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意意瞥见他左边胳膊上缠着的绷带隐隐渗出了血迹,心下一慌,双手去捧他的胳膊,“你别这样,你伤口都冒血了……”
她成功的把他那条胳膊给抬了起来,却不知道该怎么放,他却是手腕稍微翻转,单手将她的小手给捏在手心里把玩,另一只手仍然撑在她的旁侧,倒俯着的姿势,浑身的着力点分明是不平衡的,可他竟然动都没动一下,除却胸膛上绷得过紧的肌肤,真的再也寻不到一点点的异常。
南景深灼热的目光,从高处看下来,黑瞳一瞬不瞬的凝着她,“本来伤口已经好很多了,被你一刺激,险些崩开。”
她大惊失色,“那你还这么的,你快下来了……”
他笑出声:“你胡闹不胡闹了?”
“我哪里有胡闹什么?”
“在我身上乱蹭,发抖,呼吸全往我身上喷,这还不是胡闹?”他唇角上勾,挽着一丝疼宠的笑弧,“当真以为四爷的定力有多深?”
意意委屈:“你胡说……不可以胡说我……”
她骂不来人,也说不了脏话,大不了急了,眼睛一瞪,却毫无威慑力,反而显得她嫣红的小脸儿鼓鼓的,又娇又嗔的模样很是撩人。
南景深眸色转深,捏着她的手,尾指伸近前来,在她鼻尖上刮了一下。
“四爷很想要你,非常想,但是现在还不行,你还太小。”
小……
指得是胸么……
意意面上徒然生出些不郁来,视线控制不住的往下走,配合着脑子里涌出的想法,去看自己的胸,可视线所及之处,却是他胸膛上即便缠着绷带,也依然掩藏不住的肌肉纹理。
当即羞得转开了视线,一眼也不敢随意往他身上放了。
南景深却是看懂了她的眼神,沉沉的呵笑出声,猝然低头,一口咬在她心口上。
意意紧张得双腿曲起,心跳一下子快得将要冲出喉咙口,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双手下意识的捧住他的脑袋,葱白的手指尖儿触到他脑后短刺的头发,吓得手弹开,可下一秒,又再捧上去,这次用了力,试着推开他。
南景深深眸看着她雪白肌肤上两排嵌入得深的牙齿印,眯了眯眸,半响,却是幽幽的轻笑道:“我验过了,不小,你还有发育的空间,对自己自信点。”
“……”意意突然就脸如火烧,睫毛上都像是压了灼烫的热物,半虚着一双盈颤的眸子,“你快起来了……”
“好,会起。”
南景深口上应道,下一瞬,突然将她的脸掰了过去,猝不及防的吻住她的唇。
他一点都没有放轻力道,吻得又深又猛,呼吸都夹错了,吻到气喘吁吁,他索性单手将她的脸捧着,稳着她不让乱动,再后来,意意感觉到缺氧的时候,他的吻慢了下来,从一开始的强势进攻,到细致绵密,双眸亦是浅闭着,给她的感觉,像是极度的深情款款,对她的疼惜和珍视,就连意意都能感觉得出来。
深吻之后,南景深是什么时候松开她时,意意都不知道了,眼睛上更是像压了重物,看出去的视线也是较为虚无缥缈的,等视线定焦的时候,蓦的看见南景深正在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模样。
还不等她细看,他忽然低下头来,鼻尖抵在她的颈侧,一下下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项上。
他对她已然是用了最大的耐心,沉暗的低嗓,贴在她耳边轻语:“我这就起了,你放轻松,至少四爷现在不会要你。”
意意迷茫的睁眼,看着他。
南景深没有立即从她身上起身,而是拉过被子盖在两人身上,然后他侧躺下来,将被子拉高到她脖子上,喘了口气后,才下了床,伟岸的身躯稍微前倾,按亮了头顶的台灯。
暖绒的光线倾洒下来,意意捏着被子,慢慢的坐起身,视线不受控制的盯在他身上。
“你现在……是要去洗澡么?”
“对。”
意意悄然打量了他一眼,其实视线只在他的上身打转,“不可以洗。”
南景深稍一抬头,墨眸凝视而来,她慌忙解释,“你还缠着绷带呢,不可以洗的吧,伤口沾水就不好了。”
“担心我?”
她立即又盖下眼去,嘴硬:“本来就不可以洗嘛。”
男人弯下腰来,视线轻锁着她,低沉瓷实的嗓音像是从喉间倾出,音色渗透着蛊惑般的性感,“不如你帮我擦身?”
意意几乎想也没想,立马就摇头了,而且摇得很用力,“还是……还是你自己去处理一下吧。”
他轻声笑出来,呵出的呼吸带着丝丝缕缕的醇香,“淘气。”
她快速的抬了下眼,又慌忙的低下去,忽然觉得心下涤荡得厉害。
“你进来之前,我刚好在洗澡,避开了伤口,现在我再进去洗,不用洗得那么仔细。”
意意没怎么反应过来,他说的不用洗得仔细的意思,眼神偏就在这时注意到了他那里的小帐篷,羞得双手盖住了脸,懊恼得在自己手心里摇摇头,手背几乎都埋进膝盖骨里去了。
南景深没再逗她,熟门熟路的从衣柜里拿了一条干净的睡裤就进了浴室。
他来贺堇年这里住过几次,拒绝穿贺堇年穿过的衣服,新的衣服上有股味道他不喜欢,也不穿,那时还是小时候,因为不肯穿贺堇年给他准备的睡衣,恁是合衣睡了一晚,从那以后,但凡是南景深来,要留宿的话,贺堇年都会先吩咐家里的佣人把衣服洗好,当即就烘干,然后放在衣柜里让他自取。
所以贺家于他而言,和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分别。
不消一会儿的时间,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意意盯着半透明的玻璃门看了半响,眼睛几次瞄向衣柜,纠结了一会儿,把浴巾裹在身上下了床,为了不弄出声音,光着脚往衣柜走,想要去找一件遮羞的衣服来穿。
她心口都是悬着的,一时没注意到脚下,突然踩到了手机背面镶嵌了水钻的指环扣,疼得立马抬了脚。
意意蹲下身,把手机捡起来,电筒的光早就没有了,手机电量不到百分之一,已经在低电量运行,屏幕比较暗,她擦擦灰就打算收起来,突然看清了手机里的内容,脸色攸然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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