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心意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天气凉了,天儿也黑得早了,北京雾霾大,即使只是五点的时间,天色已经快要彻底暗沉下来,阴霾密布,寒风凛冽。
许心意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下意识动了动身体,浑身酸痛,就像是被卡车碾过一样,都快散架了。
几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儿,像电影慢镜头似的,清晰的在脑海掠过,她即使脸皮再厚,也猝不及防红了个透顶。
她手小心翼翼的往身旁的位置摸去,结果摸了个空,一片冰凉。
她狐疑的扭头看了看,身旁空无一人。
心也顿时一空,脑子里瞬间又脑补出了一部大戏,该不会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认账吧?提起裤子就跑?
许心意也不顾身体的酸痛,腾的坐起身,慌慌张张的望了一圈,直到看到站在阳台的那抹挺拔健硕的身影,她的提心吊胆这才得以安抚。
贺骁穿着黑色的睡袍,站姿慵懒,微微弓着前身,双臂搭在阳台栏杆上,目光略有些涣散,心思难猜,抽了口烟,烟雾随风四散,他随之眯了眯眼。
许心意没多想,本能的掀开被子下床,可脚刚刚接触地面,才使了一点儿劲,腿就发软,颤颤栗栗,又一屁股栽了下去。
这一刻才深深意识到,贺骁还真不是唬她的,果真是让她下不了床了。
许心意脸又烧了烧,愤愤的瞪了一眼贺骁的背影。
她揉了揉腿,然后抓起一旁的睡袍裹在身上,缓慢又艰难的站起身,光着脚丫子踩在地板上,暖气已经来了,地板都是暖暖的,她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心翼翼的拉开阳台玻璃门,只拉开了一点点,瘦弱的小身板轻而易举就钻了出去。
只是刚一出去,就被寒风扫了个耳刮子,就像是从火炉子突然掉入了冰窖,阳台这里没有地暖,地板也是拔凉拔凉,许心意脚趾头都冻蜷缩了起来。
她悄无声息的吸了吸鼻子,然后蹑手蹑脚的前进,做贼似的,就想悄咪咪吓贺骁一跳。
她踮起脚一跳,扑向他,“嘿....啊!!!”
俏皮的声音忽然转变成惊恐的尖叫。
本来眼瞅着就要扑上去了,贺骁忽然一个转身,长臂一捞,许心意瘦弱的小身板就被扯入了怀中,然后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搂着她纤细的腰肢一转,将她抵在栏杆上。
这一系列动作,快得惊人,许心意防不胜防,半分钟过去了,脑子都还是懵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贺骁!你是不是脑子卡屎了!”许心意面露嗔怒,哼哼唧唧的骂他。
贺骁其实早就察觉到她这一系列小动作了,要连这点儿动静都察觉不到,他这特种兵也算是废了。
风刮得有些大,他嘴里叼着烟,烟雾全顺着风刮过脸,飘进眼睛里,微微虚着眼,他垂眸看她,哼笑了声,逗她:“不就被你卡住了?”
居然说她是屎,许心意被一噎,气得没话说,直接恼羞成怒动起粗来,抬起腿就去踹他最脆弱的地方。
可她哪儿是贺骁的对手,他眼皮都没抬一下,原本握着她腰的手,一把抓住纤细的长腿,一抬,然后缠在自己腰上。
“宝贝儿,踢坏了可是你吃亏,你下半辈子xing福怎么办?”
他一边说,手还不安分的去摸她嫩滑的腿。
啧,这手感,绝了。
只是她的身体凉凉的。
就这么一会儿,她的嘴就冻得有些发紫了,余光里看到了她白净的小脚,光溜溜的踩在地板上。
“外边儿这么冷,跑出来干嘛?”贺骁皱了皱眉,责备道:“出来还不穿鞋!”
胳膊揽着她的腰,将她柔软的身躯往身上一提,托着她的臀,顺势抱了起来,然后拉开玻璃门,走进卧室。
温暖回归,许心意的毛孔一缩一张,不禁轻颤了下。
她的腿,水蛇似的缠上贺骁精壮的腰,冰凉的小手像是寻找温暖源一般缩进他微敞着的睡袍领口,滑过他坚。硬。胸。肌,然后渐渐下滑到腹。肌.....
狭长的眸里满是狐狸的狡猾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妖媚的笑意,“不就等你抱吗?”
她伏在他耳边,吐气如兰,饶有深意。
特别是小手也在往不该去的地方伸。
刚被凉风灭下去的火,轻而易举就被她勾了起来,丝毫不费吹灰之力。
本来还念及她是初尝人事,不多索取,一次结束后他就灰溜溜去阳台抽烟冷静了。
天知道他克制得有多艰难。
从18岁进军校,就再没谈过恋爱,这都素了十多年了,好不容易开次荤,这把火不烧个三天三夜都说不过去。
可即使他前戏做得再足,最开始她还是疼得厉害,他也心疼得紧,实在不忍心再难为她了。
可这小妖精倒好,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她又来撩拨。
贺骁一个转身,她的背抵在了墙壁上,他抱她的力度依旧不减半分,声音微沉,戏谑道:“你这会儿胆儿大了?刚在车上不是羞得很?这勾引的劲儿怎么不在车上使呢?”
许心意就是个纸老虎,嘴里嚷嚷着要车震车震,真要震起来的时候,她立马怂了,非不让他碰,吵着闹着要进屋。
他没辙,只好给彼此穿上衣服,然后抱着她跑进屋,一关门就将她拆卸入腹,吃干抹净。
被他一揶揄,许心意脸唰的一红,又羞又恼。
她是打算车震来着,可这次跟上次能比吗?
