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任俊远这么干脆利落地承认了,也不为自己辩护一二,叶锦也没有过多的惊讶。
只是当即表示,犯了这么大的错误,不及时承认,还为自己的愚蠢找借口,虽然最后承认了,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索性降职为部长,收回部分管理公司的权利。
而今天在座的人,都多多少少有包庇他的心理或行为,所以都要相应的受到一定的惩罚。
叶锦此举,一举两得——一是借此机会来警告那些贼心不死的人,至少能让他们在明面上稍微收敛一些,况且自己也从未想过他们能痛改前非;二是有理由将他们手中部分的权利收回,有效地避免了大权旁落这种现象的发生。
处理完各项事宜,叶炫又强调了几项需要注意的地方,并挑明:从今天起他和叶锦正式接手叶氏,以后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就不要再出现了。
宣布了散会,二人就立刻从会议室出来了。毕竟和那些虚与委蛇的人待在一起,呼吸都会变得不顺畅。
前脚刚踏入办公室,叶炫就耐不住内心的激动,把叶锦一把拉过来抱在怀里。
叶锦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但她能够清晰的感受到叶炫的心情很好,所以也不由自主地笑了。
虽然尽力平复了心情,但看着自己妹妹这么优秀,叶炫还是藏不住自己上扬的嘴角。
“你今天酷毙了!你不知道却兴昌他们那些人的脸色有多难看!”
叶炫的声音里也有不难发现的喜悦。
“嗯,我看到了。他们欠叶氏的,迟早都要还回来!”
叶锦清亮的眼眸之中,是熠熠生辉的斗志与自信。
更加坚定了彼此心中的信仰以后,二人便开始投入到工作当中了。
刚接手叶氏,还有很多东西等着他们去处理,而现在的叶氏,说是千疮百孔也丝毫不为过。
比起叶家兄妹二人的愉悦,反观留在会议室里尚未离开的却兴昌等人,可就没有这么乐观了。
最不满的自然是任俊远。
从叶锦和叶炫离开以后,他絮絮叨叨的抱怨声就没停下来过。
却兴昌深知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于是就把几人留下来,又单独开了个小会。
他先安抚好了任俊远,并向他保证可以让他官复原职。
然后对几人说:“是我大意了。我确实是没有料到叶家的大小姐竟然是个狠角色,外界的传闻一直是她在钢琴方面造诣精湛,但谁知道她竟然懂经商管理!”
却兴昌焦虑地揉了揉太阳穴,再次开口道——
“本来以为一个叶炫就够我们对付一阵子了,现在倒好,又来了一个叶锦。还上来就给我们下马威,要是不有所作为的话,恐怕将来更不好对付了!”
今天的事情几人都深有感触,毕竟要不是叶锦拿项目合同书发难,有可能被处罚的就是自己了。
但没查到自己头上的时候,谁也不想先出手,因为谁也不知道叶锦的有备而来是空有其表还是有备无患,谁也不希望自己是那个被枪打的出头鸟。
于是都默不作声,会议室又陷入了沉寂。
还是任俊远先忍不住开口了——
“我知道你们一个个的都不想引火烧身,但是你们心里应该都明白,今天被罚的人是我,明天就可能是你,后天就可能是他。只要叶锦在的一天,你们每个人都要提心吊胆。就算你们从现在开始金盘洗手,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们做过的事,私吞的公款,都是有据可查的!”
任俊远越说越激动,最后也干脆不留情面了,话里话外都表达了一个意思: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拉你们下水。
几个人都是老奸巨猾的商人,怎么会听不出来他话里话外明晃晃的威胁。
有的人就不乐意了,装作替别人打抱不平的语气说道:“小任,这就是你不懂事了!叶锦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我们尚且未知,现在贸然出击,万一是羊入虎口以卵击石呢?你拿什么来补偿我们呢?”
任俊远气不打一出来,瞪着眼“你”了半天,愣是不知该如何反驳。
气氛又一度陷入尴尬。
而后,却兴昌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早已凉透的茶水,不紧不慢的说道:“你们的心思我都明白,我也都能够理解。”
他转头看向窗外,又说道:“就算这个叶家再厉害,不还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叶炫这些年在国外,突然回来还人生地不熟的,更别说有什么势力了。咱们就算没有叶氏最多的股份,但是咱们有人脉,有资源。先安份上几天,观望一下她到底有什么本事。要是真的只是纸糊的老虎的话,我们便没有必要再服从她的管理。如果她敢降我们职的话,我们就让她试试无力回天的滋味。我还就不信了,就区区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的能耐!”
他所言算是一个折中的办法,既表示了自己会站在这一边,又提出了面对叶锦发难的办法,也算是让人心服口服。
然后他又对任俊远说道:“你这两天就权当放放假休息休息,过两天我会找个机会给叶锦提出让你复职的。届时,她要是不愿意,可就别怪我不惜一切代价拉她下马了。”
却兴昌嘴上说着不饶人的话,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阴暗和凶狠。
这个小型的会议结束后,几人陆陆续续地出来,各怀鬼胎。
商人有时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有利我们可以同享,但真正到了需要他们的时候,就大难临头各自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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