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距离极近,呼吸缠绕在一起。
时婳看着顾淮恒,这人眉眼是一贯的冷峭淡漠,幽深的眼底永远猜不透在想什么。
她轻笑了下,忽视了顾淮恒眼底的错愕,更近地凑了过去。
两人近在咫尺,眼底都是彼此,但凡谁稍稍一动,就会碰上对方的唇。
顾淮恒呼吸一顿,紧紧盯着时婳。
时婳对上顾淮恒的眼睛,懒洋洋笑道:“巧了,我也是。”
她淡淡抬了下眉,语气带了些威胁:“不过……若是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我倒是不介意丧偶,当个寡妇。”
顾淮恒听了时婳这话,漆黑眸底闪过一抹转瞬即逝的笑意,快得仿佛是一种错觉:
“好啊,这辈子我们就谁都别放过谁。”
时婳:“……”
订婚宴前一天,两个人互相在这里放狠话,真不愧是塑料联姻。
“时婳姐姐,有电话——”时意的声音从楼梯那边传来。
时婳转头,唇角擦过了顾淮恒的下颚,稍稍一顿,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看向愣愣地看向他们时意。
她正要开口说话,然后才反应过来,现在她和顾淮恒的姿势似乎有点暧昧,容易让人多想……
时意连忙捂住眼睛往楼下跑:“我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就行——”
声音大得让旗袍店都有了回音。
时婳:“……”
果然,今天是不打不行了。
顾淮恒看着时婳的脸蛋因为生气浮起一抹淡淡的绯红,心情莫名好了许多。
他起身,站稳后对着时婳伸出了手:“未婚妻,下去吧,不然那几个孩子可能真的要多想了。”
时婳没什么情绪地看着顾淮恒,良久,才把手递给了顾淮恒。
楼下。
时染时诗听着时意喊出来的那番话,表情俱都十分精彩。
而更加印证这件事情真伪的,就是时意下楼后红着脸什么都不说的样子。
“不是我说,你这脸比猴子腚还红是怎么回事?”时诗忍不住开始吐槽了,“有那么夸张吗?”
时意只是红着脸,什么都不说。
生动诠释了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
时染忍不住扶额,怪不得有时候时诗和时婳有时候想打时意呢,这孩子真是有越描越黑的本事。
就刚刚那点时间,时婳和顾淮恒顶多就是抱一下,或者亲一下。
可这时意的反应,活像那两人做了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就在此时,楼梯那边传来了脚步声。
时婳慢悠悠地从楼上走下来,她瞥了一眼时意:“行了,不就是意外亲了下 下颚吗,有什么好脸红的?”
她都没有不好意思,这位意外撞破的倒是比谁都害羞。
时意听了这话,更加不好意思了,支支吾吾地道:“我、我才没有看到……”
众人:“……”
试完衣服后,几人便都离开了。
顾淮恒开车,先后送他们回家。
他先送时染回了那个小公寓,时诗时意瞥了眼时染住的小区,俱都有些心酸。
他们看直播的时候早就发现了,染染姐姐住的地方真的好小……呜呜呜。
“染染姐,要不你搬来和我们一起住吧?”时诗脱口而出。
话落才想起来,不对,现在大伯母也跟他们一起住在时家老宅呢!
染染姐姐应该不想看到大伯母的吧?
哎,明天订婚宴, 大伯母也会参加,这母女俩到时候该怎么办?
时诗越想这件事越糟糕,偷偷揪了一下时意的袖子,眼睛疯狂眨动,示意他说句话。
时意则是一脸懵:“姐姐,你眼睛怎么一直在眨?是不是不舒服?”
时诗:“……”
时染自然是不知道时诗在想什么,直接说出了她之后要搬去时译治那边的事情。
时染走后,时诗时意有些震惊地看向前排的时婳:“大哥现在怎么变成这样了?”
他不是最厌恶染染姐姐的吗?
时婳则是淡淡道:“有时候一些讨厌,并不是真的讨厌。”
以她对时译治的了解,时译治厌恶的自始至终都是时重山以及宋轻舟。
至于时染……
时婳倒是想起来一件事。
时译治那个人,虽然面上厌恶时染,却从未骂过时染一句,也从未让人欺负过时染。
然而时译治是时家继承人,许多别有用心的人故意通过辱骂时染讨好时译治。
她记得时译治当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怒气冲冲地教训了那些人一顿人,并让他们保证以后跟时染保持距离,不准在胡说。
就是这件事,让时婳确定了,时译治并没有面上那么厌恶时染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或许……他也是喜欢时染的。
毕竟时家人,都护短。
时婳从回忆中抽离,没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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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时染一大早就去了剧组,今天她只拍一上午的戏份,下午要去拍个关于人贩子的短片。
对了,昨晚柳琴才紧急给她发了消息,说是芜城官方终于确定了下来了人贩子宣传片这项计划。
她因为之前的见义勇为,所以被选为了演员之一。
另两位演员,一位是国家一级演员,另一位则是出生十二年,演了十二年戏的小童星。
林牧之比时染得知这件事还要早,所以提前把她的戏份调到了上午来拍。
看着时染拍完戏就要走,虽然知道她是什么原因,但还是忍不住酸溜溜地道:
“又有戏拍,又有男朋友,这位是时间管理也挺厉害的。”
谢祚白没怎么说话。
一旁的吴师傅听着林牧之念叨了这么多天,感觉耳朵都起茧子了:
“导演,你能不能正常点?我天天都要被你酸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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