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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爱你只是一场交易 > 004 亲情
 
妈对洋洋崇尚名牌的态度相当不赞同,她摇着头说“他就是个孩子,你怎么给他买那么贵的东西。”

妈是省吃俭用惯了,为了这个不见底的家付出了很多,一年都舍不得给自己买件新衣服,我劝道“这些都是商场打六折,我才买的。洋洋,那双鞋打折后就三百多,他最近不是要参加运动赛吗?鞋子好点,成绩也会好点,对了,我给你也买了双鞋,你要是不喜欢我,就给你换掉吧!”

我拿出黑色高跟鞋放在妈的脚下,妈穿上鞋就走到镜子前,直直地站立很久,一会儿后,她强烈地摇了摇头“算了,这双鞋子太高跟了,我穿着不太方便,也没有什么地方要穿高跟鞋的,你还是给我换为平底鞋吧!”

说话间,她的眼睛时不时就低下来看着鞋子,从她的眼神里,看得出她是很喜欢的,我劝道“下次,我再给你买双平底鞋,反正这双鞋就几百块,花不了多少钱。”

刚开始妈推辞的,后来抱怨了几句,就把鞋子放回去了,从厨房里端出祭品。我也帮忙摆东西,妈让我点着了香,而她站在旁边小声嘀咕,我听得不太清楚,隐隐约约是你的女儿长大了,你可以安心之类的。

在这种时候,总觉得心脏有颗石头压着,非常不舒服,我想起了父亲,可是我对他的记忆很模糊,模糊得记不起他的样子了,觉得很可悲。有些东西,只有你真正失去了,你才能明白拥有是多么幸福的事。

祭祀之后,我们四个人围在一起吃饭,然后弟弟回去玩游戏了,妹妹去写作业,妈劝我在家住一晚,我犹豫了下,终究是答应下来。

妈还得去看铺子里,我无聊地看着电视。我在出租房住的时间不长,所以对这里不是很熟悉,又有太多不好的回忆,我呆着就浑身不自在。看了好几个小时电视,看完更新的最新一集,我打了好几个哈欠,真的很无聊,我是不是该找份工作来打发生活了?

我上了qq,想找个人来吐槽一下,又找不着可以聊天的人,就给李熠发了条信息问他,伤口怎么样了?他有没有碰水?

这是我第一次给他发短信,自从发送信息后,我就时不时瞄一眼手机,查看他有没有回复信息,明明才过了十分钟,你就觉得过了好几个小时,时间过得特别慢,那种焦急难耐的感觉,属于爱情吗?我没有真正谈过恋爱,根本就分不清那算不算恋爱了,人家谈恋爱会因等待一条短信而心焦吗?

十五分钟后,李熠终于回复了,他说“开会好无聊啊!”

他跑去工作了?我见惯了李熠花天酒地的样子,倒是想象不出他认真工作的样子,快速地回复道“难道会上没有漂亮的美眉吗?”

“你说呢?搞程序设计的女人能有多好看,有个胸部蛮大的,大概是d罩杯,就是体重起码超过85公斤了。”李熠又补充了句“她的老公和她属于同个重量级别的人物,特别有夫妻相。”

我看到两条短信,扑哧地笑开了,“你就寒酸人家吧!等你到了四五十岁,中年发福了,说不定也是个胖子,还是个秃顶呢?”

“我变成了胖子,那你也差不多了,年老色衰,全身上下,那里都是松弛的!”

我看到短信,非常无奈,这个家伙就算在开会,脑子都是不正经的,自然明白他的暗示。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李熠的影响,我开始变有流氓气息了,对于他的挑逗,羞红着脸回复道“那能一样吗?我比你小10岁,我年轻貌美,紧致着呢,你是个糟大叔了,可能不举了!”

“谁是糟大叔,你说谁不举了,今晚你洗干净,在家等着我,我看你开敢不敢说我是个大叔,还有没有底气说我不举?”

“哈哈,近段时间,我不太方便,还有今晚不回去了,你自行解决啊!”

“今晚,公司有个周年庆,赵柏峰为了慰劳公司的男丁,专门叫了两个模特团队,你懂得.”

