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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异世登仙传 > 第五章 你爷爷讲的不是故事
 
我叫杨三郎,杨是杨三郎的杨,郎是拼命三郎的郎。

三十五岁之前,我一事无成,还被猪拱死了,如果不是一股什么气保护着我,我现在应该已经喝完孟婆汤,走在了投胎的路上,也有可能因为平生没做什么善事,还失手杀过人,此时正被绑在无间地狱里饱受煎熬。

在我遇到柳如烟的灵魂之前,我从未相信那种形态真的存在,在见到如胭之前,我也只以为以前看过的神鬼故事都是虚构的。

在给孙晓伟驱鬼之前,我也从来不知道有的鬼上身,不能强行驱离,如果方法不对,还极有可能对驱鬼的人造成不可逆转的负面损害。

在被发狂的猪拱死之前,我从未想过修行的事,我也从来没有觉得驱邪扶正应该是我的一份责任,我只是对那些事感兴趣,希望通过研究一些玄幻的事来解答心中的疑问,最好能够找到可以与阴间亡灵交流的办法,那样,我便可以再回到未婚妻的坟墓旁,试着与她进行精神层面的沟通。

李判官称我为道友的那一刻,我才发现,原来我误打误撞其实已经走到了阴阳二界的交界处,要不是我临死之前那道白色的光芒注入到我的体内,我也不会有重生的可能,更不可能有进一步修行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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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正屋的门进到卧室,看见一个棕色鹿皮挎包正躺在我的炕上,赶紧走过去检查。

挎包的盖头上绣着正阴阳先天伏羲八卦图案,前幅和后幅也是。

打开挎包,里面正是李判官所许诺之六件法宝,分别放在六个鹿皮缝制好的内兜里。

左边是拘魂盘、乾坤炼妖炉和捆仙绳,右边是照妖镜、法咒宝录和玉净瓶,合上挎包,又看不出里面有什么东西,从外面看,就是一个普通的挎包,平整规矩。尤其是盖上盖头之后,拎着就像羽毛般轻盈,使劲抖一抖也不会发出任何器物碰撞的声音。

这挎包也是个宝贝啊!

就是不知道装别的东西会不会有这种效果。

我再度打开,里面的法宝又呈现在眼前,隐约闪着金色的光芒。

拿出拘魂盘来,仔细一看,才明白为什么感觉记忆中李判官让小鬼抬出来的时候,上面的八卦图案和挎包上的好像不太一样,原来这个拘魂盘是按照文王后天八卦的布局制造的,为什么是后天八卦呢?

我在脑海中迅速检索起先天八卦和后天八卦的区别来,有一种比较被认可的说法是:先天八卦为体,后天八卦为用。

在实际运用中,从占卜和风水布局的角度讲,先天八卦用“序数”的方式确定了自然存在的道理与客观内涵。

所谓:“天地者万物之上下也”,即天在上、地在下;“天动地静”,即动为阳,静为阴。

所以乾在天为阳,坤在地为阴,因此,“天南地北”便是先天八卦的方位依据,即“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搏、水火不相射”。

这些都是在说天地阴阳各有其序,八种自然现象也在此基础上变化无穷,便是在讲述自然之理与客观现象。

而后天八卦,则是在讲太阳的运行规律,即阳气的运行轨迹,所谓“帝出乎震(东),齐于巽(东南),相见乎离(南),致役乎坤(西南),说言乎兑(西),战乎乾(西北),劳乎坎(北),成言乎艮(东北)”,便是太阳在地球上一天的主要路线。

周文王对伏羲八卦的改进是以华夏大地为本位,按照“上南下北,左东右西”的方位规律和行为习惯,根据华夏民族主要聚居区的地势和地理环境进行方位布局,所以,因为有所局限,在用后天八卦的挂数进行的预测就会出现不准确的情况。

简而言之,伏羲的先天八卦更接近于客观,而周文王的后天八卦则更趋向于主观。

客观偏静,变数少;主观偏动,变化多。

所以,先天八卦作为“本体”,定数和序,在对地理环境和方位的考察上,可以作为参考,尤其是在对《易经》本经中的卦象进行研究的时候,要以先天八卦为主;而后天八卦因为对环境的研究和指向性比较明显,在研究风水的实际应用中,就要选用后天八卦的方位来进行判断。

同时,因为五行的属性是经过周文王的推演,在后天八卦中才体现出来的,所以,阴阳五行相生相克的关系也是后天八卦的一个具体应用。

既然后天八卦揭示的是太阳,即阳气的运行规律,那么,驱邪扶正,运用后天八卦的形制才会发挥相应的作用,也就是说,我要想用这拘魂盘收服妖邪,也应该参透这阴阳五行的奥妙才行。

看来即便是避世修行,没有点真材实料,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啊。

“你拿完了么?”柳志勇已经在外面巡查完毕,走进来,见我在拿着挎包发呆,问道。

“哦,还没,马上就好。”我放下鹿皮挎包,去厨房门边,把青铜白虎神兽捧起来,走到柴草棚,又把它放回原来的位置,用石头封住,心里想着如胭应该一时半会儿不会来了,等我先解决掉那个神秘老头儿再说!

