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寒冬,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的从枝头落下,一派冷意。
诗轻怡在御书房外跪的太久,浑身冰凉到眉眼都覆盖上了一层雪。
一张如玉般的小脸,早被这凛冬的风刮得通红。
“娘娘,请您离开吧,皇上他是不会见您的。”一个太监立在一旁,冻得佝偻着身子,看着笔直跪在地上的她,不由叹了口气。
而诗轻怡却恍若未闻,她朝着殿内方向重重磕了下去,高声道:“请皇上赐药,救臣妾父亲一命!”
话音刚落,沉重的殿门‘吱嘎’一声,被人推开。
诗轻怡抬头,进宫后第二次看到那个明黄色的身影,格外酸涩。
她本有太多问题想问出口,此刻却只剩下一句祈求。
“皇上,求皇上赐臣妾救命之药!”
诗轻怡边说边往前,踉跄着膝行几步,明亮的眼中满是忧愁哀求。
父亲重症在身,危在旦夕。而能救他的药,只在宫中。
世人只知诗家贵为皇亲,权势煊赫,却不知她这个未来的皇后进宫后不仅只见过当今天子一面,现在连取药救父的权利也没有。
看着端庄高贵的诗轻怡这般憔悴狼狈,司烜钰神色始终漠然,他侧过身,凝视着宫墙上细小的冰棱,凤眸斜飞入鬓,剑眉微蹙:“爱妃这是做什么?难道偌大的将军府里,连个药都找不到?”
诗轻怡一怔,心阵阵抽疼起来。
原来,他早已将当初忘得一干二净不说,还打算对她的父亲动手。
“皇上!那药出自西域,本就奇珍无比。如今就算遣人去寻,时间上也来不及。还请皇上看在父亲忠心辅政的份上,开恩……赐药!”
最后一句几乎带着哽咽,磕的太过用力,额头传来痛意。
突然被一把捞起,下颚被温热修长的手指捏住,冷热对比下,她忍不住瑟缩。
“朕若不给,是不是就落下个“刻薄寡恩、残害忠良”的恶名?”司烜钰薄唇微勾,刀削斧刻般俊美无俦的容颜越发让人移不开眼,但眉宇间阴沉冷厉让人不寒而栗。
“所以,打算威胁朕?”
“臣妾不敢……”
诗轻怡心下一惊,面上血色也尽褪。
刚想开口,下颚处的力度却骤然收紧,疼得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有何不敢?爱妃家学渊源、贤德淑慧,再过几日,更是一国之母。”司烜钰松手退后一步,拂袖取出一个鎏金小盒,“不是想要它么?”
盖子打开,内中可见一颗褐色药丹,正散发出如兰似麝的馥郁香味。
诗轻怡瞳孔一缩,这正是父亲的救命之药!
“朕答应赐药。”司烜钰突然轻笑一声,清逸的脸庞映着雪色,眼角不掩笑意,炫然夺目,宛如神祇。
明明是这般俊美,诗轻怡不知为何,却觉得心头涌出许多不安。
“端看你有没有本事拿了。”
果然,话音未落,他手腕微动,药盒“嗖”的一声竟直直飞向了一旁的莲花池!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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