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经脸上一喜,“多谢多谢呀!”
沈薰衣带着他往谢繁那边走。
“你不怕再遇见刚刚那个女修?”
沈薰衣随口问他。
谢经“呵”了一声,“你是说沈若?”
“沈若?”
“噢,不好意思我忘记你不知道她是谁了。”
沈薰衣:……
不过,姓沈?
沈薰衣脚步放缓,偏头道,“那位道友姓沈,你姓谢跟谢繁有些关系,难道她跟江洲沈家也有些关系?”
谢经转头,额角蹦起来,“道友你这是没信我就是谢繁他亲弟吧?”
他想了一下,觉得沈若的身份也不是不能说。
“不过你还真猜对了,那沈若还真跟覆灭了的沈家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沈薰衣没忍住,在他说完之后就立马问出了口来。
谢经挑眉睨着她,沈薰衣暗道一声冲动了。
但她不知道谢经这人是很讨厌沈若的,谢经对于揭开沈若的身份,是很随意的,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可以跟你说,不过道友你好像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谢经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薰衣。
沈薰衣默了一下,随即加快了步子,“嗯,我们还是赶紧走吧,晚了你就得少看几场比试了。”
“哎哎哎,我说就是了!”
他都想好措辞在嘴边了,为什么要憋回去。
沈薰衣停下来,她虽然不用原名,不过一说姓沈,谢经这人看起来賊精,保不准就刨根问底,然后发现些什么。
“你知道江洲沈家主家已经覆灭了吧?沈家以下的旁支也消失得差不多,不知道是躲了还是没了。”
“这沈若家呢,其实也是沈家以下的一个微弱的旁支,沈家覆灭后也跑去避难了,三年前才回来。”
说到这里谢经低头看了一眼沈薰衣。
“然后呢?”,沈薰衣打量着他的神情,配合道。
“然后不就是嚷着要重建江洲沈家呗。你知道沈家是炼符的吧,虽然我当时年纪小,但也是知道沈家炼符是极有一套的。”
“那——”
“那你是想问他们重建成功没有啊?当然是没有喽!”
“沈家的根基他们根本没有,炼的符虽然逐渐能看,但是据说是无法跟沈家本家相比的。”
谢经说着这话脸上透出一抹不屑。
“我说完了。”
沈薰衣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走吧!”
“……道友你真有个性。”,谢经看着沈薰衣一眼。
跟着她走。
沈薰衣将谢经带到谢繁的比试场地的时候,谢繁刚刚又结束一场比试。
沈薰衣带着谢经挤了进去,明明有看座,然而大家看着激动就早已经下场去了。
反正比试台搭得挺高,也不怕观众干扰到比试效果。
然而谢经到了这里却好像不急着上去了。
“你大哥在那里。”,沈薰衣看他瞅了半天,伸手指了指。
谢经收回目光,抓了抓头发,“我知道。”,那么多人围着他能看不见吗,又不是瞎的。
谢繁好像也暂时不比了,他对着记录比试的修士说了几句,便往出口而去。
沈薰衣看这人还杵在这里一动不动。
于是张嘴提醒他道,“他要走了。”
谢经“啊”了一声,抬头一看,果然看到谢繁要走了。
“我还没跟他说话呢!”
说着谢经就拽着沈薰衣的袖口边往谢繁那边追去。
:)
瞧瞧我这暴脾气。
沈薰衣伸出手来捏住谢经的手腕,轻轻一扭。
谢经“嘶”了一声,不过却是没放手,“道友,你看在刚刚我给你说了好多事儿的份儿上,就再陪我去一趟呗!”
“你看我这第一回来落秋山,要是追不上他,迷路了怎么办,你就不一样了。”
不,少年,你对我一无所知。
她也是个来客而已。
不过谢经这人特别能缠,又想到刚刚的沈若,沈薰衣这一趟也算不亏了。
再跟他一趟,或许还有些意外之事?
沈薰衣带着谢经冲谢繁离开的方向奔去。
……
谢繁将佩剑送入鞘中,一路绕开众人聚集的地方,走到了偏僻的小路上。
岩石之间有清泉流下,聚于下方小池。谢繁走过去,蹲下身来,将双手沁入水中。
然而下一瞬,耳侧风向微漾,水面有波从四方来,谢繁骤然往后一退,随即剑锋出鞘,一道红光击上,两相碰撞,火光四溅,灵气大盛。
“多年不见,倒是越发长进了。”
谢繁站在原地,方才那一击激起的灵雾散开,渐渐露出几步之遥的人的面容和身形来。
是一位国字脸的中年修士,他此刻一手背在身后,一手上握着一柄剑,一双凤眸深邃沉暗,直直地盯着谢繁。
谢繁看了他几秒,瞬间收起剑来。
弯腰拱手道,“父亲。”
中年修士手指微动,手中的剑也收了回去。
“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么,比试也不比了,就这么走了。”
谢繁身子站得笔直,只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谢仿的脸色变得微微有些难看起来。
“你这样子,还是在怪我?”
“孩儿不敢。”
谢仿抬头笑了起来,“你还有不敢的事?离家出走,拜人为师,多年不归……你敢得狠,怎么会不敢?”
谢繁紧抿着唇。
谢仿看着自己的长子,觉得满身修为都快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要不是他即便拜入了落秋山也总是在外游历,他还没被抓回江洲去?
“你怎么就这么固执?那沈家嫡女,你才见过一次,沈家现在都已经消失这么多年了,你以为依她的修为和能力,还能活着?”
“她应该当场就死在那夜的覆灭中了。”
“父亲!”
谢繁的手背微微鼓起青筋。
“慎言!”
“繁儿,沈非迟都没能活下来,你怎么会这么天真觉得她会?”
说完,谢仿笑了笑,“你也不是喜欢她,不过就是责任心太重了而已,听说你在落秋山中也有红颜知己,我听说,那个叫什么……常萤萤的?虽说也不是来自什么名门大家,但听说修炼潜质不错人也不错……”
谢繁紧了紧手,偏头就走。
“站住!”
谢仿正要继续,然而瞧见一旁簌簌抖动的树叶,很快便住了嘴。
他胸口起伏,“不知是何人,出来?”
谢仿说这话的时候,声线附上了威压。
沈薰衣觉得脑袋有些昏重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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