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为了三大使者,张文山忘记了当年誓言,遗忘了当初的约定,出现在了白帝城中。
这种机缘巧合出现的绝妙圣城之中。
项鼎晨光般的气息缓缓升空,大呼大戏,胸口起伏间,似乎天地万物精气都被囊括在内,目露精光,身心感觉无比畅快,他轻轻叹息道:“世间,指斥方遒而已。”
哐当一声,天地初静,光芒散尽,天神收回所有异彩,如同秋风扫落叶过后的广场上,空无一人,落针可闻。
作为曾经面对神像天赋的同道中人徐恒,他心底明白这是完成的标志,如果要杀项鼎,必须尽快做决定。
杀,或者不杀,必须瞬间决断,机不可失,却师出无名。
他不是优柔寡断之人,相反非常狠辣果断,不然也不可能在秋家高手的环视下,活生生阴了当年的被誉为 百年来第一天才的秋家秋风了。
手段出奇,手腕强大,往往在最意想不到之时,他的爪牙已出现在敌人的背后,谈笑间,灰飞烟灭,杀人不眨眼,眨眼只是为了更凶狠的杀人。
老虎不打盹,睡觉便是浩劫的到来。
最后看向项鼎脸庞,做出了他这一辈子以来最大的错误,挥手招呼众人:“走吧。已经结束了。再看下去,就没意思了。”
心底却说道:沉静太久的白帝城,是时候显露他的真面目了。
白帝城外雨潇潇,一尘不染上九霄,当年一别三百年,不知汝等今何在?
拿着半张黄极升天符的糟老头子对傍边的七尺男儿道:“徒儿,已经结束了。”
七尺男儿铁军按着腰间的宝刀,轻声道:“喔。好的。”
“单只耳秀才,一起吧,我可是听说凤凰山收徒可热闹了。”糟老头子说道。
傍边不远,犹豫不决的少年打扮的单只耳秀才,脸上的阴郁消失不见,欢欣鼓舞来到两人身傍:“正好,我也想去看看呢!”
老头子摩擦着黄极升天符带着七尺男儿铁军,让秀才用他吹得神乎其神的谋术,骗到了路边奄奄一息的乞丐的破碗后,离开白帝城,一路乞讨登上凤凰山的山梯,古怪的三人行走在通天云梯,不管不顾,才加了空前浩大的试炼大会。
所谓三教九流,人中龙凤,谁又能说的明白?
无为有处有还无,真亦假时假亦真罢了。
异彩完全消失后,夜幕将领,剩下为数不多的修士坚持把好戏看完,项鼎恢复神识,慢吞吞走到方思邈面前,摊手笑道:“无过如此而已。”
秋霜带领着莺莺燕燕出行,怒气冲冲对项鼎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害得我有半截没看到。讨厌,下次有这种好戏,必须要提前跟我说。你可是我的驸马。。”
项鼎跳开一丈远,生怕找来晦气般:“大小姐,你饶了我吧。你的驸马太大,我把我的身子骨被压垮了。”
引来一阵娇笑声,红色姑娘道:“驸马爷就不要谦虚了。能够引动白帝天神异彩的除了秋风公子和徐盛公子外,你是当代第三人。”
项鼎还没听完,就逃也似得跑了。半道上抛出这句话,一刻不离回到了院子中:“方思邈你要留下我可就不管你了。”
只留满脸怒意的秋霜,看着项鼎老鼠见了猫的神态后,破口大笑:“哼,进了白帝城,不做,你也逃不了。”
方思邈只能讪讪的笑着,带着邱天仇离开。
距离白帝异彩已经半个月,项鼎两耳不闻场外事,专心修炼,他已经决定了,管他外面风吹雨打,狂风骤雨,他都不会出着院子半步,直到该死的大选驸马结束。
还有五天时间,他的“非暴力不合作”就大功告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我,听起来是非常漂亮的一句告白。
下午,阴风夹杂着雨滴落在白帝城中,行人窸窣的走着,尽量不让雨水沾染了衣衫,几道脚不沾地的修士横扫而过,身披蓑衣的他们急忙差朝着白帝城外的子午谷而去。
项鼎口鼻观心,盘坐于地,听着肖小雨声,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恍然之间,他明白过来,一般这种时候,他身边总会出现邱天仇的粉濯小头,说些天空为什么下雨,为什么吹风的奇怪问题。
“正是怪天气,上午还是万里无云,阳光明媚,下午就变天了。”项鼎说完,心底感觉空落落,非常不是滋味。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他起身相迎,看见方思邈拍打着沾湿的衣衫,着急道:“天仇,天仇不见了。”
