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白天看起来就有些阴森,晚上更加令人不寒而栗。
特别是听说了那些事之后,张梁就更加谨慎小心,哪怕是随便来一只野兽,也够可怕的。
但最怕什么,就来什么。
张梁刚走到一条小溪附近,便听到旁边的草丛里似乎有动静。
定睛一看,居然有个巨大的黑影站在远处!
“这么大,是啥东西,难道就是袭击赵叔的熊?”张梁暗叫不妙,转身就想逃跑。
谁知张梁刚跑几步,就听到一阵地动山摇般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而且那东西的身型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这东西居然是白的?白熊?
不对,熊不是这个样子的!
张梁被吓得背脊发麻,脚下像灌了铅一样,只能看着那白色的巨型怪物慢慢逼近自己。
太大了,太高了。
这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站立起来至少有三四层楼高,身子宽得像大卡车,而且跑起来还一点都不显得笨重。
我要死了吗?
张梁几乎放弃了抵抗,任由怪物伸出巨大的手掌将自己抓住在半空晃荡。
但奇怪的是,怪物也没有马上攻击,而是带着张梁一直往山林深处跑。
高速行进的过程让张梁差点没把晚饭都吐出来,不知不觉地就晕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张梁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同样巨大的洞窟之中。
那怪物坐在一株血红色的草旁,这个好奇地打量着自己。
张梁试着活动了下自己的身体,发现对方似乎没有恶意之后,才松了口气。
只是这怪物在近距离看起来居然还挺可爱,张梁总觉得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长得一模一样的。
也许它只是想找个伴?
张梁寻思着,这怪物能长成这么大,说不定都已经成精了。
于是张梁便憨厚地笑了笑,生硬地朝对方挥挥手。
那白色怪物马上就站了起来,头差点碰到岩壁,但却是很缓慢地走到了自己面前。
它的脸盘子凑到张梁面前,还用鼻子一直闻张梁身上的味道。
又见它突然伸出巨大的舌头,在张梁身上舔,这让张梁猛地一惊,似乎想到了什么。
“这不就是狗么?!”
张梁看着这怪物的举动,几乎就和村子里那条特别可爱的黄狗差不多,遇到人就一顿蹭,一直舔。
鼓起勇气,张梁又伸出手,在怪物的头上摩挲了几下。
那怪物好像很享受这样的抚摸,喘气的节奏更快,眼神都变得温柔起来。
我的个乖乖,还真是一条巨狗,就不知道它属于啥品种?
张梁这才稍微轻松了一点,因为他知道,狗这种生物,一般来说还是不会乱袭击人的,除非它很饿了,或者是发病了。
“你是不是喜欢这样?”张梁一边摸它的狗头,一边试探性地问道。
谁知巨狗却真的回应了一声,震得张梁耳朵有些痛。
果然,这巨狗已经很通人性了,说不定都能听得懂自己的话。
张梁又说:“可惜,要是你能跟着我就好了,免得你这么孤单,待在这洞里也太无聊了。”
巨狗听到这话,居然身子一动,往后退了几步,然后像撒娇般地开始在地上打滚。
只是它的身体却随着不断翻滚而慢慢变小,简直比变魔术还神奇。
过了片刻,它的身型已经和一只马差不多大!
张梁又惊又喜,连忙问道:“你还能再变得小一点吗,这还是太大了,会吓着人的。”
大狗汪地一声,再度将身体缩小。
直到张梁堪堪能将其抱在怀中才算结束,而且它还特别享受地用舌头舔着张梁的手臂。
真是大开眼界,张梁顿时喜欢上了这只白狗,如果它能一直保持这样,那自己完全可以带着它回村。
过了会儿,白狗从张梁怀里跳下来,小跑到了那株血红色的草旁边。
张梁也跟着走过去,发现这草长得极为奇特,除了叶子是绿的之外,根茎部分居然全部是血红色的,看起来里面似乎还有液体在流动。
白狗对着红草叫唤几声,居然直接将其从土里拔了出来,然后放到了张梁的手中。
“这是你要送给我的?”张梁疑惑地问道,他能感觉到这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普通野草。
白狗砸吧了几下嘴,好像是在示意张梁将红草吃了。
它应该不会害我吧?
张梁心思单纯,认为白狗应该是在向自己示好,所以也没有犹豫,就直接将草放进口中咀嚼起来。
吃起来似乎没什么味道,就是有点微甜,不过进到肚子里,却有股热量散发出来。
“好热!”
张梁突然发现不对劲,这已经不是一般的药力散发了,那株草可能极为珍贵,所以药效才会这么大。
痛楚让张梁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但张梁还是勉强笑着对白狗说道:“你这家伙,也不用一见面就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吧,哈哈。”
白狗非常聪明,紧接着又对着那原来生长红草的土里一阵扒,直到扒出个会发光的珠子。
“汪、汪!”
白狗叼着珠子,不停对着张梁叫唤。
张梁心想,这难道是让我再把这珠子吃了?
既然珠子深埋在红草的土里,说不定就是它提供给红草的养分,或许能中和一下这种药效?
张梁没有犹豫,将珠子也一并吞入口中。
果然不出所料,珠子就像那种柔软的雪球,很快便融化在口腔中,一股清凉的液体直接让刚才服用红草的热度降低了几分。
“谢谢。”张梁又宠溺地摸了摸白狗的头,才靠着岩壁坐了下来。
冷热两种不同的感觉在体内会合,有种难以言喻的奇妙体验,张梁竟有些头晕,不知不觉地就慢慢昏睡过去。
梦中。
张梁看见自己穿着一身古代的衣服,在凉亭里弹着琴。
而庭园中,一个身材妖娆的美女正在随着琴声翩翩起舞,仔细看,她居然长得很像闫冷凝!
难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张梁无奈笑了笑,自从闫冷凝和自己生活在一起后,就总有这种幻想,也太不切实际了。
“夫君,为何发笑?是妾身舞得不好么?”
闫冷凝竟然说话了,而且这称呼,让张梁更加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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