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高雅雯冷笑了一声,“你和他分分合合多少次,这次又打算分多久?我完全没有兴趣,不过这个时候你还知道撇清关系,挺聪明的啊。”
见她完全不在意,盛安然眉头微微一皱。
“你以为自己这样说就能让我放你走么?你也太天真了,或者说,你觉得我太天真了,”
高雅雯端起了早就倒好的一杯茶,坐在桌前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我要是告诉你说,这次你们的分手完全就是我一手促成的,你信不信呢?”
闻言,盛安然脸色稍稍一变,错愕的目光落在高雅雯的脸上。
“郁南城让人蹲在夜总会门口,抓了高翠,把她送到警察局,让警察局的人连夜审问她,最后从她嘴里审问出来了我是幕后主使,没错,我是幕后主使,可是我的动机是什么呢?”
高雅雯自顾自的说着,“我的动机是早就查到了你是郁景希的生母,所以百般阻挠你接近郁南城,听起来好像你也没什么过错是吧?”
“你什么意思?”盛安然一直在怀疑除夕夜那天在商场里面,郁南城忽然发怒是有人暗中设了陷阱。
“你应该猜到了啊,”高雅雯站起身来,在房间里面踱步,“郁南城那种疑心病重的人,只要稍微给他提供一些你另有所图接近他的证据,他能不怀疑你别有用心么?何况,”
高雅雯回头看了盛安然一眼,“何况你自己也不是完全的对他坦诚,你的确是见了律师,也的确是有过要和他抢抚养权的打算,尽管暗示律师用非常手段的,是那位全心全意为你着想的顾先生……”
盛安然攥紧了拳头,只觉得一股凉意传遍了四肢百骸。
郁南城那天发怒是因为误会她安排律师用他虐待儿童的伪证去打官司,可事实是她见过律师没错,却只是跟律师说清楚她不打算打官司了,至于那些非常手段,都是顾泽为了她留的后路。
顾泽没错,他只是为了自己考虑,怕自己最后无路可走,有错的只是当初那个摇摆不定的自己,和没来得及下定决定将一切都和郁南城坦白的自己。
而高雅雯就是利用这一切,筹谋了这样一个局,让自己和郁南城撕破脸,两败俱伤的时候,她坐收渔翁之利。
“你想干什么?”她咬着牙,看向此刻得意极了的高雅雯。
“事到如今,你觉得我还想干什么?”高雅雯环顾了一圈,脸上泛起愠怒的青光,“你看看,这就是你和郁南城给我的结局,我这辈子都要在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隐姓埋名的过日子,我以前的荣耀全都没了,这都是你们害的。”
“如果不是你有害人的心,谁也害不了你。”
“你放屁,如果不是你,我早该是郁太太。”
盛安然拧着眉,撇过脸去懒得再跟她废话。
有人天生偏执,人生际遇如何好的都是自己努力,不好的都是别人害的,怨天尤人一辈子,高雅雯这样的并不稀奇。
“你不是喜欢抢我的男人嘛?”
盛安然惊呼了一声,下巴上袭来尖锐的疼痛,她被高雅雯掐住了下巴,强迫着抬起头来看她。
“我告诉你,我现在的男人是全国都在通缉的大毒枭,我会亲自把你送到他的床上,让你好好享受。”
盛安然被她掐的脸色都发了紫,好不容易等她松开手,一下子跌坐在地上,空气呛入气管中,一边咳嗽一边大口的喘气。
“你要把我送到你的男人床上,在我咳咳……在我看来……咳咳,可不是什么好的折磨我的办法。”
盛安然看着她,“你想过没有,万一你准备依靠一辈子的男人就这么看上我了呢?”
“你做梦!”
高雅雯气咻咻的瞪着她,“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货色,男人都要围着你转吗?”
“那你可以试试看。”
盛安然捂着胸口,勉强从嗓子里发出一声冷笑,“毕竟郁南城那样的我都能搞定,你以为我是靠着傻白甜?”
“贱人!”
高雅雯直接拽住了她的头发,‘啪’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不要脸的贱人!真该让郁南城看看你这幅嘴脸,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看上的女人有多烂。”
屋子里面的打骂声一声盖过一声,盛安然尖叫的惨烈,在这人迹罕至的荒岛上,声音格外清晰。
很快,二楼的主卧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
很快,盛安然所在的这间屋子房门被敲开,传来一道男人畏畏缩缩的声音,“嫂子,龙哥发火了,问外面什么动静吵得他睡不好觉,在找您呢。”
盛安然只觉得头皮一松,整个人处于惯性摔在了地上,听到头顶传来高雅雯的声音,“我这就过去。”
“嫂子,那这个女人。”
“关回去,谁也不许跟她说话,等我有空了再去处理。”
“是。”
高雅雯仓皇回到主卧,床上躺着一个壮硕的男人,脸上还带着宿醉的酒气,听到动静不悦的皱了皱眉,并未睁开眼,
“干什么去了?半天才来。”
“没干什么。”高雅雯讪讪一笑,“龙哥是喝了酒头疼吧,我给你按按。”
“嗯。”
“……”
男人头枕在高雅雯的大腿上,任凭她指法熟练的按着头皮,按着按着她便想到了刚刚盛安然说的话。
的确是不能把她送到龙哥的床上,谁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本事,引得那些个男人一个个都为了她神魂颠倒,如今龙哥是她唯一的靠山,不能再被这个女人蛊惑了,对付她的办法多得是。
想着想着分了心,手上一下子没了轻重。
“嘶……”
男人猛地睁开眼,不悦的看了她一眼,“你怎么回事?”
“对不起龙哥……”
高雅雯一下子慌了,柳叶细眉下面一双眼睛瞬间渗出泪光来,羸弱可怜。
男人心神大动,一个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大手在她身上随意的揉捏,
“小玩意儿,你的心思都花在这儿了是吧?不好好按,这么勾引我,明天你休想下的来床。”
“你讨厌……”
“……”
另一边,盛安然被小喽啰带回了原来的屋子。
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腥气,之前成群结队来的男人都走了,盛安然站在屋子中间,不远不近的看着床上那宛如残碎木偶一样破败了的女人。
忽然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她猛地转过身,“哇”的一下,扶着桌角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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