柳志勇跟着出来,见我安放完白虎神兽,又看看厨房的门,认真的问道:“说实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东西了?”

“这个回头再说。”我从柴草棚往厨房走的时候,突然看到木头柱子上挂着几根动物的黑色毛发,凑过去看看,又细又长,很像写完书法之后没有洗干净的毛笔上掉下来的笔毛,只是比那个要更长,更细,倒像人工制造的仿貂化纤丝线。

这是什么动物?

思来想去,不得其解。

看看太阳偏西,我也赶紧回到草屋,去东屋找我要带下山的东西。

我从书架上的《论语》中找到我的银行卡,装进贴身的衣兜,又去书架上找到《易经》《道德经》和简装的《黄帝内经》、《奇门遁甲》,以及《金刚佛像全集》、《民间驱邪纪事》,还有一本《符咒通天》,又把剩下的驱魔铃、护身符、进山符、金刚降魔杵、木柄铜铃铛,还有吴磊送我的猎刀,一并装入我的布包之中,也装入布包,看着装不下了,想想也不知道再拿些什么,便过去连同鹿皮挎包一起,一边一个,往屋外走去。

柳志勇跟在我的身后,想要帮我拿一个,手刚碰到鹿皮挎包的肩带,便像过电一般把手缩了回去,惊讶地问道:“你这包还带电的?”

“啊?可能吧。”

难道这鹿皮挎包自带认主属性?

“这个包?”柳志勇这回没有贸然伸手,而是指着我的布包,试探性地问道。

“哦,不重,里面就是几本书,要重也就这个重。”说着,我从里面掏出吴磊送的那把猎刀,掂了掂,确实挺有手感。

“你这刀,算管制刀具了,咱们这可买不到吧?”柳志勇看着我手里算上刀把,将近30厘米的猎刀,一脸惊讶地问道:“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呵呵,我说我杀过人,你信么?”我把猎刀又放进布包,笑着对柳志勇说道。

“嗯,我信!”柳志勇跟在我身后,锁好篱笆门,又四周看看说道:“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信。”

“你以后要是来山上,就把这个装在贴身的衣服兜里,一定要装好,在我回来之前,只要你上山,要么就像今天这样,一路放鞭炮,要么就正午的时候来,如果你真的信我。”我从包里找到一个进山符,递给柳志勇。

柳志勇看看我的表情,又看看我手里的进山符,没有过多的犹豫,轻轻拿起来,小心地放进了贴身的衣兜里,对我说道:“说吧,你到底遇到了什么?”

“不好说,因为我现在还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我在前面走着,四下望望,看不到有什么异常,继续说道:“等我确定了,一定告诉你们是怎么回事。”

柳志勇跟在后面,不再说话。

走到他之前给我讲的埋葬老妖狐的地方,我停下脚步,指着路右边那块寸草不生的泥土说道:“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爷爷讲的不是故事,而是真的,其他的你就不要再问了。”

快到柳志勇家的时候,村子里传来小孩子解闷的零散鞭炮声,我站在乌头山和翠屏山的山涧处,朝翠屏山的方向极目眺望,隐约看到一个黑影闪过有积雪的地方,快速地向大山深处移动。

看花眼了?

我揉揉眼睛,再向那里仔细看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走到柳志勇家外的院子,我和柳志勇一起去看看桃木干燥的情况,院子里不知道是宋晓妍还是罗金枝,又点燃一个双灯双响,一红一绿,两个火球在傍晚的空中炸响,像两个探照灯一样,瞬间把黑暗的角落也照亮。

“大哥,你能忍住几天不喝酒?”我看着白色的光芒褪去,转头问向柳志勇。

“真要有事,不喝也就不喝了。”柳志勇拉开木栅门,仔细检查其中的一块桃木,随口说道。

“行,从明天开始,你就先别喝了,断酒七天之后,麻烦你给我赶制一批桃木器。”我随便拿起一块被生桐油封住切口的桃木来,看看上面没有裂纹,暗叹还是得专业的,不然全都开裂就麻烦了。

“好!不用明天,今天就不喝了!”柳志勇眯着眼睛看看上面一层,见有一部分已经干透,用手指着说道:“这些就可以先鞣制了,快的话元宵节能做一批出来。”

“也不用特别急,鞣制不好不耐用也是白费功夫。”

“对了,大哥,还有件事你也要先停一下,不知道你能不能坚持?”退出木棚,柳志勇关门的时候,我又想到了一件比较要紧的事情。

“什么事,你只管说吧。”柳志勇拍拍手,看着我。

“制作桃木器的时间里,房事是不能有的,如果你想那个啥,今晚还可以……”我尴尬一笑,觉得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拐弯抹角。

“咳!一把老骨头了,一年有一回都算多的!放心吧!”柳志勇听我说完,反倒大大咧咧起来,想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又怕被我的鹿皮挎包电着,悻悻地缩回手,笑着说道:“走吧,看看你嫂子做好饭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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