看着屏幕的字,一下子之间,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那声熠哥哥终究是扎入我心里的一根刺,偶尔碰一下,仍是会疼的。

我干盯着屏幕,酝酿了好一会,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再让我学着上次撒娇下令不让他招惹别的女人,我实在做不出来了。那声熠哥哥就无形的巴掌狠狠地抽中我的脸,我打出好几个字,想了想又把字删除掉了,又想打出几个字,实在想不出自己要说什么。

正巧妈回来了,拎着一大堆菜,我就放下手机从沙发爬起来,帮忙做饭,难得有点人气了,四个人围起来吃饭,我终于有了一种家的感觉。

吃晚饭后,我要起身收拾碗筷,妈让妹妹干活,妈把我叫进了卧室,她从柜子里层拿出一个铁盒子,从一本发黄的笔记本拿出一张陈旧的照片递给我,照片里男人穿着白色的t恤,t恤上标注着大大的7个字,我是中华好男儿,他笑得很晴朗,阳光大男孩的形象,既熟悉又陌生。

我静静地看着年青男人,那怕我的记忆模糊的,也能认出他是我爸,仔仔细细分辨,我才发现自己的鼻子和嘴巴蛮像他的。

妈颤抖着声说“这是我唯一一张你爸的照片,你收着吧!不然被你叔叔知道了,又得大发雷霆,说不定还把照片给毁了。”

我的指尖轻轻地拂过照片的人,眼眶湿润了。我总以为妈不爱爸,而是爱叔叔的,否则为什么叔叔百般亏待我,她都不敢得为我说一句话,可眼下她还收着爸的照片,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冒着激怒继父的危险,竟然猜不出妈的心思了。

我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妈,随口的问了句“妈,你爱我爸吗?”

妈听着我的问话,不自在地垂下了眸子“有什么爱不爱的?你爸是个好人,好人,就连喝两口酒,他都会脸红的,他不似你叔叔吃喝玩乐样样精通。他脾气特别好,村里无论谁找他帮忙,就算是三更半夜,他都会爬起来,他也从来不打过我,也没有说过一句重话。双双,我知道你怨恨我,但当时家里做新房欠下一屁股账,你爸住进医院,又留下了一大笔手术费,别说养你,就连养我自己都难。你叔叔再怎么说都是村长的侄子,还算是有点钱。我不想找借口,确实不是什么好母亲,你恨我也是应该的..”

外面传来妹妹的凄惨的尖叫声,接着就是碗摔倒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妈迅速地站起来,我也随着出去了,跑进厨房。只见妹妹惊慌地跳上了了木凳子,见着了我们,妹妹就扑倒妈的怀里,指着冰箱旁边大喊“妈,有老鼠,很大很大的老鼠。”

妈捞起了旁边的扫把就走了上前,朝着冰箱就猛地砸了好几下,翻找了好几遍都不见老鼠,妈安抚着妹妹说“没事的,老鼠早就跑人。”

妹妹抱紧了妈,哭得很凄惨,边哭边说“妈,拘留所那里好多老鼠,还有老鼠从我身上爬过去,我很害怕,我很害怕。”

本来我早就让伊万年把妹妹放出来,偏伊万年说我妹妹年纪小小就懂得拿刀砍人,要教训一下,否则她知道自己拿刀砍人都没事,日后折腾更出格的事,他答应我,不会给妹妹留下档案,对她将来的前程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想一想觉得也对,平时妹妹的性子太横了,趁机要好好教训她,于是就等一个星期后,再去接她出来,但我忘记了,她只是个孩子而已。

我也走上去拍了拍了妹妹的后背,她小心翼翼地抬头看我,可能是妹妹瘦了,变得水灵灵的。眼睛变大了很多,鼻子变挺了,就连嘴唇都变薄了,如今再认真分辨,发现她长得不似继父。

不对,她的眉形和鼻子都很像我的父亲,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我忽然开口询问“妈,妹妹是怀胎八月就出生了是吧?”

妈的神情变得很沉重,严肃地开口大声质问“你问这些干什么?”

我看着妈眼里的戒备,想要开口的疑问止住了,但内心早就掀起了千涛骇浪,根本就平静不下来。我趁着妈带着妹妹出了厨房,偷偷地拿出了照片,越看就越相似。难道妈怀着妹妹时,嫁给了继父?

我正想得入神,忽然手机铃声响起,电话是李熠打过来的,刚接通电话,他就气势汹汹地质问我“你怎么不回信息?”

妈回来后,我就忙个不停,把回复信息的事抛到一边了,我呵呵地笑了两声“刚才遇着点事,你不是参加年庆会了吗?长腿的模特好看吗?”

“你说呢?当然不错了”李熠应了我一句,声音变得很飘远,他正用英文和人交流呢,一会儿,有个女人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hai!”

