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不麻烦,他都必须死。”
萧祁玉挑眉,“为了苗雪兰?”
这个名字似乎触动了白逍寒心底最柔软的角落,双眼不自觉的望向门外,苗雪兰正和她那长高了小半头的弟弟在院子里开开心心的叙着话。
眼中凌厉的目光在看到那个令他心神荡漾的女人时,蓦地一软。他微不可闻的笑了笑,语气坚定道:“她值得!”
放眼望去,这世上,除了苗雪兰,他怕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肯为了他割碗放血的傻丫头了。
萧祁玉循着他的目光向外张望良久,才收回视线道:“就怕你逞一时英雄,却给自己换来更加糟糕的后果。别忘了,坐北朝南的那位,可是虎视眈眈的在皇城里,监视着你的一举一动呢。”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世间之事,总有一个解决的良策。正所谓天无绝人之路,况且现在的我……”
说到这里,他眸中精光一闪,自负道:“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被他逼着吃下满桌子加料的食物,而不敢有任何反抗的傻小子了。”
萧祁玉被对方脸上坚定的神情吓了一跳。
两人相识二十载,大多数的时间里,外人眼中的白逍寒,都会挂着伪装的面孔,将他原本的光华和睿智深敛在面具之下。
也只有在这一刻,他的本性,才如此肆无忌惮的被坦露开来。
在王府用过了晚膳,萧祁玉便带着苗青羽离开了王府。
只剩下白逍寒与苗雪兰单独相处的时候,他将一只用绸布包包装得很华丽的小袋子递到了她面前。
苗雪兰不明所以,“这是什么?”
对方儒雅一笑,“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被他脸上迷人的笑容晃得心脏直跳,好不容易才收回心神,接过那只粉色的小绸袋子,慢慢解开上面系着的细丝带。
当她看清楚绸袋子装着的物件时,眼神顿时变幻了几分。
“王爷,这是……”
他笑着对她道:“喜欢么?”
“可是,你怎么会有这只镯子?它已经被我送进了当铺,就是几天前我还……”
接下来的话,她已经说不下去。眼底蓦地溢满泪水,自从她爹过世之后,这个世上,便再也没有人待她这样好过。
一个人辛苦的带着年幼的弟弟在世上活着,时常倍受旁人的白眼和欺负,就算在做梦的时候,她也不敢奢望有朝一日,自己居然会得一个男人如此厚待。
白逍寒伸手,轻轻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骂道:“哭什么,不过就是一只镯子而已,要不是妳弟弟前不久在我耳边念叨着这件事,我自然也不可能知道,妳当初为了给他治病,竟将妳爹留给妳的嫁妆也当了出去。”
“按理说,这镯子也不值什么钱,不过……”
他捏了捏她的手,“既然这镯子是妳将来的嫁妆,落到旁人手里,本王这心头可就不痛快了。”
说话间,还拉着她的小手,轻轻放到了自己的胸口。
苗雪兰被他灼热的眼神盯得面红耳赤,本能的想要抽回手,却被他抓得死紧。
“王爷……”
他伸出食指,掩住她的唇,摇头道:“叫我逍寒,白逍寒!”
不等她回应,他已经霸道的将她扯进怀里,灼热的一吻,已经在她猝不及防的时候,迎面落了下来……
本以为庞岳死了,短时间内,大家伙就能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
结果到不出半个月,倍受当今皇上宠爱的莲贵妃的亲姪女,也就是兵部尚书方沐恩的幼女,方巧灵方大小姐,居然在大批人马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凤阳城。
这方巧灵今年刚满二十岁,因为家世显赫,地位尊贵,五官样貌又比寻常家的姑娘生得美艳了几分,所以在京城诸多达官显贵的眼中,也算得上是一个知名人物。
这次她带着大批人马初踏凤阳城境内,便将自己要去凤阳王府叨扰数日的消息,送到了凤阳王白逍寒的府里。
当朝皇贵妃的亲生姪女莅临王府,为了尽地主之宜,白逍寒这个王府主子势必要主动出面招待的。
被一大群护卫簇拥着的方大小姐,此时正坐在八抬大轿里,掀开轿帘,欣赏着凤阳大街繁华热闹的街景。
两旁百姓纷纷驻足,仔细打量着究竟是哪家的姑娘竟有如此大的排场,前面有护卫开路,后面有丫环婆子从旁照顾。
虽然凤阳城里的权贵向来不少,但能有如此大排场的人却实在不多。
轿子里的方大小姐,漂亮的唇边溢着自信满满的笑容,神情举止之间,也尽展风华绝妩媚多姿之态。
漂亮的姑娘,向来不乏那些登徒子弟的觊觎。
偏这凤阳城里,最不缺的,也正是纨袴放荡之流。
那掀开轿帘子的姑娘,五官艳魅,眼泛桃花,真真是一个天生的犹物,任哪个男人见了,也忍不住会对其产生亵玩之感,恨不能将其剥光按倒,日日夜夜在床第之间行那快活的鱼水之欢。
被男人们痴迷的目光紧紧纠缠着的方巧灵,仿佛从中找到了更高的自我价值。
唇露浅笑,魅眼如花,真把那些浪荡公子们勾搭得魂魄都要丢掉三、四分。
当凤阳王府的门匾出现在众人眼前时,轿夫们才终于落下轿子。
王府早有接到消息的管家率人出来大肆迎接。
毕竟是当朝皇贵妃的亲姪女,先甭管府里的主子待不待见这方大小姐的到来,就冲着她背后的那股势力,在王府当差的下人们也不敢轻易怠慢了这位大小姐。
很快便有小丫头上前掀开轿帘子,伸手将里面的方小姐扶了出来。
王府的李管家笑着上前迎接道:“方小姐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了。”
轻踩莲步的方巧灵,被人扶下轿时,捏着糯糯的嗓音道:“王爷可在府上?”
“我家王爷早上便出了门,得知方小姐这个时辰也该入府了,相信再过不久,就会回府亲自迎接小姐的大驾。”
闻言,方巧灵美艳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满,忍不住娇斥道:“王爷明知道我要来此叨扰于他,怎么偏偏选择在这个时候出了门,他去了哪里?”
管家笑着道:“主子临出门的时候只说有事要办,至于去了哪里,老奴也不甚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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