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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女配修仙之拂衣去 > 第147章,千里传送阵
 
  剩下的三个人,便是沈薰衣所认识的常萤萤和其他两个不认识的男修。

  常萤萤倒是没有掩盖容貌,此时一弯温婉,在这魔窟之中也难得产生了几分令人放松的岁月静好来。

  她的气质带来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面上毫不掩饰嫌弃的姜悯之此时已经嫌弃地开口了,“叫你自己去落秋山,就弄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训斥味道。

  比白课师还白课师。

  沈薰衣吐了吐舌头,“我真的是规规矩矩地御剑去落秋山的,这可不怪我,你问问就知道,我是遭了无妄之灾。”,沈薰衣伸手指了指谢繁。

  姜悯之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沈薰衣也懒懒撇嘴。

  然后突然就被迎面抛来了一个瓷瓶。

  差点砸到她脸上。

  姜悯之已经背过了身去。

  刀子嘴。

  沈薰衣腹诽了一句,将里面的膏药抹了一点到手腕上。

  常萤萤和其他两个修士都是从落秋山来的,此时已经围到了谢繁身边。

  云醉头又隐隐痛起来了,这回不是急的,也不是气的,是身体本能的疼痛。

  按理说这原主自小生在南方,南方食好水养人,身体生得娇弱是真,可也不至于弱啊。

  她一个南方人可从来一年到头都不生病的,察觉到这四周的古色古香,梅香卓然,云醉凝眉思考,难不成是因着这时候的人体质还没有发展开?

  醒来时已经凭着原主记忆摸索了这古代世界,不过想到这里,却是更让云醉欲哭无泪。

  可这会儿是北方,是北方。就算不是所有事情她都能从原主记忆里过渡得完全。

  可她能感知到,原主所有欢乐或悲伤的记忆都只是南方的山水故人。

  北方这几乎不存在于印象中的地儿,倒像是一卷茫然的白画,所有足迹,还是只有由如今的她来印下。

  “小西!——”云醉正思忖着,堂前就出现了一个带着满脸慈爱笑意的中年男子,来人正是云醉的父亲,云询。

  云醉思路一断,抬头看去,脸上笑意也不由得一扬,是亲爹来了没错了。

  云醉本来还是个很含蓄矜持的女子的,不过这原主的爹真的太可爱了。她就稍微有点控制不住自己。

  云醉已经十六岁,云询这个中年偏上的爹却是根本不显老,都说男人到中年,伴随低沉的嗓音和硬朗的皱纹线条,正是成熟韵味最了不得的时候。云询身上这种男人味却少得似乎有些可怜,因为他肤色白皙且没有皱纹。

  他更多的是那一股似浑天而成的清爽睿智气息,身子稳健颀长,但看上去轮廓却是柔柔和和的,说起话来偶尔幽默,却并不文绉绉娘们儿气。精神儿果真是极其重要的一样东西。

  云询大步迈进来,摆臂脱下肩上的毛氅子转身递给丫鬟,上面是厚厚的一层凌乱的六角雪花,伴随着他大幅度的动作簌簌地抖落。

  “爹怎么有空来了?”,云醉忍不住询问。回来几日,云父都是神出鬼没的,忙得几乎见不了影子。

  不过她大致也能猜想得到,他作为云家这样一个家族的二老爷,和云母在南方度过了这么些年不曾回来,仅靠书信维系的亲疏关系也是要去沟通打理一番的。

  云询过去摸了摸女儿的脑袋,看着女儿柔顺发顶中央的两个璇儿,笑了笑岔开话题。

  “小西,身子今日觉得如何了?”

  如今沈家这么快就上门提亲并送来了聘礼,这实在倒是他没想到的。恍惚着,隐隐还有点措手不及。

  看到女儿,他就容易想起故去的妻子,可就算会触景生情,不免难过,他也希望女儿能留在自己身边久一些。

  可小西确实也是大姑娘了,哪能陪着他这半老头子到变成老姑娘的。

  小西跟妻子一样,头顶都有两个发璇儿。都说头顶有两个璇儿的姑娘性子野,脾气坏,可小西却并不是如此,性子倒是出其的懂礼又明醒。

  不过或许是作为脾气不坏不厉害的交换,有些事情上小西是以固执见长。认定的东西,心里边儿想清楚认定的事情,要改变起来,倒难得很。

  云醉笑容悄悄一闪,小西是她的小名。简单直接取自“醉”字左边儿,显然那是个“酉”字,不过女孩子家叫起来得图个好听,就换做“西”了。心里庆幸,娘亲和爹还是真机智的。

  “女儿好多了。爹还没回答女儿刚刚的问题呢。”

  云询失笑,怎么就揪着这个问题还不放了呢。他从袖袍里拿出一份素笺,撩开衣袍坐在软绒的垫子上。看向云醉。

  他不怎么清楚女儿对与沈家婚事的态度,这婚事还是当初妻子怀着小西的时候与沈家弟妹定下来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物是人非,倒是两人都不在了。沈家比云家要复杂得多,这沈家大公子沈庭迟是他二人命脉唯一的延续。

  当年一诺,时至今日。

  “小西可想知道你那未来夫君的消息?”

  听到这话,云醉疑惑地皱眉,不解地看向云父。跟这个有关系?

  她半犹豫地点了点头。

  堂外雪花不停地落,古朴老宅子的廊檐上堆积一层一层,开了的腊梅和红梅仍然傲然不可方物,棕绿色的枝丫却压得微卷了身子。房内茶香阵阵,几个壁炉放在屋角,炭火炉泥正火旺。

  云醉本听着云询要讲自己的婚事,说未婚夫沈庭迟,她其实本不太过上心,她能察觉原主父母对女儿的绵沉爱意。

  所以应该不会把自己真送入一种糟糕的境地。

  不过听听倒也无妨,既然婚事是父母定下的,早晚逃不过,要嫁就也嫁个爽快。

  她虽说不是真正的云醉,但她却是云父云母真心疼爱着的女儿。他们古代人不就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当然,她不怎么看得来媒妁之言这条。

  总觉得媒婆活像现代的推销员,麻利一张嘴,套话信口拈来,反正图个雇主笑口开并心满意足。生辰八字,八面玲珑的,定会说出个吉祥如意。

  不过,如果是云醉的父母之言,她想,她还是能听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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