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芽去洗苹果,为什么洗了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张含森有点不放心了,拽下来吊针,才不管血液从血管里往外涌,走出病房。
看到走廊那头,地上骨碌着几个苹果,而吴晓芽却没有了影子。
“看到晓芽了吗?”张含森皱眉问守护着的小弟。
“哦,吴小姐走了,看到老大了,她很生气,哭着走掉了。”几个小弟赶紧站直了。
“大哥?晓芽哭了吗?”
“嗯,吴小姐看到老大从安小姐病房里出来的,就生气了,哭着就跑了,老大去追他了。”
“呵呵”张含森苦笑起来,笑得很凄凉,落寞地转身,走进病房里,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仿佛僵尸一样躺回到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
晓芽哭了,因为大哥才哭的,她的心里,大概只有大哥了
“啊啊啊啊,病人的手流血了!快拿止血棉!”护士小姐进来,吓得嗷嗷大叫。
张含森却置若罔闻,任由医生护士围着他转,他极其疲倦地闭上眼睛,又一滴眼泪,不起眼的小泪珠,瞧瞧从他眼角滑下,滑进嘴巴里。
很苦,很苦。
吴晓芽哭着跑着,途中撞到了不知道几个人,跌跌拌拌的,几次差点摔倒。
该死的殷天晟,他到底把她当做了什么?调戏的玩偶?床上的伴侣?还是玩一玩的玩具?
他竟然对那个女作家念念不忘,过来探视,就像是她的老公一样子!
她的心好痛啊!
“呜呜,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殷天晟,我恨你”
“晓芽!你等等啊!晓芽”殷天晟猛一提气,几步追上了吴晓芽,去拉扯她的手。
“晓芽,你听我说啊。”
“不听不听我不听,你放开我!我不要见你了!”吴晓芽哭着使劲甩着手,试图甩开殷天晟。
殷天晟哪里会放开她,一加力,将她拽到怀里,耍了赖皮直接抱紧了她的身子,固定在他怀抱里。
“亲爱的,晓芽,宝贝,听我说,给我一个申辩的机会好不好?”
“不好,不好,就不好!我不要听!”
“就是死刑犯也要给人家最后申诉的机会吧,你怎么这样狠心?来嘛,听我说一下,就说几句话,好不好?乖啊”
“我不乖!我干嘛傻乎乎的乖?我才不要做你的玩偶!不要!你有种你不要理我,我反正理你了!”
殷天晟难得好脾气,死死抱着女娃,哄着她,“我没种,没种行了吧?我可不舍得不理你,呵呵,来来来,你捂上耳朵,我说一遍,这样子行吧?”
周围的行人都看这两个人,议论纷纷,“这两个人在干什么啊?”
“恋人在吵架吗?”
“天哪,现在的女人地位都这么高吗?女人太横了吧?都必须要把男人踩在脚底下吗?”
终于有一位老古董大爷看不下去了,过去教育吴晓芽,“闺女啊,你知足吧,我们那个年代,都是男尊女卑,你有这么容忍你的男朋友,你就知足吧。女人啊,不能太作了,不能太欺负男人了,要懂得适可而止。”
哇呀呀呀呀
吴晓芽气得要疯掉了,尖叫,“不是我欺负他,一直都是他欺负我!”
然后摇着殷天晟的衣服,质问,“你说!你跟他们说说,是不是每次都是你欺负我?”
殷天晟轻声笑,“没有啊,我哪里舍得欺负你。”
“哇呀呀,你还好意思说,每次不都是你强迫我,在床上人家都说够了,都说太久了,你都是不停下,不是你欺负我吗?”
“哈哈哈哈”殷天晟爽朗地大笑。
周围几个老头老太太都擦着冷汗赶紧跑开了。
天哪,现在的年轻人哦,怎么连床上那些事也好意思喊出来?
吴晓芽想要缝死嘴巴也晚了她眨巴眨巴下眼睛,后知后觉地红了脸,一头将脑袋扎进殷天晟的怀里,气得乱打殷天晟坚硬的胸膛,“都怨你啦,都怨你!呜呜,都是你的错,你让我好丢脸”
殷天晟满不在乎地笑着,“好好好,怨我,成了吧?都怨我”
直接抱起来吴晓芽,将害羞不敢抬头的丫头抱上了汽车。
“哼!”吴晓芽将脸扭向外面,撅着嘴巴。
殷天晟看了看吴晓芽,呼口气,讲述,“那个女作家,也就是安晶晶三年前,她是我的恋人”
刚刚听到这里,吴晓芽就吃醋地落下了眼泪。
才知道,吃醋是件很尖锐的事情,好难受啊。
蹭蹭鼻涕,吴晓芽瓮声瓮气地质问殷天晟,“你有没有睡过她?”
额这个问题嘛
殷天晟皱皱脸,“要说实话吗?”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或者对于稍微成熟点的女人来说,睡过没睡过都是无所谓的事情,毕竟,都是正常人类,**,是个很自然很正常的需求,再说了,那不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吗?你跟过去的事情较真,等于做傻事,难道你还可以坐着叮当猫的时空转换仪回到过去,更改历史吗?
可是!
对于极其单纯的傻丫头吴晓芽来说,这就是一件非常非常重大的事情还真是让殷天晟非常为难。
“当然说实话了!”
“这个这个那时候她是我的女人,自然也就发生了该发生的关系”
“呜呜呜”吴晓芽马上就大哭起来。
殷天晟搓着手,不知道怎么办好了,这真是个烫手的山芋啊。
“对不起,对不起,我保证有了你之后,再也不找任何一个女人了,将来只要你一个女人,行不行?”哄小娃娃还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需要耐心和耐力。
“呜呜呜,不要!我恶心你!你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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