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跟母亲打过电话后,苏青禾和苏夫人得出一个结论:傅慎行那样心高气傲的人,绝对不可能轻易原谅一个人,再加上当年的确是她的错,傅慎行不肯原谅她也属正常。
正所谓爱之深,恨之切。
当年他有多爱她,在她离开的时候就有多恨她,所以今天才会这样冷冰冰的对她。
只要苏青禾诚心悔过,向傅慎行证明她是真心爱他的,他就会重新回到她身边。
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向傅慎行证明,她是爱他的。
男人嘛,只要给他足够的爱和面子,哪怕伤的体无完肤,也会乖乖回到你身边。
所以……
一夜没睡的苏青禾跟打了鸡血似的,凌晨就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去洗,然后迫切的等待衣服干,巴巴的送到他办公室来。
之所以选择送到办公室,是因为这个时间点儿,他只会在办公室。
傅慎行态度极是冷淡,看到她的手伸过来要抓他的手,便伸手去抓手机,将那只扎着针的手留给她。
苏青禾为了表现出自己特别爱傅慎行,特别心疼他的样子,便不敢碰他的手。
“这个臭沈星,等会儿你一定要好好惩罚他,你明明生病了,他居然跟我说你在开会!”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总觉得屋子里像是有女人的香味儿。
只不过……
那股子香味儿特别淡,并不像是香水的味道。
说话间,眼睛迅速的四处扫了一遍。
哪来的女人?!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傅慎行淡淡应了一声:“之前是在开会。”
眼睛时不时看向衣柜方向,只觉得那个小女人好笑。
有他在,有什么好怕的!
躲衣柜里的滋味儿好受吗?
苏青禾根本就不想走,想留在这里一直陪着傅慎行,可……
这人十分不按她的路子走,她说十句,他才淡淡回一句,有时候只回一个字,天都被他聊死了,就算她有大把大把的知心话要告诉他,也说不出来了。
“西洲,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你态度这么冷淡?”
她就差没把心挖出来给他看了,为什么他还是那么冷冰冰的?
傅慎行这才侧过脸来,给了她一记眼神,咳嗽几声:“我是病人。”
苏青禾一肚子怨气,都被这句话化成了风。
“都是我不好,不该在你生病的时候还问这种无聊问题。”
“哦对了,你吃饭没有?饿不饿?”
傅慎行对她这迟来的关心嗤之以鼻,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你觉得呢?”
对于他来说,现在苏青禾的关心就像是冬天的蒲扇,夏天的棉袄,毫无用处。
当年,她离开的时候,走的毫不犹豫,根本就没考虑过他的感受。
如今……
她一句话,想要复合就复合?
天底下的便宜都要她占去不成?
即便没有南意,他也不会再跟苏青禾旧情复燃。
但是……
如果逢场作戏什么的,他还是需要她的!
苏青禾没想到他说话这么不留情面,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闷得她心口疼。
好半天之后,才憋出来一句话:“西洲,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
“从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为什么就不能原谅我呢?”
南意猫在衣柜里,蹲的腿都麻了,如果不是她怂的话,这会儿她会冲出来质问苏青禾:道个歉就能抹平你造成的伤害吗?如果道歉有用,那还要警察做什么?!
以前,她总觉得苏青禾是女神一般的存在,是万千男人心目中的白月光。
现在看来……
不过就是朵白莲花!
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博同情,道个歉就要人家原谅她,完全没想过给别人造成了什么样的伤害。
南意觉得傅慎行做的挺对的,凭什么苏青禾一句话就能换来原谅?
被伤害的人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才能修补受伤时的痛,她只说两句不疼不痒道歉的话,就能让往事随风?
白莲花的段位还真不是一般的高!
“咳咳……”
傅慎行又咳嗽起来,连带着精神也恹恹的,看上去十分虚弱。
苏青禾哪里还敢再逼问他,急忙替他拍背:“好端端的,怎么咳起来了?我去给你倒杯热水。”
傅慎行却是连连挥手:“不用!”
说话间,又是几声咳嗽:“感冒传染,你先回去吧。”
他实在是怕南意在衣柜里闷得慌,只好想办法打发苏青禾走。
苏青禾已经拿起了杯子准备往外走,听到他这样说话,立时就停下了脚步,回过身来看着他。
“西洲,我就知道,你还是在意我的!”
如果不在意她,又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为她破例!
江城人都知道,傅慎行此人说一不二,但凡他做下的决定,不会更改。
可……
当初,他说过再不想见到苏青禾,当她重新出现在他跟前的那一刻起,他还是见了她,听说她身体不舒服,还是会过来看望她。
他的说一不二,只针对那些无关紧要的人。
假如不是她在他心目中还占着份量,他又怎么会一再为自己破例?
就像刚才,他明明咳嗽的厉害,却还在关心会不会把感冒传染给她。
说他不关心自己,心里没有她,她自己都不相信!
傅慎行一脸黑线,咳嗽的更厉害:“咳……”
他说错什么了?
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错觉?
苏青禾朝他飞个媚眼,拿着杯子往茶水间去了。
傅慎行看一眼衣柜,轻咳一声:“还不出来?”
南意没有吱声。
男人摇摇头,也不知道给谁去了一通电话。
五分钟后,一直在傅慎行床头嘘寒问暖的苏青禾接到一通电话,像是发生了什么事,需要她过去一趟,她忙不迭的跟傅慎行说再见,匆匆离开。
苏青禾一走,傅慎行便朝着衣柜说话:“人走了!”
哪知道……
南意还是没动静。
他搞不清楚里头什么状况,索性拔了手背上的针头,下床朝衣柜门走去。
“南意?”
傅慎行一连叫了几声,都无人应答。
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按着手背停在衣柜门前,轻轻踢了踢:“人走了,还不出来!?”
怕吵着她,他用的力气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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