项鼎耳边出现炸雷,故作冷静道:“怎么回事,说说看。”
方思邈简单的说了片关于他带着邱天仇出去,而后下雨刮风,本来在约定的地方等候的他,久久不见天仇, 而后看见徐家训练的甲兵迎雨逆行,为首之人怀中带着哭腔漫天的邱天仇,朝着子午谷而去。
没有轻举妄动,急忙回来禀告项鼎。
“徐家,我不去找你们,你们欺负到了我门上。哼,不知好歹的家伙。”项鼎说完,借过方思邈肩上的女婴唐沫,说道:“你就不用去了,招呼好她。”
唐沫嘶哑咧嘴,扭着鼻子做了个极度不像的鬼脸,出口道:“我要去,我要去。看你们打架,我可喜欢了。”
方思邈摇头:“邱天仇也是我朋友,我一定要去。至于唐沫,有人会照顾她的。”
四目相对,项鼎最终妥协了。
橙色姑娘摇曳生辉的步伐出现,麻烦他照顾唐沫,两人出了秋家大宅,一路向前,白帝城雕像后,就是天下第一谷。
子午谷与白帝城同时期存在,里面存在无数野兽猛禽毒雾以及遗留法阵,纵贯上千里,摇摇而望,金龙凤凰遥向而望,洗刷刷的雨雾给两座山脉披散白色面纱,空旷无人的广场上,项鼎发出咳咳冷笑声:“方兄,这一次,徐家就彻底得罪了。你觉得值得吗?”
小雨逐渐急骤起来,狂风袭来。
方思邈使出风之魂力,扫过一切风雨,清空云雾大笑道:“难不成我们还有退路吗?”
“退路?”项鼎沉思半晌,喃喃道:“是呀,我们做的每件事情都没有任何退路,放手一搏,才是我们的道路。”
跃过白帝神像,子午谷呈现眼前。
深不见底,不是传入刺骨的凉意,下午本来还有些许光明,子午谷却是黑暗一片,耳边不是出现的嘶吼,更是让人毛骨悚然。
颇有点:两岸猿声啼不住的架势和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的悲凉。
唯一留步,项鼎神识扫过整座谷内,并没有发现异样,说道:“他们不再这里,我们前进看看。”
行走半程,还会没有任何反应,方思邈建议道:“应该是天级法器,隐藏了气息,我们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只会进入他们的圈套,必须让他们自觉出现。”
停留在悬崖边,任由风吹雨打,项鼎冷静道:“说的有道理,容我想想。”
凉风吹动树木发出窸窣的声音,几只咆哮的野兽被惊醒,找了个山洞躲避不公平的天公。
过了半晌项鼎突然道:“子午谷最危险的地方是哪里?”
方思邈不明所以,只能说道:“天虚洞,传说里面连接着天地结界,可以进入魔界,二十年前的四大天才着急百人进入其中一探究竟,最后只有四大天才奄奄一息出现,从此无一人敢涉险其中。”
项鼎点头道:“就去那里。”
方思邈见到紧皱眉头的项鼎,在半路上终于想通了这个道理:醉卧之意不在酒,他们的目标是项鼎。
紧随他们之后的拄着芦苇杆子的八卦修士张文山看见项鼎朝着天虚洞而去,莞尔一笑道:“老秋,当年我们也是这样, 不顾生死前往天虚洞,没曾想出现了造就了子午谷出现,这一次,就不得而知了。”
身不到一米五,面带憔悴,始终带着神光异彩的秋家始祖秋娥,朝着张文山骂道:“你就为了带我来这里,逼我出关,张文山,你如果没有找到三大使者之一,不要来烦我。”
张文山陪着笑脸,始终为他撑着轻质雨伞,微笑道:“二十年不见了,你的脾气一点都没变,你也不知道改改。我要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三大使者的事情,去了你就知道了。”
秋娥哼道:“你这八卦破道士模样依旧没有变过。”
一身阴阳图,手持索天卦的张文山丝毫不害臊,任就笑道;“我这辈子就敢这个的。吃饭的宝贝不能掉。”
秋娥被他的笃定的口气引得发笑,气息平和:“走吧。难不成你想要两人出事吗?天虚洞我们可是知道厉害的。”
张文山收回笑容,正色道:“走吧。”
二十年前他们有而是这样打情骂俏,那是他们天真无邪,天才之名常伴左右,似乎世界之大,不能容纳他们一手遮天的心态,探索域外天涯成为首要任务。
四位志同道合的天才着急天下英才探索天虚洞,结果令人唏嘘,四人也四散开来,不知所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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