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纯心中虽然不平,不过父王这么说,那么就暂且算了!等父王找出来真正的凶手洗刷冤屈的时候,定要让皇爷爷多给父皇一些补偿!
让所有人惊讶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李诵居然压根就没有去查案,而是依旧和之前一样,每日陪着两个孩子画画。就连甄昱要过府去和李诵说明案情,都被李诵关在了门外,闭门不见。
唯一能进得了宣王府的便是肃王李祥。这日,李祥看着李诵怡然自得的模样,有些坐不住了,问道:“王兄,你怎么就不去查,这十五日之后,当真要让父皇撤掉你的太子之位?”
“我若是去查了,岂不是中了别人下怀?”李诵落下了一颗棋子,神情淡然地说道:“该你了。”
李祥不明白李诵在说什么?谁的下怀?他问道:“怎么说?”
“毓王朝堂之上这般的说辞,无非不就是想让我公开去追查这刺客!我若是公开追查出来结果,那么便是湛王受损,若是没有查出来,正好失去太子之位。无论是哪一种结果,我和湛王都势必相争。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想做那只黄雀。”李诵淡淡地说着,又落下了一子。
李祥一边下棋一边思谋着,说道:“毓王不声不响倒是个有脑子的。可是这个事情你若不去查,便只能看着这太子之位丢掉了。所以他设了一个王兄不得不入的局。可是王兄反其道而为之,被夺了太子之位也不是上策啊!”李祥还是有些担心李诵。他既然看得如此透彻,如何就这么坐以待毙?
李诵淡淡一笑,父皇撤去自己的太子之位哪里是因为什么湛王刺杀之事,无非便是怀疑舒王在自己的府上,那些库银是被自己私吞。但是这些话他也不便和李祥说,于是转了个话题说道:“父皇当真要撤了本王,也未必不是个好事。你看看父皇这么些年多操劳。现在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王兄倒是净说浑话!若是你不做皇上,只怕三哥上位之后未必会容得下功高盖主的王兄。杯水释兵权倒算是轻的,万一疑心病一犯,只怕是我们脑子都要搬家。”李祥说的这话并非危言耸听,完全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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