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晓伟看看我,不置可否,但他也知道我的脾气,我不想说,不想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我的决定。
在他看来,我就是那种“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愣头青,虽然有时候说出来的话挺让人惊讶和佩服的,但是,总体而言,就像一个精神世界活在古代的莽夫,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瞧不上,自大,自高,自傲。
邓小芸说过,我除了对孙晓伟保留必要的温柔,对谁都是爱答不理的,就算找个绝色美女扑进我的怀里,要和我谈恋爱,我都会因为嫌麻烦,而一把推开。
但凡需要动情的事,我是一概不愿沾边。
什么情不情的,男女之间,不就是脱光衣服,脐下三寸那点烂事么!
凡人之念!
靠在沙发上,不觉已经睡着。
孙晓伟叫我起来吃午饭的时候,我正在梦里想象今晚的佳人春色,口水竟然从嘴角流到了衣服上,在脸上拉着一条透明的水线。
“快起来吧!恶心死了!”孙晓伟在旁边拍拍我的肩膀,把我晃醒,一脸嫌弃地递过纸巾,斜着眼说道:“你是梦见美女了还是梦见什么好吃的了!瞧你这口水,都能织毛衣了!”
“嘿嘿,梦见美女了,那三个美女,真好看!”我擦擦嘴角的口水,嘿嘿笑道。
“毛你都没见着!好看个屁!”孙晓伟狠狠瞪我一眼,不无担心地问道:“你为什么要趟这浑水?你不是最看不惯官场和名利场的么?”
“如果人活着,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解释清楚,就不是人了。”我扔掉纸巾,站起身来,准备去吃饭。
“那是什么?”孙晓伟也站起来,继续问道。
“是神,是妖,是鬼,是魔都行,反正不是人。”我说完,已经走到厨房帮邓小芸收拾起碗筷,不再理会满脸疑问的孙晓伟。
吃饭的时候,我对孙晓伟说道:“最近应该会调你到财政部,你到时不要有任何情绪,可能会闲一阵,但不超过三年,就会成为油水最足的地方,你可要把握好分寸。”
“哦。知道了。”孙晓伟应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因为他知道,我前一阵子在研究面相和命理学,懂一些预测之术。
如果有人给你做了什么预测,一定不要问人家,你是从哪看出来的,而应该虚心聆听,不管对错,不要发问,善者取之,不善者避之。
因为凡是预测,都有泄露天机的嫌疑,相对于结果对错都是天机,结果可能会有偏差,那也是因为过程中有什么法外之缘,要么助你,要么害你,从而改变了最终的结果。
而泄露天机过多,注定是要遭天谴的,不仅对自己不好,对身边的亲人也不好。
所以,趋利避害而已,不要详细追究。
这是我第一次给孙晓伟做预测的时候,针对他的质疑,做的一番解释,继而也成了我的一个规矩,不论是谁,只要找我做预测之类的事,如果不能遵守我的这个原则,那么一概不予接见,即便见面,也是一言不发。
吃过午饭,孙晓伟问我,孙正义送来的那40万,应该怎么处理。
“退回去是不可能的,留着也烫手,你要想自己用,就最好找人洗一下,怕惹事就悄悄捐掉,捐多少,你自己斟酌。”我想了想,说道。
“哦,好吧。”孙晓伟沉吟一会儿,又接着问道:“你真的要玩女人泻火?”
“你以为呢?你以为你们身上沾的东西是多么平常,多么简单么?你知道我瞎胡闹一般的折腾,要背多大的风险么?”我尽量压低声音,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激动,接着说道:“别说3个,就是找10个,要他500万,我都不会嫌多!”
孙晓伟满脸惊讶地看着我,无话可说,他知道我是认真的,因为这是我们认识十几年来,第一次见我好像要马上要爆发的样子。
睡过午觉,感觉心情平复许多,坐在沙发上回想一下,发现自己身上的戾气好像重了许多,变得有些易怒和更加不耐烦。
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打开电视,调小声音,随便看看。
刚吃完晚饭,吴磊已经在外面敲门,着急地问道:“兄弟,我弟已经基本恢复正常了,就是还不能说话,一直躺在糯米上,硌得慌,会不会把皮肤磨破啊!”
