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妈妈气冲冲地走了,她决定,今天闫司慎的饭没了,让这个二货去喝西北风吧。她至今也不明白,她情商这么高,怎么生的儿子,这么像他老子?
闫司慎上楼,换了一身家居的衣服,下楼便看到谢秋白一边哼着歌儿,一边把玫瑰插在花瓶里。
谢秋白见到闫司慎,还非常好心情地打了个招呼,“下来了!”
闫妈妈看着闫司慎不高兴的样子,心中暗笑,她转了转花瓶,笑眯眯地探出头来,故意问道:“你看看,好不好看?”
“哎呀,这可是小瑾亲手插的,我们小瑾可真是心灵手巧哦!”
闫妈妈着重突出了“亲手”这两个字,这心思,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谢秋白脸色微红,有些羞涩地低头,“哪有,我哪会什么插花,都是阿姨指导有方。”
“这花可真漂亮,”闫妈妈意味深长地看着闫司慎,她低头嗅了嗅,故意大声地说,“还很香,一看就是精挑细选的,送的人真是有心了。”
闫妈妈觉得,自家的死小子就是欠刺激,她一定要让他意识到危机不可。
闫司慎不怀好意地眯了眯眼睛,他走到谢秋白身边,“一不小心”碰掉了她手中的花瓶,幸好闫妈妈手疾眼快,才免了花瓶粉身碎骨之难。
谢秋白看着闫妈妈干净利落的动作,简直是目瞪口呆,没想到看起来贤惠柔弱的闫妈妈,居然深藏不露。
闫妈妈看着谢秋白震惊的神情,她将花瓶小心地放回桌子上,动了动肩膀,还有脖子,感叹道:“真是老了,动作都没有以前帅了。”
“没有,阿姨您真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了,真的!”
谢秋白向她竖起大拇指,连连夸赞。
“你呀,就会逗我开心。”闫妈妈点了点谢秋白的额头,不满地瞄了一旁的闫司慎一眼,意有所指,“不像是某些人,就会气我!”
谢秋白也陪着笑,闫妈妈训儿子,她不好开口。
“啊呀,对了,你说这花瓶儿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摔了?”闫妈妈装作惊讶的样子,她摸着花瓶,“难道它还长腿了不成?”
谢秋白笑了,瞬间就理解了闫妈妈的意图。不管闫妈妈想做什么,只要能给闫司慎添堵,她就乐意去做。
“闫阿姨,花瓶怎么会长腿呢?这件事,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谢秋白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地看着他,“你说是不是呀,阿慎?”
“和我无关!”
闫司慎是绝对不会承认他的幼稚的行为,他被家中的两个女人逼的无处可退,他随意地撂下一句话,转身离开,背影僵硬,步伐也凌乱了许多。
“哎哟,笑死我了,”闫妈妈毫不避讳地放声大笑,“你看到没有,他刚才的样子,我心甚慰!”
“来,give me five!”
闫妈妈和谢秋白欢快地击了个掌,来庆祝她们的胜利。
闫妈妈笑得畅快极了,自打闫司慎懂事儿之后,她就没有再占过便宜,这次,可真是太棒了!
她现在的心情,简直就像是三伏天吃了冰棒一样,就一个字,爽!
闫妈妈捂着胸口,慈爱地看着谢秋白,她对这个儿媳妇真是太满意了,不仅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还能帮着她坑闫司慎。
闫司慎不能留住谢秋白,她可以上,她立志于要让谢秋白感受到她们闫家的如火热情。
谢秋白被闫妈妈慈爱的眼神儿,看得寒毛直竖,不怪她这样,实在是闫妈妈的脑回路太过奇怪,每次闫妈妈这样看着她,就没好事儿。
果然,接下来的时间里,闫妈妈对谢秋白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好像把一腔母爱都倾注在她身上似的。
谢秋白从来没有被人这么关心过,她颇有些手足无措。
“妈妈,你的汤糊了!”
闫司慎见谢秋白面对闫妈妈的热情有些无措,他忍不住开口解围。
“差点儿忘了,我去厨房看看。”闫妈妈性子急,火急火燎地跑去厨房,“你陪小瑾说说话哈!”
见闫妈妈离开后,谢秋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闫司慎见谢秋白如此,他随手给她递过一杯温水,似是不经意地发问。
谢秋白自然地接过水,小抿了一口。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是闫司慎递给她的。她瞬间觉得自己手中的水杯,重若千斤,她放下也不是,拿着更不自在。
“她就是这个样子,给你带来烦恼了吗?”
闫司慎又自然地把水杯从谢秋白手里拿走,放到桌子上,他看出她的不自在,贴心地抛出话题。
“没有,不是这样。”谢秋白的手,纠结地抠着着沙发的纹路,小声地说,“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
闫司慎也愣住了,他从来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他想起了谢秋白的曾经,看着面前浑身散发着无措气息的女孩儿,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闫司慎没忍住,将她轻柔地拥进怀中。
“闫司慎,你这是……”发的什么疯?
谢秋白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她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开口。
“嘘,别说话。”
闫司慎也是第一次做这种安慰人的事儿,他浑身僵硬,说出来的话也像是威胁。
他学着闫妈妈曾经对他做的,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拍着谢秋白的背。
谢秋白差点儿没吐血,闫司慎这是要谋杀,一定是这样!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抱了许久,谢秋白咽了口血,感受着闫司慎僵硬的身体,她犹豫着说:“呃,闫司慎?”
“什么?”
闫司慎轻轻勾唇,谢秋白这是感动了吗?她要对他说些什么呢?
“你没被人下了降头吧?”
温馨的气氛碎了,闫司慎的笑僵在了嘴边。
“要不,你是发烧了,烧坏了脑子?”谢秋白还在不怕死的继续试探。
闫司慎额上青筋只跳,他一把推开谢秋白,森森地看着她。
谢秋白虽然害怕现在的闫司慎,但是,她长舒了一口气,“终于正常了,你不知道,你刚才有多吓人!”
“闭嘴!”
闫司慎看着双手捂着嘴,乖巧无比的谢秋白。他咬牙切齿,觉得自己绝对是疯了才会想着安慰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两人正在对峙中,碰巧闫妈妈自厨房探出头来,“两位,该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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