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狗被这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他手中的钱一下散落在床上,看到悍匪这气势汹汹的样子他不由吃了一惊,还没来得及呼救,悍匪便十分熟练的关上了门。
她扯过枕头闷在李二狗的头上将他暴打了一顿。
悍匪下手十分有分寸,专挑疼但又不容易留痕迹的地方打。
她觉得差不多了,才移开枕头。
李二狗被憋得脸色通红,头上出了许多汗,刚想放声呼救,悍匪便将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他原本能骗人一张脸此时由于恐惧,五官都挤在了一起,显得十分可笑。
刀被架在了脖子上,他根本不敢反抗。
“两年前被你拐卖的那个女孩现在在那里?”
李二狗此时魂都快被散了,这是‘两脚羊’的亲眷吗,他害怕的哆嗦起来,说话声音都有些不稳。“哪……哪个女孩?”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悍匪听了更觉得生气,这混蛋到底拐了多少人?!
她用刀面当手掌,冲李二狗那张欠揍的脸上抽了过去。大力之下李二狗的后槽牙都被打掉了两颗。
李二狗的脸如同鼓起的气球,迅速肿了起来。
悍匪用缠在手腕的布条将他绑了个结结实实。
“她叫齐豫雪,两年前被你拐到这里卖了,怎么,你不记得了?”
悍匪继续有节奏的用刀背敲击着床头柜,李二狗听这声音如同听催命咒语一般。
索性他在同村做的生意少,因为村里穷拐来的女人卖不上价格。
第一个是五年前弄过来的。
那是个命短的,李二狗刚把她卖了,不到一个月她便自尽了,害得他刚到手的钱贴又被人掏去一半。
两年前有个姑娘,被他卖给了村东头的木匠。那木匠五十多岁,脾气暴烈,原先在外头有个相好的,但她后来跟别人跑了。他也五十几岁了,便攒钱买了个媳妇,那人正是齐豫雪。
李二狗将自己记住的信息竹筒倒豆子般全部说与悍匪听。
悍匪听着越发火大,用纸隔着将他的袜子拿了起来然后塞进了他的嘴里,最后用刀背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
李二狗一下陷入昏迷,后脑勺也很快肿了起来。
悍匪迅速找到了自己的包背上了。手机里还有电,她开机调到静音踹到了自己的兜里。
摸走她这些东西的那个老妇人也是个人贩子,与李二狗是同伙,他们转了赃款都是一起享用的。
那妇人此时正在厨房里炒菜。刚才李二狗没来得及呼救,她自然没有听见,但她的直觉却十分敏锐,冥冥中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悍匪在妇人身后,从门口朝她走去,不想那妇人突然回头,一见是悍匪她拿起锅柄就将锅中炒的正热的菜泼向了悍匪。
饶是悍匪反应迅速却也架不住她锅中的菜多。
她的手背上被溅上了油星,迅速红了起来。
悍匪飞身上前,一脚便踹上了那毒妇的腹部。
被悍匪踹了一脚,她的后背一下撞到了灶台上,火星子顺着棉衣迅速点了起来,那妇人着急之下又自己碰倒了油碗,烈火遇上油浇,火势更大了。
悍匪眼疾手快摸出了糖罐子,然后闪身出了厨房。顺便用自己从厨房抽出来的一根烧火的棍子别在了厨房门上。
她拿着糖飞快地拖着李二狗到了院子后面阴凉的地方,这里聚集着不少的蚊虫蛇鼠。
在李二狗身上油脂多的地方划了几道,悍匪将糖撒在了他的伤口上,她下手有分寸,那些伤口会出血,但又不会出太多。
此时用白糖覆盖住,也只有最贴近伤口的糖被血浸成了红色,外层的全都是白色。
李二狗此时已经醒了过来,他在被悍匪划口子的时候便醒了,痛苦的呜咽着。
在悍匪拿出了糖罐子的时候,他开始拼命挣扎,眼中都噙出了泪水,不过绑他的人是悍匪,他又如何挣脱的开?
此地有一种极为嗜甜的虫蚁,莫说是糖沾了些血,便是沾上了排泄物,它们也丝毫不会放过。
悍匪弄了个支架,将糖罐摆在了高处。
那支架底部与李二狗的脚腕绑着,若他能忍住不动便算他走运,可若他忍不住胡乱蹬脚,那糖罐便会直接砸落在他身上,倒时可以让那些虫蚁吃个饱。
厨房那边的火势已经起来了,这倒令悍匪有些吃惊,毕竟她一进门就看到了有个储水的水缸,那老妇人是蠢死的不成?
悍匪只看到了厨房中有水缸,却不知那里面没多少水了。妇人原本指使李二狗挑水,他却只躺在床上躲懒不肯干活,若李二狗去挑水了,悍匪不会轻易得手。
索性李二狗住的与其他人离得远,周围也没有什么树木,烧了也不会累及整个村子,反倒是可以借这件事将人吸引到这里来救火。
悍匪擦了擦手中的刀,没有停歇,摸着去了木匠家里。
那木匠接了一个外出的活,得在外面待三天,齐豫雪正拿着石块狠狠地砸拴住她脚的铁链。
见家中突然闯入一个陌生人,她受了一惊,很快镇定下来,牢牢地抓住手中的石头。
“我是来救你的。”
齐豫雪的脚踝已经被她自己砸出了血,那铁链丝毫没有要开的样子,悍匪拿出了包中的锡纸开锁器,几下便将锁给打开了。
悍匪在包中摸出了纱布和药酒递给了齐豫雪。“你先包扎一下啊,我们马上就要走。”
齐豫雪见束缚自己已久的脚链被打开了,心中稍安心了些,她快速的处理好山口,丝毫没有喊疼。
现在天快黑了,村里人很快便发现了李二狗家着火的事,都帮着挑水灭火。
趁乱悍匪准备带着齐豫雪摸下山。
齐豫雪实际上已经逃下去过两回。
第一回下山后苦于没有交通工具可以离开,她的努力便白费了。
第二次她吸取了教训,费尽心机攒了些钱,但钱被那黑心的面包司机给吞了,最后她还是被抓了回来。
悍匪来之前早就雇了人在下面接应,手机上光是江远的未接电话便有二十几通。
她们抹黑走山路,悍匪原本担心齐豫雪体力不支,她脚上又受了伤,但齐豫雪逃走的欲望太过强烈,逃跑的速度丝毫不弱于悍匪。
她们跑到半路便遇上了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向上冲。
悍匪一看,连忙捂住了齐豫雪的嘴将她拽着蹲在地上藏在灌木丛中。
但她们的动静还是被对面的人听见了,悍匪心中有些着急,看那手电筒的数量,对面至少有二十号人,她就算自己跑得掉,旁边的齐豫雪可怎么办?
齐豫雪的心脏也如同被人捏住一般,她到底是走不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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