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萤萤两旁的师弟也有些吃惊。
在魔界的时候,这两人的修为可都是不俗。
刚刚那冷冰冰的姜姓修士,他们可都是看到的,在魔界打斗之时,完全没什么压力。
而沈道友,竟然能布设传送阵,虽然只成功了一半,但也很厉害了。
常萤萤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她是在衡阳师伯的洞府遇见姜道友的。
要知道衡阳师伯醉心炼符,极少出山。能认识衡阳师伯的人……怎么会是普通的散修呢。
这时候,被大家晾在一边许久的方回,才磨蹭着上前来。
“常……常道友,我能不能问一下,听说提前来的修士,都有落脚之处,不知我们飞玄派此刻在哪里?”
方回的声音很小,常萤萤看向对方清秀的脸,方回的脸上带着摔伤得血痕,他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对在魔界的事情心有余悸。
常萤萤笑了笑,安抚道,“道友不必慌张,我们这就带你去。”
说着,常萤萤袖间拿出了一小瓶药,“在此之前,道友还是先上一下药吧。”,她指了指脸。
方回小心翼翼地接过瓷瓶,“谢谢常道友。”
……
……
沈薰衣被姜悯之拉着脱离了常萤萤他们的视线,就放手了。
沈薰衣扒拉着衣领,将那皱褶理清。
“你拉我做什么?师父有这么急着找我们?”
姜悯之低头看她一眼有种没心没肺的样子。
“那个常萤萤,你离她远一点。”
沈薰衣作为女配,很早就有这样的自觉。
不过她见到女主之后,见她人好像还不错的。
而且目前她们也没什么利害冲突。
虽然她之前说对于男主她可以,可也只是说说而已,也没什么多的想法。
姜悯之这么一提,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发生什么事了?”
姜悯之可不是会随便这么说的人。
但他显然不想再提。
“走了。”
停了停,他又道。
“七宝呢?”
沈薰衣已经习惯他们这么铁的关系了。
七宝在储物袋里挣扎得厉害,现在也是时候把它放出来了。
当时在魔窟,本来是放在衣襟前的,但是为了保险,沈薰衣就把它装储物袋了。
七宝一出来就叽叽喳喳的,虽然两人都还没恢复原来的相貌,但是它了解两人的气息,一出来围着沈薰衣转了几圈批评她,太不信任它了啊什么什么的。
沈薰衣扫了它一眼,它就呜呜着跑姜悯之肩膀上了。
七宝虽然嘴上抱怨着沈薰衣,但是心里还是知道她是为了保护自己。自己的修为虽然长进了许多。
但是它作为蓝金鲤可以为所欲为的时候,还是没有来的。
但它已经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些地方的皮肤已经在变化了。
沈薰衣本来还想着,它要是在批评了自己之后,就跑去夸姜悯之,她是真的要跟它断绝“父子”关系了。
然而七宝也没有,就乖乖地趴在姜悯之肩上,问他,“我们去哪里呀?”
姜悯之说师父已经到了,然而沈薰衣被他带到目的地,一时间和他大眼瞪小眼。
“师父呢?”
“师父明天到。”
“……”,气成河豚。
这里应该是落秋山给来参加这次大比的修士提供的住所,一处小竹苑,外面的墙上攀爬着迎春花,翠绿的叶,生机勃勃的藤,金黄色娇小的花朵盛放着。花瓣柔软,色泽鲜亮,看上去很舒服。
推开木门,里面是个幽静干净的小院儿,沈薰衣看了看屋子,刚刚好能住三个人。
两人进去。
“自己上好药,休息一下。”
姜悯之道。
沈薰衣点了点头,毕竟明天有大比,她得养精蓄锐地去看看。
大比的形式应该是男修女修分开。
首先是所来参加大比的各门派之中的修士,大致修为段之间的排次相斗。
比如炼气初期的对炼气初期的,炼气中期的和炼气中期的,而炼气中期以上的修士则相斗。
每一小段境界,挑出一批各场次的优胜者。这些优胜者之间又再次相斗,最终选出他们的优胜者。
当然越级也不是不可以,但这个要等到最后一日。
白课师给沈薰衣安排的,便是那最后一日的。
但是姜悯之却并不是,他是一开始就要参加他所属层次的比试。
所以明天就会有。
沈薰衣转头,看向缓步要进屋的姜悯之,“姜悯之,你也好好修养一晚。”
随即她又道,“七宝,回来!”
不要打扰人家,姜悯之明天就得比试的。
七宝缩着脑袋,焉巴巴地飞回来。
沈薰衣进屋,把七宝先塞进储物袋,自己上好了药,才把它放出来。
沈薰衣和七宝聊了几句,实在是有些累,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七宝刚想回话,一眼就看见了旁边的人脑袋放在枕头上睡过去了。
“呜我都还没说话呢……”
,它咕哝了一句,把脑袋挨过去,也闭上了眼睛。
……
……
沈薰衣是在喧闹声中醒来的。
她爬起来,看到七宝还在睡,便出了门。
姜悯之的房门还关着,沈薰衣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里面修炼。
沈薰衣轻手轻脚关上门出去了。
这片的许多地方,约莫都是临时分置下来的住所,今天正有很多修士前来。
刚刚原来是有一队修士说着话过去了。
沈薰衣站在院门前,关上了门。
她打算去逛逛。
落秋山的风景是真的好,尤其是这个季节。
阳光恰到好处,从树叶的罅隙间洒落下来,林中有鸟啁啾,新生的草叶柔嫩,带着淡淡的清香。
沈薰衣一路走着,大概是她走的路比较偏僻,也没遇见什么人。
然而事实证明她想多了,沈薰衣转过一道弯,便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
“大师兄……”
沈薰衣顿住脚,这声音有些耳熟……
下一句是另一个男声,有些沙哑。
“不是说话私下不用叫我师兄,嗯?”
沈薰衣:?!这个这个……
这边,方回踌躇了一下,脸和耳廓都有些泛红,“不行的。”
谭松轻笑了一声,然而目光落到他脸上的伤口上,笑容微微凝滞。
“师弟的脸生得这么好,究竟是谁伤了的?”
谭松伸出手,抚到方回的脸上,轻轻触碰。
方回弱弱地避了下,谭松轻轻给他扳过来。
方回红着脸结结巴巴将逃离魔窟摔倒的事情跟他说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来,那几个修士中的人害你摔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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