“你还真是一根筋啊!你们就不会泡一会热水,再躺一会儿糯米么?”我突然很想发火,但是看看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在楼下,还是尽力压住了心里的无名火。
“那个……款已经给你汇过去了,你看,能不能先过去看一下我表弟,这都躺了三天了,别再饿坏了。”吴磊见我要发怒,一时间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尽量小声地说道。
“行!行!行!走!走!走!”我更加不耐烦起来,穿好衣服,挥挥手,就和吴磊往楼下走。
“兄弟,是不是有什么事惹着你了?你要是有事,尽管说,我一定能给你摆平!”吴磊跟在我的身后,试探道。
“磊哥,不是针对你的,你别往心里去,今天要办的事,确实太邪性,可能受此影响,我心里有一团火好像立刻要冒出来,言语上不注意的地方,你多担待。”我感觉有些心烦意乱,试着平复心情。
“三个美女已经给你选好,在金汤苑客房部安排了一个豪华套间,吃住玩一条龙安排,24小时服务,办完事就把你送过去,你到时好好歇一歇。”吴磊说着,走到我的身旁,轻轻拍拍我的肩膀,继续说道:“麻烦兄弟了!”
“先办事。”我挥手推开吴磊的热情,几步走到绿色越野车旁,没等吴磊过来拉开车门,已经自己先坐到里面,开始思索起这几天自己的反常状态。
到吴磊家楼下,我从后备箱拿出一摞烧纸,一封香,跟在吴磊身后上楼。
进到屋里,王振雷正躺在铺满糯米的床上,气色和常人无异,只是还不能开口说话,睁眼看人,双眼在眼皮子下面乱转,就是睁不开眼。
看着王振雷,我突然心中一团无名火又烧起来,走到床边,拎着衣领又是两巴掌。
人没醒,也没什么反应,吴磊在旁边有些焦急,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回到客厅坐下,吴磊烧水泡茶,安排两个小弟泡一会儿王振雷,再抬到床上,来回的折腾。
看看时间,晚上10点多,我把香包在烧纸中,往王振雷的脸上顺时针画三圈,口中念道:“诸位老表,请移步他方,今次一别,两不相欠!”
念完三遍,握紧烧纸,转身就往外走。
吴磊赶紧跟在后面,到车上把一应物品取下来,拎着走向最近的十字路口。
这边还没烧完,吴磊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信息,楼上的小弟报告说,王振雷已经醒了,正在厕所里吐黑水,问要不要紧。
吴磊拿着手机的信息让我看,满脸征询的表情。
我看一眼,没有做声,转过头依旧盯着熊熊燃烧的一堆文具。
终于全都烧完,看看没有火星乱飘,灰烬似乎已经把一切都带到了另一个世界,我才拍拍手,缓缓转过身来,对吴磊说道:“你问一下,是不是吐完了,吐完就没事了。”
吴磊闻言,赶紧给小弟打电话询问,得到回复是:已经吐完了,正坐在客厅喝水,在问自己脖子上的伤口是怎么回事。
“呵呵,你这个兄弟,如果调岗,最好劝他以后注意,管住嘴巴,工作之外,没几个人会惯着他,天地间让他保留点敬畏,对他的人生有好处,不然横死路上,可惜了一表人才。”我看着表情复杂的吴磊,淡淡说道:“我已经没有上去的必要了,你回去看看什么情况,可以先喝点汤水,再慢慢进食,如果有异常,及时联系我,金汤苑我自己可以去。”
打车到达金汤苑客房大楼,我刚一进门,立刻有两个身材匀称、皮肤白皙、相貌出众的高挑美女,穿着黑色职业西装套裙迎上来,礼貌而又热情地招呼道:“请问,是杨三郎,杨总么?”
我没有回应,只是笑笑,心里却在想,要是这两个美女作陪,也是不错的。
“杨总这边请,请坐左边这部电梯,直达6楼,601,有客人在等您。”美女接待一左一右,引着我往电梯走。
二人把我领入电梯,先后在电梯锁上刷完卡,笑着说道:“杨总慢走,有什么需要请及时拨打VIP客户服务热线。”
整个6楼,只有两个套间,电梯到达6楼变成后侧开门,可以直接到达601门口。
两个套间中间的位置,留有一个封闭的隔音厅,将左右套间的声音基本隔绝。
隔音厅外面,是正常的电梯大厅,但是不对外开放,通道也不与套间相连,只作为日常检查展示用。
从电梯的正门进入6楼,会发现只是一个普通的电梯厅,电梯旁有通往天台的维修通道,6楼没有房间可住。
这种设计,可以在很程度上保证套间的私密性和安全性,看来相关人员在这方面也是煞费苦心啊。
我站在宽阔的门前,心中一时感慨万分。
自己住的房子,怕连这套间的三分之一大都没有,今晚却要开始在里面为期三天,花天酒地、放浪形骸的生活!
