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玉温香抱满怀,可是我却始终觉得在做梦,这一切的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我忍不住在她的腰间掐了一把,她咯咯一声娇笑,把脑袋往我怀里一缩,嗔怪道:‘好痒!天哥,你好坏,人家以为你是纯情之人,可没想到你居然轻薄人家。’”
“她眉目之间轻嗔薄怒,比她言笑晏晏的样子更多了一层动人,我的心几乎要跳出腔子来,急忙解释道:‘对、对不住,我、我不是有意的……’话未说完,她一根又白又嫩的手指竖在我的唇上,笑盈盈地道:‘天哥,要是别人敢这样对我无礼,我一定下旨砍了他的脑袋,可是你是天哥啊,不是别人,你、你……轻薄我,我……我很是喜欢……’她声音越说越低,脸色也越来越红,那抹嫣红的羞色动人之极。此时此刻,我就是个傻子,也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可是我兀自不敢相信,喃喃地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她抬起眼,水漾的眸子在我的脸上转了转,轻语一声:‘啊,你这个可爱的小傻瓜!’说完,两片柔软芬芳的樱唇就贴住了我的双唇,再然后,她勾着我的脖子轻轻一拉,我就身不由己地抱着她,倒向了那张大床。”
“从那时候起,我就像是做神仙一般,哦,不,就算是做神仙也没有我那般快活,我只觉得一颗心欢喜得要炸了开来,要不是一睁眼就看到她鲜花般的面容和那娇娜柔美的身体就在我怀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就这样,我一头栽了进去,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从此以后对她死心塌地,供她差遣,为她做尽一切。”
叙述到两个人的情事之时,唐问天的语气变得干巴巴的,不带半点感情,可是他的眼底深处,却闪过一抹难得的温柔,很显然,昔日的欢好在他的心里留下的痕迹不但深刻,而且十分美好。
但是很快,他眼中的温柔就被狠戾之气取代。
“我以为这样像神仙般的日子会一直一直过下去,每天我都沉浸在她的柔情中不可自拔,浑身忘了身外的一切。我忘了我是天下第一大派的掌门人,忘了江湖中的人都唯我马首是瞻,忘了我的雄心壮志,在我的眼中只有纳茜莎,只有这个女人,她就是我的全部世界。在此之前,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我会迷恋一个女人迷恋到如此地步。本来我以为得到她之后,我就会慢慢地厌弃她,可是我却一天比一天陷得更深,直到无法自拔。”
“我开始计划着跟她做长久的夫妻,我不想像做贼一样偷偷摸摸地出入她的寝宫之中,我要光明正大的站在她的身边,我要骄傲的告诉全天下的人,她纳茜莎是我唐问天的女人!我要和她拜堂成亲,我要给她名份和尊荣,可是我所期望的这一切,她却一点也不稀罕。每当我提到这件事的时候,她就会眨眨明媚的眼睛,娇声软语地对我说:‘天哥,咱们像现在这样不好吗?何必一定要昭告天下呢?现在我是你的女人,你是我的男人,咱们心中都有彼此,不就足够了吗?’说完,她就会投身到我怀里,紧紧地抱住我。”
“开始的时候,我很快就屈服在她的柔情里,对此事再也不提。可是我想要独占她的念头就像是野草一样在我心里生了根,并且疯狂地生长。我是一个男人,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我受不了永远阴藏在黑暗的阴影里。”
“我准备再次找纳茜莎谈一次,我唐问天自问没有哪里配不上她,在江湖中我一呼百应,可谓是天下第一人,她虽然是西泽国的女皇,但是在我眼里,她的地位却远不如我,我们唐门弟子遍布在四国境内,我可谓是想要什么就有什么,就算我想要成为哪一国的帝皇,也不是什么难事,要是她再拒绝我,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带她离开这里,把她带回唐门,让她永远成为我的女人。”
说到这里,他忽然握紧了拳头,在空中用力一挥,语气变得急促起来。
若水一听就猜到,事情定是发生了变故,到了转折时期。
她没有出声打断,而是静静地听下去,据她估计,这个故事已经接近了尾声。
