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孤云欺身而上,一把攥住了她,轻笑道:“小兔子,你跑什么?公子爷我都不怕被你看,你倒害怕了,嗯?”
他看到她的整张脸都红了,一直红透了耳根,羞色十分诱人,忍不住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不怀好意地逗弄她。
“……”凝露紧紧闭上了眼睛,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自己一动,就碰到了他的身体。
“小兔子,告诉我,你是不是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样子?”他故意把后面几个字说得很暧昧。
凝露的脸更红了,心跳得更快了,燕孤云距离她实在太近,她一呼气就能喷到他的脸上,她只好拼命憋着气,不敢呼吸,更不敢张口回答他的话。
她虽然不答,燕孤云看她的表情也猜了出来,不由得心情大好。
他就喜欢这种纯纯的小兔子,那些被千人尝万人碰的,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小兔子,你不喘气,岂不是要把自己憋死了?要不,我来教你怎么喘气?”燕孤云好看地看着凝露,坏坏地笑道。
对方那憋气的样子简直是可爱极了,让他真想一口吃掉她。
“我、我喘。”凝露慌忙开口,同时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燕孤云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脸,不由吓了一跳,惊呼一声,再次闭上了眼。
突然,她觉得唇上一片温软,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她只呆了一呆,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不,不要。”她惊慌失措地伸手想推开他。
可是她一张嘴,就整个人呆住了,像是被点中了穴道般动弹不得。
他、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为、为、为什么……会这样?
他这是在对她做什么?
她的唇齿之间全是他的气息,他就像一条凶猛的野兽般,紧紧地纠缠着她,让她无处可藏。
她躲闪不了,也抗拒不了。
他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
她闭着眼睛,泪水像断线珍珠般不停地滑落。
脏了!
自己已经被弄脏了!
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干干净净的凝露了!
她已经被眼前的燕公子碰过了,这一辈子也洗不干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燕孤云终于放开了她。
他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只觉得齿颊之间全是甜意。
她真甜!
他贪婪地盯着她的樱唇,被他亲过之后,那唇瓣更加鲜嫩欲滴,让他忍不住又想亲下去了。
这是他长到十六岁,第一次品尝到一个姑娘的美好,那滋味简直让他心醉神迷,飘飘然忘记了一切,只能凭着本能,去尽情地享受。
他的唇将要触及她的唇瓣,他又突然顿住了。
不能!
温柔乡,英雄冢!
他要时时刻刻记住这句话,所有贪恋于美人温柔的男人,永远都不会有好下场!
适可而止!
他已经知道她有多甜,有多美,就够了。
反正她是他的,以后他想尝就尝,想吃就吃,日子长着呢,又何必急于一时?
“小兔子,你哭什么?是不是被吓坏了?我这是在疼你呢,你喜不喜欢被我这样疼?”燕孤云亲昵地用鼻子蹭了一下凝露的鼻尖,语气暧昧呢喃。
不过就是被自己亲了,就哭成了这个样子,吓成了这样子,真是他的纯洁的小兔子!
不、不喜欢!
凝露心里拼命地叫着,她猛地摇了摇头。
“怎么,你不喜欢?”燕孤云的声音陡然一沉,带上了一抹怒意。
那森森的语气,让凝露机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
他好可怕。
她不知道惹怒他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她赶紧又点了点头。
“你喜欢?那,要不要再来一次?”燕孤云笑了,作势俯过头去。
逗弄她的感觉实在太有趣了。
凝露的脖子都梗住了,她摇头不敢,点头不是,只睁着一双小鹿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向燕孤云。
“傻兔子!本公子逗你玩呢,你要是喜欢,咱们下次再来。现在,本公子有正事要做,来,小兔子,服侍我穿衣。”
燕孤云心情很好,松开了她,张开手臂。
凝露悄悄松了口气,她真的害怕他再一次侵犯自己,只要他不再那样对她,让她做什么她都乐意。
可当她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她的粉面陡然涨红了,红得几乎要滴血。
他……他……他怎么这么不知羞啊!
