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慈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就算源少生气,把她房间变成猫窝来惩罚她,也不可能是从讯云回家的路上就能完成的事。
所以,应该是他去云讯找她之前就交代过管家了。换句话说,源柏寒做出这个决定在他误会她和韩其宁之前。他去接她回家的时候,就已经处于愤怒的边缘。而韩其宁只是很倒霉的被迁怒了。
她花了几分钟的时间理清楚现状后,抬眸看向余管家,“那我以后住哪?”
她可不觉得源少会好心地放她回娘家。
余管家听了,笑得更欢,“少夫人自然是和源少睡一屋。你的东西,我们都搬上去了。”
什么?
陶慈被这个消息震得三魂出窍。
“我睡楼上?”她瞪大眼,重复问。
余管家微笑,不说话。
他怀中的布偶猫却抖机灵,“喵”了一声,算作回答。
陶慈这一会儿一点都不想见到源柏寒。可没有他的允许,这别墅里没一个人敢让她去别的空房间睡觉。她叹着气,望着三楼的方向,只能迎难而上了。
三楼主卧的房门没锁,里面的人似乎就在等着她。
她推门而入,室内灯光明亮璀璨,却空无一人。
正中间的那张床还是那个床,又大又宽敞,足足两米八。但枕头和被子却多出一套。粉色樱桃小丸子系列的被子和枕头,与灰色的斜纹床单十分的违和。
趁源少不在,她抱起自己的被子,准备溜下楼睡客厅的沙发。
可源少的主卧简直大的离谱,她一路小跑着,人还没有到门口,就听见身后“咯”的一声开门声。
“站住!”身后传来源柏寒愠怒的声音。
刚洗完澡,走出卫生间就看见那小女人落跑的背影,他憋了一下午的郁气刚被热水澡冲刷掉,就都在这刻回来了,甚至还钻入了他五脏六腑。
陶慈此时哪里还敢停留,光听他的声音,就知道自己不会有好果子吃。
她打开门冲到外面,沿着地毯想逃离,结果才走了几步,手臂一疼,身子猛地往后一退,人就被追出来的源柏寒擒住!
被子掉在地方,她被拖进屋时,还在上面踩了几脚。
啪嗒,房门锁上。
被子被留在了外头。
“晚上想和我睡一个被窝,你可以直说。”源柏寒冷厉。
陶慈看到床上紧剩的一条被子,心内的恐惧加深,挣扎叫道,“放开我!说好了不逼我的!假结婚而已,我没陪睡的义务!”
看她又是一副排斥自己的贞洁烈女样,源柏寒一张俊脸阴沉如水,直接捂住她的嘴,不顾她挣扎强行将她抱上了床。
“你想干嘛,放开我!”她摸着自己被扭疼的胳膊叫道。
“不是想学叫床吗?何必找外头的男人。”源柏寒冷声,“我的教学质量,包你满意!”
陶慈从床上坐起来,大叫,“不需要你!”
“不需要?”源柏寒冷笑了一声,居高临下地睨着她,“那你要谁?韩其宁,还是……贺羽生?”
最后三个字,他念得咬牙切齿。
“……”
陶慈被损得说不出话来,只拿一双小鹿般的眼睛看着他。
他身上的浴袍有点大,刚跟她纠缠时带子松了,不止整个胸膛都露了出来,连性感的人鱼线都隐约看得清楚。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下午被林语的呻吟声影响了。此时的陶慈内心对亲密的恐惧没有以前那么厉害了。此时闻着源柏寒身上散发的男性荷尔蒙气息,她的脸也隐隐烧了起来。
他压在她身上,头发上的水滴,一滴滴地落在她脸颊上,不仅没降温,反而更加灼热。
她连忙替他绑好浴袍,半是羞恼半是生硬地道,“我谁都不需要。如果哪天真饥渴了,你源少一定是我翻牌子的第一人。”
毕竟,他是她合法的丈夫。
就算没感情,做某些事,也都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神奇的,刚刚还火冒三丈的男人被她这一句顽皮话给安抚了。
感受到她帮他系带子时,柔弱无骨的手指头擦过他腹部的肌肤带来的酥麻,他薄唇勾了下,“那在你决定翻牌子之前,都在这睡吧。”
陶慈听得出来,他是在承诺自己不会碰她,但必须同床而眠。
她仰着头看着他,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他威胁道,“不答应,我现在就翻你牌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忍。
“那你习惯睡左边,还是右边?”反正,她睡哪都可以。
“中间!”从来没有将就过的男人!
“……”
好在她目测了下床的大小。就算他睡中间,她睡在边上也绰绰有余,不用贴在一起。于是勉强接受了这个现况。
陶慈撇过头,推了推他,“那我去拿被子。”
“都掉地上了,还想放床上?”他皱眉,直接掀开自己的被子覆盖在她身上,“今晚借你一半。不用太感动!”
谁稀罕啊!
陶慈刚要开口,去拿行李箱里换洗的被套,他已经将她的脸掰正,俊脸凑了过来,吻上她的唇。
她瞪大眼,推开他,“你干嘛!”
才说好不碰她的!
“今天的练习!”源柏寒说的大公无私,但嗓音因欲望而变得喑哑,微微出卖了他。
“你……”陶慈还想说什么,他已经低下头堵住她的嘴唇。
他说练习,也确实是练习。和昨晚上一样,只是吻着她。
但相比昨天坐在沙发里的吻,此时两个人躺在一起,肢体的接触难免比昨天更为亲密些。几乎可以用耳鬓厮磨来形容了。
深秋的夜,是那么的冷。
房间都没有开空调,但他身上的热度却一点都不低,悉数都传染给她。
好好的一场练习,吻到最后连他都失去了理智,甚至动手解开了她的纽扣。
手底的触感,一片滑腻。
她浑身紧张不已,呼吸都快停了,嘴巴里发出的声音远比录音棚里反复练习的更动听。
源柏寒几乎要溺毙在这种温柔乡里。
直到那些该死的红疙瘩再次冒出,咯到他的手。
他才眯了眯眼,放开她的身体。
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希望赶紧治好她的病。甚至考虑要不要让他最信任的心理医生回国,代替那个没用的郑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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