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胭脑补黄沙满天飞的情景。
起身出门,景胭满面春风的交给惊讶的小玉。
“嫂子,这是?”
“千纸鹤。”
景胭轻启朱唇,缓缓吐出三个字来。
“可以教我们折吗?”
其他三小只一下子围扰过来。
于是乎,景胭一下子变成了手工女先生。
小玉很聪明,学得也快。
看着他折得有模有样的千纸鹤,景胭感慨道:“青出于蓝胜于蓝。”
当初,她为了学折千纸鹤,浪漫掉许多彩色的纸。
等等,彩色的纸?
彩色的……千纸鹤。
景胭眸子突然放出异彩。
四小只诧异:大嫂怎么了?
莫非又在想大哥?
看样子,似乎不像啊。
四小只相互交换一个不懂的眼神,便低头继续学折千纸鹤。
四妞好不容易学会了,却嫌弃千纸鹤的颜色太单调。
便自作主张拿了毛笔,把千纸鹤涂成了黑色。
“还有别的颜色吗?”
三妞看着黑色的千纸鹤,蠢蠢欲动。
“有。”
景胭知道山上长几种天然的染料树。
平常用不到,她看到也没在意。
若不是今天被逼无奈给吴小枫写信。
她就不会想到折千纸鹤,更不会让发展到上山采染料,染千纸鹤。
看着树枝上挂着五颜六色的千纸鹤,四小只心有灵犀提议:“大嫂,咱们可以折千纸鹤去买。”
景胭把提议变成了现实。
卖青团,免费送千纸鹤。
生意好到爆。
景胭五人击掌庆祝。
然而,除去买白纸的费用,景胭等人傻眼。
一天下来,耗去纸张的费用可抵卖青团半天的收入。
吴王氏睡上一天半,精神终于恢复过来。
顶着肿如小核桃的双眼,看着一分为二的两小堆铜钱,不明所以地问:“这是怎么了?”
她睡一觉醒来,感觉发生了好多她不知道的事。
四小只害怕被吴王氏责骂,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景胭。
“娘,事情是这样的……”
景胭三言两语把事情经过,跟吴王氏说明白。
吴王氏听完,怔在原地,半天没反应。
景胭等人急坏了。
生怕吴王氏一时想不开,会昏死过去。
五人手拉手,把吴王氏围在中间。
“败家的媳妇。”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愁坏了景胭五人。
五人偷偷商议,要不要派一个人去请村里的吴老大夫来。
先候着,有备无患嘛。
小玉刚准备转身,吴王氏突然一声怒吼,震得景胭五人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双耳。
景胭伏首作小:“娘,你想打还是想骂,我随你挑。”
看样子,她是逃不过或打或骂的命运。
景胭低着头,视死如归地站在吴王氏面前。
久久没听到吴王氏说话,景胭还以为婆婆没想好怎么罚她。
正准备来个温馨小提示,谁料吴王氏在这一刻动了。
她双手紧紧握住景胭的手,神情激动,说话都带着颤音:“景胭谢谢你,谢谢你愿意嫁到我家来。
谢谢你一心一意带我们赚钱致富。”
“谢谢你愿意嫁给我家枫儿。”
景胭被吴王氏这一波操作搞懵了。
眨眨眼,再眨眨眼,再三确定眼前是货真价实的吴王氏。
景胭的心情犹坐过山车,七上八下。
“娘,你没事吧。”
说好的惩罚呢。
“你婆婆我现在好的很。”
吴王氏中气十足道。
“那你这是?”
景胭小心措词。
没办法,她实在摸不透吴王氏到底想干什么。
只能闭着眼睛瞎蒙。
吴王氏脸不红,气不喘:“夸你。”
还不如骂我。
景胭在心里纳喊。
哪有让人听得心惊胆战的夸奖。
她是头一个。
景胭没想到婆婆竟然会吊人胃口。
“我不仅要夸你,还要奖励你。”
“奖励我?”
她没听错吧,婆婆居然要奖励她?
景胭拼命摇头。
“婆婆你饶了我,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景胭双手合十,可怜巴巴求饶。
一旁的四小只简直不忍直视。
大嫂和娘的画风转变的太快,他们小心脏还适应不了。
“要的。”
吴王氏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摸出一只水头极好的双鱼玉佩,手法笨拙地带到景胭的脖子上。
景胭陡然睁大眼,一古脑摇头。
“娘,虽然我不识玉,但这玉一看就是极好的,我不能收。”
还有你这玉佩是打从哪里顺来的。
当然,这话景胭不敢问出来。
只能烂在肚子里。
她绝不相信婆婆能拿得出这等质量的玉佩。
这玉佩一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景胭还想拒绝。
眼疾手快地吴王氏一把按住了景胭的手。
恨铁不成钢道:“你收好。
这是小枫他娘留给他的。
小枫写信回来,让我传给你。”
“他是什么意思?”
景胭气在心头,忽略了吴王氏话里重要信息。
“傻丫头,玉佩可是定情信物。
现在你可懂了。”
吴王氏才不相信聪明的景胭不会不懂。
害羞才会装傻充愣。
景胭闻言,生无可恋垂下了头。
她还想嫁人。
吴小枫又没见过她的面,就断定她是他相伴一生的人。
太草率了吧,这样的男人。
她欲哭无泪,吴王氏语重心长劝:“乖,玉佩我可是亲手教给你的。
你可要保管好。”
“娘,说好的惩罚呢?
怎么变送玉佩?”
她宁愿受罚。
才不想要什么玉佩。
吴小枫,可恶的家伙。
景胭戴着双鱼玉佩就像戴着一个烫心疙瘩,左右为难。
吴王氏权当看不见。
总算把小枫带回来的东西送了出去。
吴王氏如释重负呼一口气。
四小只嘻嘻哈哈追打着玩。
景胭把自己关进了房间,苦恼地瘫坐在桌前,将身前的玉佩取下,摆放在桌面上。
双手托腮,苦恼地看着静静躺在桌面的玉佩。
吴小枫,你识字,又有水头极好的玉佩,你到底是什么人?
光想想景胭就觉得不对。
可是,以婆婆家的条件,把全家的人都买了,都凑不到买这个玉佩的零头。
莫非他不是婆婆亲生的?
烦燥难安,景胭决定去问婆婆。
可是刚走到房门口,她又退回来了。
万一真不是婆婆亲生的,那以后该怎么跟婆婆相处。
问这些话太戳婆婆心窝子。
好歹养了一场。
没有生恩也有养恩。
最终景胭说服了自己。
婆婆没有主动挑明,她就当作不知道。
景胭忘了,吴王氏说这个话题时,她压根没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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