不过,既然来了,就索性放开,把心底的无名火全部释放完再说!
开门迎接我的三个美女,穿着单薄,衣不蔽体,几乎用完了我词库中的所有形容词:性感火辣、闭月羞花、妖艳妩媚、皮肤白嫩、吹弹可破、前凸后翘、声酥入骨、欲罢不能……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其中竟然有梦中的那个小林,不知道这孙正义是作何打算,但是,已经无所谓了,梦里没有体验小林的功夫,这回,可就顾不了那么多了!
(此处省略好几十万字,各位自行脑补。)
什么翻云覆雨,什么玉女十八式,什么老汉三十六式,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所有幻想,在这三天三夜里,都可以得到彻底的释放和满足。
我以为,我会像一匹饿狼一样,扑向三个绝色美女,但是,我没想到,一个车轮战之后,我不仅没有释放邪火,反而令自己更加血脉贲张。
看着三个气喘吁吁、筋疲力尽的美女,我不禁萌生出做实验的想法。
一个是社会学实验,一个是心理学实验,一个是生理学实验。
据情感专家描述,想验证一个人是否真心爱你,只需要在他最不想做某件事的时候,和他做那件事,而进入睡眠状态突然闹醒,拉起来运动,是最能看见对方本心的。
等她们三人睡着,再挨个拉起来继续,这是其一。
在相对封闭的环境中,一个小群体里有针对性的冷落某个人,反而会激发出他更大的热情,让其因为嫉妒,从被动变为极其主动。这是其二。
至于生理上的实验,不宜展示,自行脑补。
一番胡闹,只能证明两件事,一个道理:所谓的学术理论,在专业人士面前,通常不好使。
第二天都睡到中午才醒,我已经发现自己对女人的所有兴趣在一夜之间耗尽,看着身边的美色,却没有想要伸手的欲望。
这大概就是道家所说的,物极必反吧。
我很想让她们三人回去,但是她们昨晚就已经说过,时间不到,提前回去,会有很恶劣的结果。
让客房送来一副麻将,剩下的时间,我们没事就搓麻将,搓累了吃饭,洗澡,睡觉。
整个过程,小林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虽然不知道她预期的情形如何,但是,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料,同时,也超出了我的预料。
一切结束,我婉拒了三个美女留联系方式的请求,在她们的悉心照料下洗完澡,礼貌作别,各自回家。
我惊讶地发现,我的内心深处,出奇地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坐回书桌前,我又再次翻读起佛经来,这回是《心经》。
读几遍,开始抄经,也不再在意自己拙劣的字体,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我,默默地做与世俗无关的事。
《心经》抄过三遍,和同前面抄写的《金刚经》和《妙法莲华经》,拣出其中整体书写比较规范的来,我终于决定封藏观世音菩萨法相。
我虔诚地封藏完毕,把观世音菩萨法相摆放好,又摆上新鲜的贡品,往纯铜香炉里灌满干净的海沙。
敬上一支檀香,我双膝跪地,对着观世音菩萨法相忏悔,忏完三遍,又行叩拜之礼。
拜过三拜,我跪在蒲团上,口念六字大明咒,念着念着,觉得身心通畅,仿佛身体轻快了许多,忍不住抬头看向旁边的那副古画。
只在一瞬间,我眨了一眨眼,就已经身在古画之中,还跪在地上,那个老仙翁正迎面走来。
“道友不必行此大礼,虽然鸭子还没抓到,如此也是折煞老夫了!”老仙翁满面春风,笑着走过来伸手要扶我。
我下意识地直起身,向后闪过,立刻跳将起来。
迎着老仙翁的手一把抓住,右手抡圆了,“啪!”地一巴掌狠狠扇在老仙翁的脸上,直扇得他眼冒金星,踉跄着差点摔倒。
老仙翁缓了半晌,强作笑容,问道:“道友,这是为何?”
“我想确定一下是不是在做梦!”我怒瞪着眼睛,狠狠说道。
“呵呵,无妨!”老仙翁甩甩手,挣脱我的束缚,也不计较,笑着说道:“那么,请道友继续抓鸭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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