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玠赶到晋越王宫,正要进去的时候,突然,感到有点不对劲。也说不出来是什么,就是觉得一种本能的威胁在前面等着他。
他停了下来,想了想,身形隐去,绕宫墙一周。最后,确定了威胁来自莲妃的宫室。
莲妃的宫室外,那个大夫玄离带着一个人,正鬼鬼崇崇地不知在做什么。那另外一人,披散着头发,手里拿着什么物件。白玉玠仔细看了看,是法器。
他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
屏息静气,悄然慢慢上前,可是这两人浑然未觉,白玉玠这才稍松了口气,知道这位巫师的法术并不高。起码,他绝对能搞定对方。但,威胁的因素依然存在。
现在再继续上前几步,已经能很清晰地听到他们的说话了。
只听得玄离道:“你这个真的管用吗?”
巫师道:“你想个法子把这个玩偶埋进去,我再在外面做法。效果绝对十拿九稳。”
玄离道:“把这个玩偶埋进去肯定是很容易办到的。但是,如果我这边办到了,你那边还是没有效果,你知不知道后果?这个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你可得确定。”
“大人放心。这个就包在小人身上了。”
“你既然这样说了,我就放心了。事情成功后,大大有赏。”
“谢大人打赏。”
这两人说完,玄离带他离开了莲妃的宫室。
白玉玠明白了,敢情这玄离是让这巫师施法,肯定是对莲妃不利。看来,那晋越王妃对莲妃是越来越妒恨了。
想了想,白玉玠决定不先去见莲妃,而是跟在他们身后,看他们再往哪里去。
玄离指示了巫师莲妃所在的宫室后,没多远就和巫师分手,他的家丁在外等着他,一起离开了。剩下那个巫师,白玉玠跟在他后面,越来越近,那个巫师依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这个白玉玠放心了,伸指竖于前,喃喃念了几句咒,喝声:“定!”
那巫师定在当场。白玉玠也不现身,依然是隐着形,伸手在他身上搜了搜,果然搜出一个小木偶来,是个女子的形状,四肢百骸都有,胸前用针别着一块竹简,上面刻着生辰八字。
白玉玠皱着眉头看了看,想了想,见附近正好有棵大树,就把巫师搬到那棵树下坐定,施了个障眼法,让别人看不到他。带着那个竹简,化一道白光,掠向莲妃的宫室。
莲妃还没入睡,突然见桌上的灯暗了一下,一个声音在她耳边道:“快打发走侍女,我有急事相告。”
莲妃听出这是白玉玠的声音,心下一愣,听他的语气有些急促,赶快打发走侍女。
白玉玠随即现出身形,不过还是现出侍女绯云的模样。
莲妃急问:“发生什么事了?”
白玉玠“嘘”了一声,掏了那个竹简,对她说:“你看看这个?”
莲妃一看之下,面色大变,道:“这上面刻的,正是我的生辰八字。这,这是怎么回事?”
白玉玠没有告诉她真相,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这个竹简,见上面有字,所以让你看一下而已。是啊,真是奇怪。你的生辰八字谁能知道呢?知道后刻在这上面做什么?而且又会随便乱丢?”
莲妃的手都有些发抖,伸过手想拿走竹简,白玉玠知道她想做什么,及时把竹简纳入怀中,微笑道:“不过,也别尽往坏的地方想。说不定是想为你祈福之类的呢。不管怎么样,这个我还是帮你保管算了。你放心吧。”
莲妃看着他,苦笑一声道:“玉玠,我现在真的觉得好累啊。这个地方,有时想,真不是我该呆的位置。”
“娘娘,你现在有孕在身,千万不要多想。再说,王上马上就要出征了,你一定要多加保重才行啊。”
莲妃轻叹了一口气道:“玉玠,你不知道啊。正是因为王上马上要出征了,所以,宫中这段时间,肯定有针对我的事情发生。”
“娘娘,真的不用多想。”
莲妃苦笑:“是啊,但愿我是多想了。玉玠,真是太谢谢你了。这段时间来,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现在越来越感觉在这个宫里,表面看来一片平静,但其实呢,平静的外表下,暗流汹涌,太可怕了。现在,我好怀念那片桑树林,好怀念家乡的那条小溪……”
白玉玠咬了咬唇,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她。
半晌,轻叹一声:“对不起,也许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那事,也许你现在还是很开心地生活在那里。”
“这哪能怪你呢。这就是命。是吧?真的就是命运的安排了。不过,玉玠,你是有一定修为的人,你说,下一步,我的命运将会是什么呢?”
莲妃抬起头,目光中含了热切,看着白玉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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