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此刻哪还敢隐瞒,他的命都已经快没了,还隐瞒什么?!
他顾不上其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柳如烟是如何指使他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梁静。
梁静听完,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恨不能现在就把柳如烟给生剖活剥了!
“就这些?!”梁静厉声呵斥。
刘春哭着摇头:“真的没了,我以性命发誓,如果再有隐瞒,我不得好死,无五雷轰顶,让汽车撞死!”
梁静没说话,把手机里的录音结束,起身就往外走。
一个男人跟着她离开平房。
这是她的心腹,名叫王洛,跟了她已经三十几年,是她最为信任的人。
王洛低声问道:“太太,刘春留还是……”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梁静眯起眼睛,按说这种叛徒不该留下活口,否则只会后患无穷。
然而刘春一直跟着她,他的父亲刘自强也曾是她的心腹,刘春几乎从小是她培养起来的!
刘自强过世后,她安排厚葬,还给了刘家一大笔钱,她对刘家有恩,就算是一条狗,也该对她感激涕零。
然而刘春却就忽然倒向柳如烟,这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
想了想,她冷声道:“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关起来,给我看好了!”
“太太为何不放了他,让他自生自灭?!”
梁静冷冷一笑:“放了他,岂不是给了柳如烟杀人灭口的机会吗?!”
当年闻月的死,她一直觉得很蹊跷,不过现在看来,很快就可能拨开云雾见月明了。
“太太,我觉得不如放了他,他一定会去找柳如烟对峙,到时候我们又可以抓到新的证据。”
梁静挑眉:“你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我。”
她手里虽然攥着录音,但很有可能被人说成是屈打成招,倒不如让他去找柳如烟。
“告诉他们先撤。”梁静说完就上了车。
王洛离开之前,还特地厉色警告刘春:“给我好好在这呆着,如果胆敢逃走,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刘春满眼惊恐的看着王洛,深知这个男人手段有多狠毒!
“王叔,你放心我一定不跑,祝你看着我爸的份儿上,跟太太替我求个情。”
刘春边哭边磕头,一副悔恨万分的样子。
王洛冷笑:“求情?你做了这种事儿,还想让太太原谅你,简直是做梦!你就在这儿自生自灭吧!”
王洛撂下狠话就快速离开,汽车的引擎声很快就消失不见。
刘春挣扎着站起来,小心地探向门外,确定自己已经安全了,他跌跌撞撞的逃出去。
梁静已经知道真相,肯定不会再留下他这个活口,他必须马上逃走!
刘春身上伤的很重,走路一瘸一拐,加之他担心梁静会突然改变主意要了他的命,内心更是被恐惧彻底占据。
好不容易走到公路上,他打了一辆车,他直奔柳如烟的公寓。
此刻,柳如烟正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儿的照片流泪。
“琪琪……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妈妈好想你,是妈妈不好,没有保护好你,没给你好的生活。
你这么死了,留下妈妈一个人,以后再没有人跟妈妈撒娇了。”
柳如烟越说越难过,放下照片趴在床上嘶声哭起来。
哭过之后,她抹掉脸上的泪水,做了几次深呼吸之后,才总算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静下来。
她回想自己这前半生,从女人最美的年纪开始,她就一颗心全扑在了霍文斐身上。
她是真的爱他,所以为了能让他愿意把她留在身边,她宁愿嫁给别人。
她甘愿当一个见不得光的情人,一切都是因为爱,可那个男人给过她什么呢?
女儿的死,他似乎并不伤心,这段时间也不闻不问,她到底算什么?
柳如烟忽然拿出闻月的照片,一边用剪刀狠狠剪碎,一边质问道:“为什么你还阴魂不散?!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在他心里还是无人可以替代,你就这么见不得我幸福吗?!
闻月,我告诉你,我不会让你得逞的!我要他,我要他心里只有我!
我的后半生就是彻底把他占为己有!
我不只要占有他,我更要毁了你在乎的一切!毁了你的儿子,毁了你儿子最爱的女人!
咱们三个,我才是赢家,哈哈哈哈哈哈……”
她又哭又笑,最后发出癫狂的大笑。
柳如烟将照片剪碎之后,发泄够了,拿起电话给霍文斐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边许久才被接起来,之后传出霍文斐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有事?”
“文斐……我、我想你了。”
“你看看现在几点了?!”霍文斐以其严厉的责备。
“我知道,可一个人待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我真的很害怕,我总会想起琪琪。
刚才我又梦到她了,她是我的精神支柱,琪琪死了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任何亲人了。
文斐,我想你,我怕自己在这样下去会疯的,你能不能来找我?陪陪我好吗?”
她的声音很低,满是卑微的哀求,听得人心酸。
霍文斐沉默片刻,最后“嗯”了一声。
对柳如烟,他终究是亏欠的,不忍心一再拒绝。
柳如烟闻言,不禁心中一喜,甚至热泪涌出眼眶。
“好,那我等你,我做你最爱吃的盐酥鸡,我们俩喝两杯。”
“嗯。”
挂了电话,柳如烟片刻都没有耽搁,立刻开始去厨房忙碌。
正忙碌中,一阵急促的门铃声骤然响起,她先是一个激灵,但随即就满心欢喜。
他来了!
没想到他这么快到了,是不是也在想她?!
“来了。”
柳如烟急声应了一句,赶紧跑去开门,可是看到来人,她脸色突变。
“你怎么找到这的?!”柳如烟满眼惊骇,甚至惊出了一身冷汗!
万幸刘春先一步到这,万一此刻霍文斐正在她的家中,那岂不是一切都露馅儿了?!
“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柳姨,您得帮帮我,您得救救我!”
刘春急声说。
柳如烟咬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你现在马上离开,明天我会联系你!还有,以后坚决不准你到这里来找我!”
“柳姨,我伤得很重,后面还有人追杀,现在能救我的只有你了。”
柳如烟不由分说,一边推着他往外走,坚决不能让他进入她的公寓,否则留下味道或者蛛丝马迹,文斐一定会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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