“哪知道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我的内力本来像长河之水般滔滔不绝,可那一日这条奔腾不息的长河突然干涸了,我的经脉一夜之间变得闭塞,竟然内力全失。我大惊失色,拼命的运气,可是丹田之中却空空如也,我挥掌击向一张木桌,啪的一声,那木桌没有四分五裂,我的手掌反被震得一阵疼痛。”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一阵懵然,很快我就明白,我应该是中了某种毒。但这根本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要知道我们唐门的用毒之术天下无双,而我更是其中的翘楚,对各种毒物和毒性了若指掌,能够给我下毒的人估计这辈子还没出生呢,而且这段时间来,我和纳茜莎几乎是形影不离,同饮同食,如果我中了毒,那她应该也会有反应,可是我看到她的表情却是若无其事。”
“她见我掌击木桌,脸露惊讶之色,问我:‘天哥,好端端地你拍这张桌子做什么,它有哪里惹得你不开心了吗?’我见她的眼中露出浓浓的关切之色,本来心里对她有一点点的怀疑,此时也都烟消云散了。”
“我摇摇头,道:‘纳茜莎,我好像中了毒。’她大吃一惊,问道:‘中了毒?天哥,这不可能!天底下怎么有人能下你的毒!你不是告诉过我,你是唐家的掌门人吗?这天底下要论起毒术来,无出你们唐门之右,究竟是什么人有这样的本事,能够给你下毒?’我心中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当下闭口不答,暗中再吸了一口气,发现丹田中还是内力全无。我抬眼看向她,问道:‘纳茜莎,你有没有异样的感觉?觉得哪里有不舒服吗?’她一脸困惑的摇摇头,道:‘没有。’我低头沉思,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大,我不死心,丢了两颗解毒丸下肚,然后盘膝坐下运功。这两颗丸药是我精心炼就,几乎可以解天下百毒,如果我真的是中了毒,谅来这两颗药丸也会奏效。哪知道我行功半天,体内还是真气全无,两颗解毒药丸有如泥牛入海,不见半点效果。”
“我心知不妙,我定是中了一种极为难解的奇毒,而下毒之人明显不怀好意。我从地上跳起身来,一把抓住纳茜莎,急急说道:‘纳茜莎,我被人下了毒,而且是一种我解不了的毒,我现在内力全失,说不定仇家马上就要找上门来,你快跟我离开这里,我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你!’当时我一心一意地想要保护她,虽然我失去了全身内力,可是我的武功招数还在,一身毒技也足以防身。纳茜莎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淡淡地道:‘走?走到哪里去?天哥,你忘了吗?这里是西泽皇宫,而我是西泽国的女皇,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哪里也不去。’她轻轻一挣,就挣开了我的掌握。我急了,再次去抓她的手,她轻轻一闪,就闪开了,我却踉踉跄跄地险些摔了一跤。她站在我身前三尺开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笑容非常陌生,她从来没有用那样的目光看过我,就像看着一个和她毫无关系的陌生人一样。我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
“她勾起唇角,冷冷地笑了,她说:‘天哥,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你怎么保护我?就算来了强敌,你有什么法子能对付得了他?我跟着你走,岂不是死路一条?’她的话像寒冰一样不带半点暖意,我的心头一凉,也没仔细思索,就道:‘我虽然失去了功力,可我还是唐家掌门人,我们唐门的毒技天下第一,难道你忘了吗?’”
“她的目光闪了闪,似乎在怀疑我的话,我从怀里掏出一个密封的葫芦,对着她晃了晃,道:‘你瞧!’”
“她瞧了一眼,见这只小葫芦毫不起眼,不感兴趣地道:‘这是什么?’”
“我神秘一笑,告诉她这只葫芦里是我们唐门最厉害的一种毒,它的名字叫做‘雾’。她奇道:‘雾?’”
“我点点头,把小葫芦珍而重之的又藏入怀中,她见我神色郑重,追问道:‘天哥,这雾是什么?它真的很厉害么?它有多厉害?’”
“我本欲不说,可是见她一脸好奇,便对她招招手,等她走近我身边,我才悄声道:‘这是一种无色无嗅的毒,不需要碰触也不需要服下,只要拔开葫芦塞子,它就可以悄无声息地让周围三尺之内的人中毒,就像雾一样,让人防不胜防。我虽然失了内力,但有这雾毒在手,谁也休想在我手中讨得了好去。纳茜莎,现在你可放心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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