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秦俊言喝了口咖啡,勉强保持镇定。
“是的。你说过,你会考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在说客套话呢?”这一刻的温少白看起来冷漠极了,甚至说得上冷酷,直面他的冰冷的秦俊言,一颗心不断下沉。
“那我也想要试试。”他咬咬牙,带着满腔孤勇,仿佛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哪怕被拒绝,甚至做不成朋友?”他能感觉到秦俊言那颗纯粹之心,但他还是问了一句。
“是的。”秦俊言再次紧张起来,他觉得或许这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那么,现在,说服我。”他又搅动起手中的咖啡,姿态怡然,若是被其他人看到,还以为只是在谈判,谁能想到这只是一场表白呢?
秦俊言握紧了手掌,又松开,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与温少白的冷淡安然形成鲜明对比。
但两人谁也没有在意这些。
“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知道你不懂爱情,但是你不想知道什么是爱吗?和我试试,万一你就爱上我了呢?不体验一下,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情。”
温少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把咖啡杯放在茶几上:“我也可以找其他人不是吗?不一定要是你。”
“不!没有人比我更合适了,我记得凌先生说过,这么多年只有我和他两个人被你所认同,凌先生已经结婚了,而我二十五,只比你大一岁。”他越说越觉得顺畅,越觉得自己有希望。
“你身边不是没有同龄人,为什么其他人都没有被你认同,偏偏我走近了你,这说明你对我不是没有好感,或许不是爱情里的好感,但未来谁知道呢?如果我都不可以,那么其他人就跟没有可能了,不是吗?”
秦俊言说完,目光紧紧的顶着温少白,不愿意错过他的一丝情绪,天知道他的表白像一场面试,而他在苛刻的考官面前紧张的自我推销。
温少白没有立刻回答他,他端着咖啡,终于喝了一口,手指摩擦着杯柄,像是考虑好了,他把咖啡放下:“抱歉。”
秦俊言一瞬间松开了攥紧的拳头,脸上的难过几乎要溢出来。
他摸了摸口袋,拿出一样东西。
“我本来打算,如果你答应我,就把他当做定情信物送给你的,现在,虽然被拒绝了,但我还是想要送给你。”秦俊言将手上的东西递给温少白,正是那块玉璧。
温少白看着玉璧,难得有些迟疑:“我并不喜欢这块玉璧,你不必如此。”
但秦俊言并不相信这句话,他还是坚持他的判断,微笑道:“就当是我一厢情愿,收下吧。”
“我……”温少白看着秦俊言眼底的坚持,正要再次拒绝,话到嘴边忽然停顿,他将玉璧接过来,“我欠你一个人情,你可以向我提出一个要求。”
“不用了,我没有什么可求得,你总不可能为了这块玉璧答应我不是吗?”秦俊言叹息一声,苦笑道。
温少白顿了顿,深深地看了秦俊言一眼,看得他心惊肉跳起来。
“可以。”
秦俊言一呆,没有反应过来:“什么?”
“我说可以,我可以和你在一起。”温少白重复了一遍,认真的,一字一句。
秦俊言的眼神瞬间复杂起来,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为了这块玉璧,他竟然可以答应不喜欢的人的告白。
沉默了好久,他才苦笑道:“我很心动,我甚至想要立刻提出和你在一起,即使我清楚的知道这有多么卑劣,但我不能,我只是不明白,玄止,为什么?”
温少白垂眸,轻轻摩挲着玉璧,缓缓开口:“它很重要,仅仅是和你在一起而已。”
即便如此,这份欠下的因果依旧还不清。错过这次,他再也遇不到下一个可以助他认主昆仑镜的灵物,错过这次,就只能等昆仑镜自行恢复,这样他便没有了认主的机会,而对昆仑仙宗而言,昆仑镜至关重要。
区区一世罢了,甚至不是道侣,有何不可。
“你……”秦俊言瞪大眼睛看着温少白,他感到喉咙有些干涩,莫名地他有些愤怒,却又觉得自己没有资格愤怒。
半晌,他像是泄气了般,他笑了起来,笑得复杂:“我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爱情确实让人变得丑恶,那么玄止,和我在一起吧。”
温少白看不懂他的笑容,但他听懂了:“好。”
气氛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温少白再次开口,依旧冷淡,与平日毫无差别:“走吧,时间不早了。”
秦俊言跟上他,看着身旁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人,突然靠近,拉住了温少白的手。
温少白的脚步微顿,瞥了一眼被握住的右手,没有说什么,任由他握着。
这种慈善晚宴一般都会请些记者,这些记者都是专业记者,自然不存在狗仔之说。
走红毯的时候,不少记者都拍下了温少白与秦俊言一起进去的身影,其中也不乏娱记,等到报道的时候,便传出了两人私下关系甚笃的消息。
宴会开始前是慈善拍卖会,所有来宾一起在楼上坐下。
秦俊言自然是和温少白一起的。
拍卖会相当无聊,刚确认关系的秦俊言心思完全不在拍卖上,只顾着身边的温少白,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温少白注意到他的举动,思索了一下,他=伸出手,握住秦俊言放在扶手上的手:“现在是公共场合。”
说着停顿了一下,又道:“如果你想,也可以公开。只要你不提分手,我就在。”
秦俊言嘴角控制不住的扬起,即使知道他的话无关情爱,但依然不可控地感到温暖安定,他想,不爱又如何,至少他们在一起。
手掌微动,两只交握的手变成十指相扣。
“我一辈子也不会提分手的。”
秦俊言握紧他的手,坚定不移,他想,身边这个人,他一辈子也不会放手。
坐在两人旁边的凌宇第一个发现了两人十指相扣的手,他瞪大了眼睛:“玄止,你们……”
“嗯。”温少白的话淡淡的,仿若理所当然一般。但秦俊言却偏生听出了一股不在乎,心中微痛,却愈发坚定了。
猜测得到证实,或许本来也不需要再次证实,他已经眼见为实了,他的心情略感复杂。
像是精心养得猪突然拱了别人家的白菜。
拍卖会结束,两人象征性的买了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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