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小狐狸了?她在哪里?”
“季小姐在厉煊的一个古堡里,那个古堡建在朗利特庄园野生动物园及迷宫深处的森林里,很隐密。”
“你们守在哪里,保持联系。”上官琛邪魅的凤眸闪烁着熠熠光芒看向聪哥说:“马上把直升机调过来。”
“是。”聪哥应了声立刻拔打电话。
一小时后,上官琛坐于直升机上,俯瞰着下面曾为英国的豪华古宅朗利特庄园,飞行过野生动物园游乐区和六个的迷宫,再往森林深处很快便看到一个小古堡。
“小狐狸,我终于找到你了。该死的厉煊,藏得可是够深的。快,找个隐密点的地方降下去。”上官琛说不出的兴奋与激动,冲手下,说:“都给我把家伙准备好,不管是谁想拦本太子救小狐狸,就一枪暴了他的头。”说着,他从怀中掏出枪咔咔两声子弹上堂。
飞机平稳降落下来,上官琛第一个跳下飞机冲向古堡。
就在他们监近古堡后面高高的围墙时,几个人影似鬼魅一般闪现在他们的面前。
上官琛不由分说举起枪对上黑影,他的手腕却被死死的抓住,同时一把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上官琛,你来这里干什么?”
上官琛诧异的看着站于面前的影子,说:“影子?你,你怎么在这?”他抬手拦下身后举枪对准影子头的手下,又推开影子抵着他的匕首。
“我奉命保护少夫人。”影子冷声说。
“保护少夫人?你别告诉我,你还不知道敖龙与季婉已经离婚了。”上官琛说。
“龙少只告诉我,少夫人永远是他的妻子,我的职责就是保护好她的安全。”影子说。
“我去,你……敖龙这孙子到底在搞什么?敖家正逢大难,他把自己老婆丢给别的男人,他这是保护?……算了,我想你们也不知敖龙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也没时间和他猜谜玩。那,你们先告诉我小狐狸现在怎么样了?”
“少夫人……不太好。”影子皱眉说。
“我去,不太好是什么意思,那要你们在这里是干什么的……,我现在要把小狐狸带走,我可不能让小狐狸落入厉煊这个小人手上,影子你最好给我让开。”上官琛冷眸阴寒的瞪着影子说。
“在没有接到龙少指示前,少夫人要留在这里。”影子抬手拦着上官琛说。
上官琛看了看满脸胡茬的影子及他身后另两个也是形容邋遢的影卫,说:“瞧你们这副德行就知道一定是与外界失去联系了,敖龙现在已被关起来隔离审查了,他还指示你个屁啊。什么敖家敖龙我不管,我只告诉你,小狐狸必须立刻回国去,不然她名下的产业,就连她辛苦创立的基金会都要被别人吞占了。”
影子深深皱眉,锐利的眸子盯着上官琛,似在判断着他所说的是否真实。
他可是知道上官琛一直窥视着少夫人,当下,不管是厉煊还是上官琛都不能让他们得逞。
上官琛气极,但影子是季婉的影卫,更不是一般的保镖,他不能强硬对待,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给秋水让他证实自己的话,却看到手机没一点信号,他咒骂了一声,指着影子说:“影子,我告诉你,敖龙应该是猜到敖家要面临大难,他才会让厉煊把季婉带走,一是不想让季婉淌这场权利之争;二他给季婉巨额赡养费,就是保存了敖家可翻身的底牌。他所说的指示就是让你们在适合的时机带季婉回国去挽救敖家。
而现在敖龙被关起来了,他不可能再给你们任何的指令。
这里手机没有一点信号,看来是被厉煊屏蔽了,应该是他不想让季婉知道外界的信息,特别是敖家的,不然依季婉的为人,不可能看着隐于危难中的敖家这么长时间一点反映都没有。
你若不相信我的话,那你这样,你去找季婉把我说的话告诉她,她一定会想办法证实我的话的真伪,然后让她决定自己的去留。”
他话落目光恳切的看着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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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婉坐在浪漫唯美的花架下,目光呆滞的看着水果盘中鲜嫩的水果,片刻,她伸手从水果中拿起水果刀,怔怔的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锋利无比的刀锋,又抬起另一只手腕,那上面赫然有一道刚刚长好的刀疤。
曾几何时,她嘲笑过姐姐为人渣陈志强找别的女人而自杀,更不屑于南宫嫣为情自缢。
而那一晚,她终于体会到什么是痛不欲生的绝望,那一刻她忘了一切,只想用死亡来逃避。
然,她没有死,被救活了,要继续承受那如影随行锥心蚀骨的痛。
人无力承受时,就会把自己龟缩起来。季婉亦如此,美如画卷的风景看不进她空洞的眼眸中,亲人的细心呵护唤不回她一丝感觉,她将自己封闭起来,变得越来越麻木冷漠。
纵使这样,她的心还是抑制不住的想念那个人,好想见到他。
如果人死灵魂真的可以出窍,她希望无影无形的魂魄可以回到他的身边,永远默默的陪伴着他。
冰冷的刀锋抵在手腕上,一股寒气渗入她的心里。
“小婉啊,不要,你快住手……”
季母看到手持刀子欲要割脉的女儿,她惊恐的大叫丢掉手中的托盘冲向季婉,一把夺下女儿手中的刀子丢掉,不顾手上被划破的伤口,紧紧抱着季婉说:“小婉啊,你别吓妈啊,我的孩子,你不可以这样,你要是没了,妈可怎么活啊……”
“小婉!”厉煊闻声冲来,他惊恐的看到地上那把水果刀,看着漠然看着母亲哭泣的季婉,他感觉好无力,好内疚。
敖龙在你心中重要到,你连妈妈的悲伤都看不到的地步了吗?
