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四爷想起自己和沈清如之间结的不大不小的梁子,心里有些郁闷。
说起来自己和这丫头井水不犯河水,当初他也不知道怎么鬼迷心窍,竟然和席凤溪站队排挤她,结果被打脸了吧。
真挺疼的。
这大约还是任四爷成功之后第一次折了。
他有心想说些软话,可面子上又下不来。
想他任四爷这些年来呼风唤雨的,只有别人上赶着求他的份儿,什么时候轮到他开口向别人求情了?
他向儿子使了个眼色,又向着沈清如一努嘴,意思让儿子说好话。
任一帆看到自己老爷子的表情,忍不住撇撇嘴,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过还没等他开口求情,沈清如就走到落地窗前,说道:“任一帆,你家的花园不错啊。”
任四爷喜欢花,在偌大的院子里种了各种名贵的花草,全是他一个人精心侍弄的,每次有朋友来拜访看到这些名花名草,都会夸赞几句。
听到别人夸自己种的花好,任四爷比听到夸自己儿子还要高兴。
但这时候他哪儿还有什么心情管什么花花草草的,只想着怎么让沈清如这位神医消气,好给自己去掉“病根儿”。
神医可是得罪不起的。
任四爷先是咳了一声,才道:“沈小姐也喜欢花?”
“还行。”
“要不要出去看看?”
“好。”
任四爷于是走在前面,带着沈清如进了自家的花圃,任一帆默不作声地跟在后面。
这花圃可不是一般人随便能进的,全是要入得了任四爷的眼才行,平时就连任一帆也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阳光很好,花圃里的花竞相开放,香气袭人。
任四爷脸上露出骄傲的表情,他一直像呵护孩子似的照顾着这些娇嫩的花草们,所以每朵花都开得很好。
沈清如停在一株说不出名字的花前面,那是一株嫩黄色的花朵,一簇簇绽放在花枝上,散发出幽幽的香气。
她轻轻抚了一下娇嫩的花瓣,白皙的指尖宛若透明般轻轻在花瓣上一触,便收了回来。
任四爷本来担心她要掐花,脸色一沉,随后又放松下来。
“沈小姐喜欢这盆花?我可以送给你。”
他还是头一次这样大方。
任一帆在后面吐了下舌头,做了个鬼脸。
沈清如却摇摇头:“君子不夺人之所爱,看得出来,这里的花草都是你的心爱之物,你把它们照料得极好,我能够欣赏到它们的美,已经足够了。”
说到这里,她话风一转:“不过,我有个提议,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提议?”
“把这几盆花全都送人,你可舍得?”
“什么,送人?”任四爷勃然大怒,差点要发作出来。
要不是对方是他不能得罪的神医,他就要骂出声来,要他把心爱的花送人,无异于割他的肉一样疼。
沈清如正视着他:“任四爷可是舍不得?如果我说,你的病正是因为这些花而频频发作,一直难以好转,你还会留着这花吗?”
任四爷的脸色仍然很难看:“我说我的病是因花而起?有什么根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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