凝露真想转身就逃,可她不敢。
她之前一直是在知府大人的府里服侍太夫人的,给太夫人穿衣她驾轻就熟,可服侍一个没穿衣服的少年男子穿衣,这真是她破天荒头一遭。
她慌乱得几乎不知如何是好,手里捧着的衣物都掉在了地上。
她急忙蹲下去拾,一只光脚突然踏在衣物上,牢牢踩住。
“公子,对、对不住,我、我……”她慌慌张张地抬起头。
入眼,是两条修长光洁的大腿。
“啊!”凝露发出一声尖叫,忙不迭地用两手捂住了双眼,羞得恨不能一头钻进地缝里。
燕孤云低头,看着她红到了耳边的羞色,心中大乐。
“先穿裤子。”他故意沉声说道。
凝露慌得只想转身逃走,听到他的声音,又不敢逃,闭着眼睛在地上胡乱摸索,抓起一件东西就往他腿上套。
“小兔子,你拿的那是长衫。”燕孤云更是好笑。
“啊。”凝露忙睁开眼来,看到自己手中果然抓的是件长衫,她又羞又窘,几乎不知如何是好。
燕孤云却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足尖一挑,将一条牛鼻短裤挑到她手里。
“穿这个。”他道。
凝露定睛一看手中拿着的东西,竟是一条男子的内裤,脸上顿时烫得有如火烧。
她闭上双眼,哆哆嗦嗦地往他的腿上套,却不可避免地碰到了他腿上的皮肤,顿时像被烫了一样,缩回手去,手中的短裤再次掉到地上。
“公、公子,婢子、婢子……我、我没服侍男人穿过衣……”她窘得几乎要哭了出来。
“怎么,没穿过,就不能学吗?知府大人就是这么教你服侍人的吗?”燕孤云沉下脸来,语气不怎么好。
“……”凝露眼中的泪水滚来滚去,咬了咬唇,强咽下去。
她想起侯知府的严厉,想起燕孤云的手段,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落进了狼嘴里的羊,怎么反抗怎么挣扎,也始终逃不脱被吃掉的命运。
她认命地拾起短裤,忍住羞窘,一双眼睛目不斜视,飞快地帮他穿上,然后又一件件地替燕孤云穿戴整齐,取过牙梳,将他的一头长发细细梳顺,用一根玉簪挽了起来。
燕孤云还不到二十,不能束冠,他平时只是自己胡乱挽个发髻,再用根树枝束住,这会儿他闭着眼睛,享受着凝露的服侍,香泽微闻,只觉人生至乐,莫过于此。
“公子,已经好了,不知公子可还满意?”
凝露帮他束好了发,退后一步,低声说道。
燕孤云活动了一下,只觉由头到脚全都焕然一新,崭新的衣料光滑柔软,贴在皮肤上的感觉舒适之极。
他张开胳膊,看了看腋下,只见衣带被细心地打了几个小巧精致的结,显然她很是用心。
就连束在腰间的衣带,都是不松不紧,恰到好处。
“小兔子,你服侍人的功夫真是一流,本公子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怎么办?要不,我就天天把你带在身边,你天天服侍我梳洗穿衣,如何?”
燕孤云当真动了这样的念头。
虽然他知道自己此后的去路不会是一帆风顺,会处处危机四伏,带着这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在身边着实不便,可一想到她的细心服侍,他就有些舍不得把她留在这里。
凝露的身子一颤,她垂了垂眸,低声道:“知府大人已经把婢子送给了公子,婢子早就是公子您的人了,公子要婢子在哪里,婢子就在哪里。”
“好,好丫头!”燕孤云要的就是她这句话。
不管他能不能带她在身边,但是如果她要是说不想跟着自己,这却是他绝不允许的。
至于这丫头的去留……
燕孤云摸了摸下巴,他现在还拿不下主意,还是先去找墨师兄问问清楚。
他转出屏风,看到空无一人的厅堂,不禁一愣。
他因为逗弄凝露,所以耽搁了许多时候,算来墨师兄应该早就沐浴完毕,可为什么屋里会没有人?
难道墨师兄果然把持不住,被那两个漂亮的丫环勾住了魂?
燕孤云侧耳倾听,却没听到什么动静,另一扇屏风后面静悄悄的,连洗澡的水声也没有。
“师兄,十七师兄?”他提高声音叫了两声,却不闻应答。
他又叫了两声,还是没听到墨白的声音。
燕孤云奇怪起来,索性往屏风后走去,一探究竟。
反正大家都是男人,也没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他绕过屏风,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漂亮的丫环,正像泥塑木雕般的站在一只大浴桶的两侧。
听到他进来,仍是一动不动,只有两颗眼珠子骨溜溜的转动,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点了穴道。
至于她们是被谁点的穴道,已经不言而喻了。
浴桶里的水还在冒着热气,可是墨白的人已经不见了。
地上胡乱堆着的是墨白换下来的衣物,那两名丫环手中捧着的新衣,明显已经被墨白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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