扎的。
没有,刚好给她一个发财的机会。
好不容易说服了婆婆,紧接着大姑吴秀兰又吓白了脸。
景胭郁闷:“大姑,这些花球不好看吗?”
“好看。”
吴秀兰麻木点头。
接着又摇头:“这些你不会是想卖钱吧?”
“对啊。”
她剪的那么辛苦,小玉他们扎得那么认真。
不是赚钱,难道扎着玩的?
吴晓娘倒很快加入粘花球你队伍里。
她边动作熟悉拿细绳固定花球和花边,边赞扬景胭聪明。
“景胭,你是怎么想到这法子的?
真是咱们村第一人呢。”
“不,我大嫂是大瀚国第一人。”
小刚稚音铿锵如铁。
景胭开怀大笑:“好,小刚说的我喜欢。大卖后,我给你包个大红包。”
“耶!”
小刚兴奋地手舞足蹈。
四妞等人不甘落后,都举手表决。
“大嫂,我们也要红包。”
四妞等其他话音落,连忙大声说着:“我要最大的。”
花边扎了满满一屋,吴王氏又开始担心销路。
景胭无力吐槽。
小玉见景胭面色有异,赶紧解释:“我们借里正叔家的牛车,到附近几个村里叫卖。”
“还有,明天赶集,我最喜欢跟大嫂一起上街了。”
三妞想到乔老板面铺里香喷喷的牛肉面。
四妞和小乐手拉手,往景胭跟前一站。
几乎是异口同声:“大嫂,我们会卖力叫卖的。”
言下之意,必须带上他们。
吴王氏无奈叹气。
不得不松口:“那你们去试试吧?”
次日,景胭架着牛车,载着九小只,
加上吴晓三兄妹在路人异样的人目光下,脸不红,气不喘的到了清水镇。
许是天回暖了,赶集的人起的早。
等景胭十人赶到上次摆摊的地方,那位置已经被一位卖青菜的老婆婆占了。
见老婆婆独身一人,景胭架着牛车,带九小只另寻他处。
牛车在街边慢悠悠地行驶,路过的人都怪异的看着花车。
看了两眼就走,也有胆大的人,看到满车红色的花球和花术,停下脚步,好奇地追问景胭:“小姑娘,这些是清明进祖用的花边吗?”
景胭冲那人甜甜一笑:“大哥,没错。”
一品香二楼包间的窗口,一身玄衣的宫赦正目光如霜地盯着跟景胭交谈的男人。
“冷影,去把那牛车上,清明进祖用的东西全买下来。”
坐在桌边悠闲喝茶的冷影,冷不丁听到宫赦这句,差点被自己嘴里的茶水呛死。
胀红着脸,猛咳半响,方怪异地看着背影落寞的宫赦。
“主,主子,你刚才说什么?能再说一遍吗?”
“去把那车上的所有东西都买下来。”
宫赦声音冷如风,跟外面的艳阳天形成鲜明对比。
冷影闻言一哆嗦,立马起身最以快的速度跑了。
大街上,景胭牛车前已围满了问价的人。
景胭和九小只正忙着解说和报价。
正在这时,一个高亢的声音从人群后面响起:“这车花球我全包了。”
霎时间,喧哗的众人瞬间噤了声,自动为来人让出一道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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