我呆滞了下,赶紧回应道“hai!”

女人嘿嘿地笑了两声,用很别扭的口吻问“你您能不能把你的男友出租给我?不对,不是出租,请问我是该说让吗?”

后面那句显然是女人在询问李熠,我听着这些话,太搞笑了吧,我忍不住大笑了好几声,努力地憋住笑说“可以,一晚1000美元,等会我给你银行卡的账号”

手机被抢走了,李熠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老子一晚才1000美元?我那么不值钱,1000美元,你就把我给卖了?”

他分明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我不服气地辩解“这个价格不算低了?这个价格在白马会所玩得很开了。”我怕真的招惹他,赶紧嘱咐道“你不要喝酒,那样不利于伤口的愈合,今晚洗澡,你要注意点,不要碰着水懂?”

李熠逮住我话里的把柄追问“白马会所?你又知道里面的价格了?”

夜总会的姐妹经常那白马会所来打趣,我挺多了,自然就懂了,我还能说出前三名头牌的名字呢!我正愁着不知道该如何回复。

赵柏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隐隐约约听见他要让李熠上去讲话。我不由浮现了高中期间,优秀学生站在主席台前演讲的画面,然后把头像换成了李熠,他成为优秀学生代表,顿时间我就觉得画面很滑稽。李熠推辞了好几次,毕竟他也是股东,推迟不掉了,只好对我说“我要上去演讲了,记得洗干净在家等着我啊!”

这个没正经的,我收回了电话,又心事重重地出了客厅。妈见着我态度有些僵硬,相当得不自然,就算我要开口问,妈绝对不肯告诉我真话。我带着疑问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晚,第二天早上,我捡起妹妹的头发就找个理由回去。

我拿着自己和妹妹的头发去医院做亲自坚定,医生得知我的头发,告诉我这样的测试结果不是很准确,就算妹妹是继父的女儿,但由于同母异父的关系,我们的相似也会很高,不能作为参考字数,我只能作罢了,盘算着下次回家,再把继父的样品拿过来测试就知道结果了。

我为刚发现的秘密既兴奋又担忧,藏着满肚子的心思回了别墅。我一进别墅,就发现茶几上放着饭店的包装盒,李熠就连收拾都懒得收拾了,幸好时间不是太长,没有发出什么异味,我麻利地把包装盒收拾下,扔进垃圾桶。等我上了卧室,看到光着身子躺着的李熠,非常无奈。

若是他一个人睡觉,他喜欢卧着睡觉,被子只遮住了他的下半身,露出光洁性感的后背,我走过去把窗帘拉来,中午的阳光透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李熠抬起手背遮住了眼睛,不适应地眯起了眼睛,闷闷不乐的命令道“你把窗帘给我拉上来。”

我转过身看他,发现他脖子上好几个红色印记,不用走近,我都能分辨得出那是女人给他留下的咬痕,心咯噔了下,是啊,李熠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总不能要求他洁身自好,只属于我吧!那简直就是胡扯,他可能是个痴情的主,但身边都是一大帮猪朋狗友,人家都玩,他能不玩?自己应该端正心态,否则那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了。

我强忍住醋意以及怒火,双手环绕在胸前似笑非笑地打趣“你在年总会好玩吗?”

李熠抬手揉了揉凌乱的头发,半眯着眸子望着我“有什么好玩的,那帮家伙嗑药的嗑药,玩女人的玩女人,全他妈是变态,疯起来就跟畜生差不多。”

李熠边指责那帮人便掀开了被子,裸着身子就站在我的面前,真的就是裸着,什么都没有穿,我很努力装出习以为常的样子,可眼睛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移了移,避开他的重要部位。他没怎么注意我的异样神色,径直地走进了浴室。

一会儿后,李熠从浴室里喊我“双双,你拿套休闲服给我。”

我拿了套休闲服要递给李熠,他换上了白色的休闲服,一身的清爽,真有点锦衣玉食公子哥的味道。他抬手抹了抹自己的脖子,然后伸手环住了我的腰问“你刚才是看到两个红印才问我有关年会的事吧?”

李熠是个机灵人,只要费点脑子就能看穿我,他贱兮兮地问我“吃味了?喝醋了?”