上次那荒郊野岭,连半个人影都看不到,震起来毫无压力,一点都不怕被人看到。
可这次不一样啊,车子就停在路边,来来往往都是车子还有路人,这.....真的太羞耻了。
“你好意思说我?我看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衣冠禽兽!”许心意不甘示弱,眼睛瞪得圆圆的,故意嘲讽他:“是谁信誓旦旦的说不想干这事儿来着?是谁说特俗?”
被嘲讽了,贺骁倒一点都不恼,然而还特坦荡的咧嘴笑了笑,手滑进她睡袍里,罩住那柔软**。
口气无赖:“巧了,我还真就是个凡夫俗子。”
“这事儿吧,得看跟谁啊,跟宝贝儿,怎么都不腻。”他说着,手上的力度更重了些。
许心意紧紧抿了抿唇,脸更红了,流氓。
“宝贝儿,还疼不?”他凑近,呼吸滚烫。
“不疼了。”许心意摇头,还媚笑着抛了一记直线球:“你超棒的。”
许心意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意味着什么,她也不矫情,反正睡都睡过了,而且虽然最开始有点疼,到最后一点疼痛感都没了。
终于知道为什么现在的男男女女都极其热衷这档子事儿,原来如此美妙。
突如其来一夸,贺骁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他干咳了声,傲娇脸:“用得着你说?”
人帅*大,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许心意的胆子又大了起来,明目张胆的撩拨:“我刚用过了,怎么不能说一下体验感?”
“伶牙俐齿!”贺骁哼笑,眼神色眯眯的,吻上她的唇:“那再让你体验感更强点儿?”
许心意就任由他吻着,无声的回应便是最好的邀请。
“这次,咱站着?”
贺骁又开始折腾了,各种折腾,抱着她穿梭在房间的每个角落。
最后终于躺到了床上。
许心意累到极致,汗津津的,被贺骁紧紧搂住,枕在他的臂弯里,他丝毫不像她那般精疲力竭,反而生龙活虎,手还是没能安分,一个劲儿乱摸。
“宝贝儿,你刚才真乖。”让干嘛就干嘛,让叫就叫,任由他为所欲为,能不乖吗?
他摸了摸她热热的小脸,嘴里说着污话:“你可真紧。爽死了都快,你的....”
“行了行了,别说了。”连忙捂住贺骁的嘴,打断。
纵使许心意脸再厚,还是禁不住他这种话,其实这都算好了,为爱鼓掌的时候说出的话更下流。
她红着脸骂了句:“老流氓。”
“我看你喜欢得很啊。”贺骁坏笑。
“你还生气吗?”许心意抬起眼皮,一眨不眨的凝视着他,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
贺骁倒被问得一头雾水,没明白:“嗯?”
“就....”许心意尴尬的抿了抿唇,顿了顿,支支吾吾的说:“拍摄的事儿。”
一提到这事儿,贺骁果然蹙起眉来,脸色不是很好看,故作凶恶的冷睨了她一眼:“你以后再拍那种戏试试?”
“本来就说好借位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许心意一下子就委屈了起来,“我还冤得慌呢,结果你还说那种话讽刺我。”
说着说着就瘪起嘴来,佯装出要哭的样子。
果不其然,贺骁看她这样儿立马心软起来,原本她是在哄他,结果反倒他哄她了,软着嗓子:“哎哟宝贝儿,咱不哭,我当时气过头了,都是气话,你怎么还当真了?我错了,成不?”
其实他本来没有嘲讽她职业的意思,职业不分高低贵贱,就只是单纯的占有欲作祟,她的美好只能他一个人享受。
一口一个宝贝儿,肯定是不生气了。
果然情侣之间即使再大的矛盾,就没有一顿啪啪啪解决不了的。
“宝贝儿这么生气,奴才伺候伺候您,给您赔不是?”
又动手动脚起来。
许心意惊恐的盯着他,又来?这才没休息多久!
都不给她回应的机会,他就去摸旁边的小盒子,拿出一个,撕开包装。
“你发现你好猥琐啊!”
想起他去超市就为买TT,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更猥琐的来了,您受住了。”贺骁饶有兴致的挑了挑眉,轻佻又邪恶。
其实做出将她彻底占为己有的决定,只是一瞬间的事儿,实在忍受不了她被别的男人吻过,在感情这方面,他是个被动的人,需要有人来推他一把,多亏顾子修了,这一把推得够狠,直接全垒打了。
第三次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许心意实在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了,但浑身又黏得厉害,贺骁就抱她去浴室泡了澡,他后背的伤重新处理过,所以不能沾水,就只有许心意泡了泡,不过闲着也怪难受的,手上的便宜不能少,又是对她一顿揉揉捏捏。
洗好了抱着许心意上床睡觉。
由于平时作息规律,贺骁早上五点就醒了,许心意还在熟睡,他就一直盯着她,目光眷恋,不知道看了多久有了些许困意,一觉睡到了中午,要不是贺明清的电话他都还要接着睡。
抓起电话去阳台接,贺明清一顿训:“小兔崽子,我让你去医院看伤你还看失踪了?一天不回来又上哪儿鬼混了?让你休假就是让你去鬼混的?”由于贺骁早年叛逆期实在太过于叛逆,整天喝酒玩妞儿,贺明清已经有阴影了,他一旦夜不归宿就自然而然以为他去鬼混了。
“哪儿鬼混啊,哥们儿几个约我打麻将了。”贺骁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声音沙哑,扯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好些年没见了,约几圈麻将您也要说道说道。”
“马上给我滚回来吃饭!”
“得勒。”爽快应道。
挂了电话后,贺骁就去叫许心意起床。
许心意有起床气,哄了好久她这才肯起床。
直到回到大院,贺骁才明白,为什么贺明清火急火燎的把他给叫回去,原来是因为杨曦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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