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萧楚御放到台阶上坐下,长剑依旧插在萧楚御胸口,这种时候,若没有万全之策,任何人都不敢拔剑。
“轻尘。”呼延邪居然回了一句。
“怎么回事?”舞轻尘的声音无比平静,“离开南地的时候,我留10万兵马,你说我留多了,问我是否信任你,我说信。这就是给你这段信任的礼物?”
呼延邪忽的就笑了:“轻尘,扪心自问,你真的信任我吗?我再三保证,你举兵北上之时,夜国秋毫不犯,你若信任我,会留十万?哪怕我已经明显表现出很不开心,你依旧留了十万!”
他顿了一下,眸光闪了两闪,一丝疼痛划过:“与虎谋皮,那也要谋了再说。”
这句话是舞轻尘的原话。
那日,舞轻尘点兵,留10众在边疆,只带走15万人,呼延邪当着众人问她,是否不信任他,她的答案是当然信任,只不信任呼延邪的父皇与兄弟姐妹。
转眼,呼延邪走后,当舞家军大将说她是“与虎谋皮”时,她说“那也要谋了再说”。
舞轻尘没说话,没任何可辩解,心里却盘算着,那日,和她一起议事的还有哪些人?谁的嫌疑最大?
呼延邪兴许是想舞轻尘好歹辩解两句,他没料到舞轻尘居然就直接默认了,唇角反讽更多。
“今日进京,不让我进宫,也是你的意思吧?”呼延邪再问。
舞轻尘转头看萧楚御一眼。
不让呼延邪进宫,其实是萧楚御的意思,当时拦呼延邪的是京城御林军,只不过,按照当时的情形,她舞轻尘只要说一句话,御林军必定不敢再拦。
然,舞轻尘说的是:阿邪,你等我。
“你从来不信任我!”呼延邪捂着胸口,很受伤,“我和你这么多年,我对你如何,你难道不知道?”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把你从宫中救出!我兜兜转转找了多久,才找到神医,又求了多久,才求得神医治好你的脸!我放着夜国的皇子不做,在南地陪你练兵!……”
“轻尘,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如此对你,难道你一点感觉不到?”他望着她,带着一点点乞求。
爱一个人,爱多深?
不计较她嫁过人,爱过人,为人生过孩子,只求她看他,给他一点点回应。
“人非草木,你对我,我当然感觉得到,亦心存感激。”舞轻尘说。
有些话,她本不想说,只是——
“阿邪,你总觉得我不够信任你,那么,你告诉我,如果当日,南地只留5万兵马,今日会如何?如果在宫门口,我开口叫你一起进来,是不是结局会不同?”
“不会。”呼延邪亦不想骗她,“但我会更开心一点……到此刻,大周国最重要的人尽在我手。轻尘,我只要你一句话,嫁给我。从此,你依然是大周国的皇后,只是,我是皇上!”
想到舞轻尘即将成为他的女人,呼延邪眉飞色舞,整个人都在发光。
几许痴狂。
舞轻尘笑,她从来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变成祸水体质了……
旁边,早嫉妒得脸都要扭曲了的赵青荷大吼:“呼延邪,你在说什么?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我要杀了这个女人!”
“啪”的一声,呼延邪反手抽过去,直将赵青荷扇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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