我硬气说不是,他会不开心,我承认下来,自己又不甘心,索性我就一声不吭,装起了哑巴。李熠嘿嘿地连笑两声,捏了捏我的鼻子“赵柏峰非要给我塞一对艺、妓,妈的,那两个女人就跟两条水蛇一样,你推开一个,另一个就缠上来,手法娴熟,对付男人的手段一套又一套的。”

我别过脸说了句“你开心就好了。”

李熠悻悻然地抱怨了几句“我开心个毛线,老子不想去医院吊消炎针,妈的,我陪着那帮股东喝酒喝到了大半夜,回来后,找个娘们都不行,就只能看视频自己动手,真他妈没劲。”

这帮流氓话,我从李熠的口中听多了,偶尔还会为他太过露骨的话而脸红,我微微地挣脱开他的手反问“你不是说那对艺妓的手法很娴熟,那不是很讨你的喜欢?”

李熠贴着我的耳根说“老子好纯点的,全身上下都是我的,老子就是那么大男子主义行不?”

我白了他一眼,推开他走进浴室。当我看到被丢弃在角落的衣服,脑子立刻就大了,衣服上面还有斑驳劣迹的呕吐物。我捏着鼻子把衣服带出来,嫌弃地问“李熠,你到底喝了多少酒?这衣服全是呕吐物,很脏,你闻一闻都臭了。”

李熠抖了抖烟灰,漫不经心地说“扔了吧!”

只需一眼,我就知道衣服的价格不菲,是啊,按照李熠的身份,他也不会穿便宜货。这件衣服很新,九分新,看来他都没穿过几次,我又接着问“西装也扔了,那是定制的西装。”

李熠眉眼都不抬地应“嗯!”

他倒是应得潇洒,我不由想起了妈,那个一辈子都在省吃俭用的女人,她要是看到那么好的衣服,又那么贵的衣服,随随便便扔掉,气得都要吐血了。我也觉得扔掉了太可惜,还有我会被天打雷劈的。但衣服实在是太脏了,要我动手心不甘,情不愿。

我喂地喊了声李熠“衣服,我帮你洗吧!你也不用扔了,你就把衣服五折的钱给我就行了。”

李熠终于抬眸看了我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陆双双,我发现你真是个商业天才,只要你保证衣服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我回敬了个微笑,笑得很天真无邪“那这笔生意就定下来了!”

不就是洗衣服吗?我从小到大不知道都洗过多少衣服,那简直就是小case,我不给他反悔的机会,就冲进了浴室,随手拿着他的西装放在水龙头冲洗,试图要冲洗掉西装的呕吐物,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把他的衣服都洗干净,脑子很活跃地盘算起李熠要给自己多少钱,话说,我算起钱来,脑子就特别的兴奋,还很灵光。

他那套西装是意大利定制的,衬衫又是大牌子,一天,我就能挣上十几万了。我欢乐的哼起了歌,愉快地干起家务,看着后院盛开的玫瑰花,特别的漂亮,今天的天气尤其好,就连看着李熠手里拿着报纸,抿着茶,我都觉得他很好看,有种贵公子的优雅,我心甘情愿当他的奴仆。

不过我的愉悦心情仅仅维持了半天,等傍晚时分,我去收拾衣服,看到皱巴巴的西装,想哭的心都有了。这时,李熠优哉游哉地从我的后面蹦出来,落井下石地说“这西装是绸面的很容易起皱褶,护理起来特麻烦,你还用水洗,那就算了,你又拿到太阳底下暴晒,它要是不起皱褶,那才是怪事呢?”

我就纳闷那么抠门的李熠,忽然那么大方,原来如此,他存心就是要看我的笑话,我气得把衣服全砸在他的脸上,他的四角大裤衩就扣上他的头,怒气冲冲地就要走人。他从后面搂住了我,拉着我转过身捏着我下巴说“我建议你可以用另一个方式来取悦我,那样来钱更快,你懂得那样取悦我很容易的,你很擅长的。”

“我呸!”我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甩开他的手要走人,他强行抱着我载入草丛里,身子滚落在衣服上,我们连续打了好几个滚,李熠重重地压下来,我吓得赶紧要推来他。尽管这里是李熠的后院,没有什么外人,可那是露天场地,我就算再奔放,也不至于如此。

我焦急地喊着“李熠,你疯了是吧,你给我下来,我不陪着你胡闹的,我......”

李熠把食指堵在我的嘴唇,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的注视着我说“你想什么呢?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看星星而已。”

说着,他就从我身体滚下来,直直的躺在我的身侧,双手放在后脑勺,目光专注地望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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