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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聪浓思通看书 > 白玉玠云素霞 > 十宫中的咒怨(6)
 
回宫后,晋越王妃召来玄谋,道:“那个贱婢哀家已经除掉,下一步你看,怎么样更合适些?”

玄谋恭敬道:“娘娘,您真的,决心已下了?”

晋越王妃恨道:“哀家待王上是何等痴情,何等用心。王上出兵这些时日了,片言只字没有提到哀家,居然派人给那贱婢送来问候的信函!如果不是大夫及时截获这封书简,哀家一直蒙在鼓里!这次,虽然得大夫之力,让哀家成功地换得男胎,但从这个情形来看,那贱婢如果早晚生下王子,将来我儿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不如趁现在及早了断。王上在外征战,凯旋归来后,就算心中埋怨哀家,但是,时间长了,一些事情也就慢慢淡忘了,何况,哀家……”

咬着牙,轻轻一笑,手放下来,轻轻地抚了抚腹部。

玄谋低垂着头,他心里有数,那个巫士突然潜逃,无影无踪,他派出大量兵士四处搜捕,却一直没有找到巫士。

对晋越王后这边,他只能报喜不报忧。但是,他自己清楚:男胎没有成功换成。虽然现在他还在暗中物色高人,但是,是否能物色得到,到目前为止,玄谋心中,其实也没有底。

原以为,杀掉绯云后能平息晋越王妃心中的怒火,没想到,晋越王的一封问候,却让她如此愤怒,非要置那莲妃于死地而后决。

玄谋见过莲妃,那个能让狐狸成功避劫的女子,生得端庄秀雅,大度沉稳。确实有国母之态,而且她看上去就是性格温和的人,如果她能母仪天下,相对暴戾的晋越王妃,应该更是平民,也是官员之福吧。

毕竟,她现在,腹中的,才是晋越王的继承人啊。

“玄谋,你在想什么呢?”

玄谋吃了一惊,微微抬头,见晋越王妃正不耐烦地看向自己。目光中带了猜疑与恼怒。

玄谋急忙道:“娘娘,臣听说,王上那里,业已攻地掠城,直逼珉国京都。”

晋越王妃左眉一挑,道:“哦。王上明天能赶得回来吗?就算明天能赶回,哀家更要加紧步伐,在王上回来之前肃清宫闱,给王上一个惊喜。”

玄谋深低下头。道了一声“是。”

晋越王妃看着他。“玄谋,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玄谋大惊,连连道:“绝无此事。绝不可能的事。臣对娘娘赤胆忠心,如有什么隐私,绝对速速向娘娘禀报。娘娘此言,臣,担当不起啊。”

晋越王妃微笑一下,道:“大夫,哀家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大夫不必放在心上。”

说着,接过宫女递上的茶盏,正要喝一口,突然大怒,将茶盏直摔向地面,吓得宫女立刻跪下,连连磕头:“娘娘饶命。”

晋越王妃脸一沉,道:“来人——”

立刻进来两个内侍,将这个苦苦训示的宫女倒拉横拖了出去。

玄谋有些诧异地问道:“娘娘,这是……”

晋越王妃气怒交加,一指地上的茶盏,道:“贱人真大胆,那茶盏……”

话音中途戛然而止,俩人的目光都被那茶盏深深地吸引住了,露出异常惊愕的神情。

只见那摔碎在地上的茶盏,原本碎成一片片的碎片,此际,似乎有了生命力,又似在一种神秘力量的驱使下,开始慢慢地向一起聚拢,终于,拢在一堆了,拼成了适才完整的样子,如果不是碎片的裂隙,谁都会以为这就是一个完整的茶盏,这带着裂纹的茶盏倾斜下来,似乎在召唤什么。

片刻间,那些原本在地上流淌的汁液,也似乎在神秘力量的驱使下,开始象有了生命一样,向茶盏汇聚而去。

地面很快就整法干净了,那些汁液全部进入了茶盏,茶盏收起了倾斜的样子,带着重新汇聚而成的一盏参汤,在地面上轻轻地滑行,直向晋越王妃面前慢慢地滑来。

晋越王妃的内侍大惊,纷纷上前,想踢开这只诡异的茶盏,但无论众人怎么设法,这只茶盏表现得极为灵活,在人群中滑行,左闪右避,总能在最恰当的时候避开众人的攻击。

“来人啊。”晋越王妃心里十分惊惶,但表面上力持镇定。随着召唤,更多的卫士涌入,里三层外三层,将王妃团团护卫在中央。

但那只茶盏依然不屈不饶地向王妃滑行过去,如灵动的蛇,腾、挪、闪、避……总在寻找一切可能的机会,晋越王妃面前扑去。

“大夫,你看这是什么妖崇?”晋越王妃见众人奈何茶盏不得,心下发慌,转向玄谋问道。

玄谋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此时突然一声大喝:“咄!君合如此,敢尔相抗!黄泉冥冥,乃尔安息!如不速退。祸发朝夕!”

随着他的喝声,那茶盏突然在半空滞住,然后,竟然转了一个身,向玄谋这边直飞过来。“哗”的一声,碎片连着参汤一起当头淋下。

随即,一切恢复了带着平静。

远远地,似有若有若无的笑声传来,似真似幻,如泣又如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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