妈妈痛彻心扉的哭声与温暖的怀抱在季婉冰寒的心中激起一丝涟漪,抬起双手环抱住妈妈颤抖的身体。
“妈!”
一声轻轻的呼唤,让哭泣中的季母抬起头来,满面泪水的看着神情呆滞的女儿,她的手捧着女儿冰冷的手,说:“小婉啊,妈知道你难过,你能不能再坚强一点,好好的,好好的活着,妈妈求求你,好不好。”
一抹醒目的红色映入季婉的视线,那是妈妈的手在滴血,那鲜艳的红色刺得季婉眼睛有些疼,心上有一丝丝抽痛,她凝眉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微微泛着水光,反握住妈妈的手,从桌上抽出纸巾轻轻为妈妈擦拭手上的血迹。
“妈,很疼吧。”
“不,妈不疼,妈一点都不疼。小婉还知道心疼妈,妈很高兴……”季母盈泪笑着,这是她来到这里这么久,听到女儿第一次开口说话,女儿看到她的伤口有了一丝反应,如果可以让女儿恢复往日的快乐,她宁愿折寿也心甘情愿,看着女儿眼中闪烁着泪光,她满心欢喜。
妈妈的颤声哭泣让季婉心中那丝抽痛放大,她看向妈妈那双充满悲伤与期盼的泪眸,鼻子酸涩,一股热辣涌上,滚烫的泪大滴大滴溢出眼眶。
“妈……”季婉紧紧抱住季母,悲声痛哭。
“没事,没事了,哭吧,痛快的哭一场,有妈在,妈会一直你身边,不要怕,不要怕……”季母边哭边安慰着怀中痛哭的女儿。
沉浸在痛苦中的季婉,一直不哭不闹安静得似不存在一般,季母看着将自己封闭起来的女儿很担心很害怕。
人在极度痛苦时必要有一种宣泄,不然,无力承受巨大的精神压力,很容易崩溃,导致精神失常患上精神疾病。
女儿终于哭出来,这让季母惶恐的心放松了些许。
“妈,……对不起,……对不起,……让您为女儿担心了……还害您受伤,对不起……”
“没事,妈没事,这点小伤一点都不疼,只要小婉好好的,妈怎样都没事……”
“小婉……妈……”厉煊蹲下来张开双臂轻轻拥住她们,明亮的眼睛中滴落欣喜与苦涩的泪。
他自信满满的认为自己足可代替她的爱人,再次住进她的心里。
这些天,看着漠视一切的季婉,他心如刀绞,也终于明白,她对敖龙的爱之深切,那是无人可替代的。
亦如他这么多年,她一直占据着他心中最重要的位置,无人可替。
季婉偎在季母的怀里哭了好久,这些日子一直似有块巨石压在她的心上,让她感觉无比沉重,那闷闷的痛更让她有窒息的感觉。随着痛快的哭泣沉闷的心绪在慢慢的舒缓,心身渐渐变得轻松怡然,一股困倦袭上,她缓缓闭上了沉重的眼皮。
哭声停止,厉煊看着似掏空了身体一般疲累的趴在季母的怀里的季婉,他长长一声叹息,泛现笑容抚了抚她的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宠溺笑说:“小婉,你已不再是小孩子了,你会把妈妈累坏的,还是来厉煊哥哥的怀里吧。”
他说着,轻轻把沉睡的季婉抱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另一手扶着季母慢慢站起来,说:“妈,您小心。”
季母看着憨憨睡在厉煊怀中女儿,欣慰的笑说:“有时我特别想你们小时,将你们小小的肉肉的身子抱在怀里感觉,那是身为母亲最快乐的时刻。”
她看到厉煊对季婉满眼的柔情,伸手拍了拍他,说:“人这一生会遇见很多种缘份,有一种缘份是永远割舍不掉的,也是能陪伴你走完一生的,那便是兄弟姐妹。好好珍惜吧!”
厉煊淡然一笑,一抹愁绪凝于他的眉宇间,看着怀中的季婉,说:“小婉,哥哥会一直保护你。”
静寂的夜,皎洁的月光下一道人影闪进了季婉的房间里。
季婉早已醒来,可当她透过窗子看着夜幕中璀璨的星空,脑中立刻萦绕着她与敖龙的一切过往,她蜷缩在被子里默默哭泣着。
特别想念他温暖的怀抱,他霸道的占有,还有他温柔的情话……
一切的一切,让她相思成灾……
“少夫人!”
“谁……”
一声熟悉的呼唤让季婉惊讶不已,她猛的拉下被子闪着泪光的眸子遽然瞪得大大的。
“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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